阮悠的意识有些脱离,她感觉自己头晕目眩,身子渐渐的被这人给压在了软塌之上,她感觉自己的衣带正在被解开,有一只微凉的大手缓慢越过她的衣服群覆上了她那娇嫩的肌肤上。那微凉的触感,使得她娇躯泛起层层战栗,下意识的就抓住了他的那只手。
她的潜意思里还是不想他如愿,真的。她觉得有一就有三,如果今日过后,那么日后他就会越加的放肆,她不想把自己当成一个玩意,她想有自尊,所以她想让他尊重她。
就在谈锦慎燥热难安、意动十分时,他感觉身下的人儿不对劲儿了。他缓慢放开她的唇,睁着那猩红的眼看她,入他眼帘的是身下的人儿那眼角划过的泪,那一脸的茫然悲切让他的心被紧紧揪住,方才的燥热瞬间就消失了一大半。
“悠儿。”
阮悠静静流着泪。
谈锦慎撤回自己的手,神色有些复杂,又有些气闷,她就那么不喜欢他碰她吗?他替她理衣服,为她擦干眼泪,随后就独自坐起身子就想下榻。
可他的腿还没伸出,就被身后一直手给抓住了衣摆,他闻言一顿,然后转过身子看向她,她还在流眼泪,可是她的脸上一句没了那茫然与悲切,换上了牵强的笑意。
阮悠努力平复心情,坐起了身,露出笑意,装作好奇的问他:“爷,你生气了?”
“并没。”
她嘟嘴:“你一定是生气了,爷你别生气好不好,妾身方才并不是因为那样才哭,而是另有原因的。”她说时鼻子还抽搭了一下。
谈锦慎静默看着她。
阮悠咬唇继续道:“爷,妾身虽然只是个妾室,但妾身也是个人啊,妾身就是想让爷能有一丝的尊重我。真的,爷你的尊重要比其他的好的太多了。妾身也知晓妾身这想法很不好,可是,妾身、妾身只是想在与爷你在一起时,能够有信心一些。”
谈锦慎静静听着她说话,待她说完,他才开口说:“我何时没有尊重你了,我对你如何难道你就没细想过。我并不是那些个无规律的男人,如果你不懂我这一点,那么下次我也是不会如此了。”
阮悠张了张嘴,他是哪样的男人,她肯定是知道的。说实话他对于她,比对大奶奶不知好了多少,他从没有给她买过物质上的东西,但是每当她有困难时,他总会在她身旁,以他自己的方式来安抚她。她是感动的,可是她也知晓女人对于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她怕他对她的宠爱也只是昙花一现。所以她怕,就更希望他能尊重她,只是一小小的也好,因为只要尊重了她,她就会觉得她与他来说是不同的。
谈锦慎想下榻,可是阮悠却抓的他死紧,根本就不想让他逃脱,她咬牙道:“爷,妾身知错了。”她虽然还是觉得他如此做不好,可是她却知道他生气了,他生她的气了,对于她来说就是大事。所以她必须趁现在安抚住他,否则以他的脾气今晚她就别想有好觉睡了,明日她还要去行庄呢,她可不想迟到了。
“……”
“妾身真知错了,你就原谅妾身这一回吧。”
“松开。”
“不要,爷你不原谅妾身,妾身就不松手——”
谈锦慎突然觉得他有些矫情,虽然他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方才这女人没理他还好,她突然这么道歉,他就突然生气起来。嘴里冷漠无情,但心里却是想让她与他说软话,这不是矫情是什么,他就有些唾弃这样的自己。
“爷,妾身知道爷你的心意了,妾身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你方才不是还没做完么。来吧,你想要如何做,妾身一定极力配合你。”她此话一出,自己就觉得羞死了,身子猛地倒了回去,一手遮挡住了脸,一副羞于见他的模样,但她的那只手抓着他衣摆的手却还是没有松开,似乎真的怕他就此走掉一般。
“……”
谈锦慎静默坐在那儿,像是在想些什么的样子,面上依然面无表情,眸中有着奇特的光亮,还夹杂着兴奋。他真是被阮悠方才的话语给惊到了,这可是她第一次对他说出这类的话,却恰巧令他的心激动万分,有一股难掩的激动想从身体里踊跃出来,使得他一时间都不能言语。
感觉到身旁的这个男人没动,要不是她一直拉着他的衣摆,她还会以为他已经走掉了。阮悠偷偷睁眼瞧他,其实她是后悔说那话了,什么叫作还没做完,什么叫作配合你,她都不敢回想自己方才到底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她见他还在愣神当中,突然发觉有些新奇,因为这个男人很少有这种表情。明明是面无表情,但偶尔他的唇角会上扬又突然像是觉得这样不好,又急忙耸拉下来,看起来有些傻,她突然觉得他此时的样子很喜庆,她很喜欢他此时的样子。
阮悠把手移到自己的唇边遮住了那想要裂开的唇。不能笑,此时不是该笑的时候,更何况她方才还哭来着,突然又笑,还不被当成神经病,所以她不能笑。
“噗嗤。”阮悠紧紧抿住唇,转过了头。
谈锦慎闻言看向她,就见她的身子正躺着,却把整张脸都扭到了里面,给他了个后脑勺,还没待他说什么,突然又响起了“噗嗤”笑声,听得他的眉眼微挑,身子缓慢向她移动:“悠儿,你这是在笑什么。”
“没、没。”阮悠死死咬住唇瓣,努力不让自己再发出笑声出来了,否则他会恼羞成怒的。
“转过头来。”他命令她。
她很犹豫,但却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得罪他,所以也只能乖乖的转过头来,一见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她就知道要完蛋,果然他是生气了。
“爷——”她露出讨好的一笑。
谈锦慎好整以暇看着她:“你方才说任由我如何做,你都会全力配合我?”
“没有。”阮悠下意识的就否认,但见着他那笑脸时,她又立马闭上了嘴,随即又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来:“爷,妾身知错了。”
“哦?你知错了,我怎么不知道你错哪儿了。”
阮悠默默移动着身子在他的身边,然后默默的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不再说话了。
谈锦慎的眼里隐含笑意,却也是任由她抱紧他,并不多言。
此时先是放过了她,等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