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暖地照着大地,正值初夏之期,天气渐热。兄弟二人闲来无事,在山中赏玩。
只见松涛阵阵,却无法驱赶到来的炎热。
正行间,见一瀑布自高山上长啸而下,下有一水潭,潭水清澈见底,小鱼自游自乐,兄弟两喜不自胜,脱了外衣,穿着底裤跳水中嬉戏。
封无邪道:“此间正合我两嬉戏!不如打个赌赛,看谁捉的鱼大,可否?”
无本来欣然应允,两人遂潜下深水,各自找寻目标。
无本来正潜水,只见深水处有一怪鱼,嘴大牙深,周遭围着数十条怪鱼,大喜,急挺身而上。
那怪鱼见无本来直冲而来,张开大嘴欲咬,被无本来一拳打中眼部。怪鱼眼睛中拳,急摆尾逃脱,无本来赌约在身,哪里肯放过它,收腿蹦身使力追上,其余怪鱼一拥而上撕咬,也被无本来挥手打散,那巨大怪鱼眼见逃脱无方,复又张嘴来咬,无本来侧身躲过,手抓其尾,吐气上浮。
“哗”一声水响,无本来手抓怪鱼跃上岸边,大声欢呼。
封无邪在水底良久,无有收获上岸见无本来正脚踏一条大怪鱼高声欢笑,忙上岸道:“师弟你赢了,我认输。”
无本来嬉笑道:“师兄承让!”
封无邪上前,“啪”的一声打了怪鱼一巴掌,道:“此物可恨!怎不逃快些,让师弟捉住,害我输掉赌约!”又一脚把怪鱼踢下水潭。
那怪鱼复得入水,在水中恨恨盯着两人。
封无邪见如此,捡起脚边石子,手上用上拳精之劲,射向怪鱼,怪鱼中招,血水霎时染红潭水,其余怪鱼纷纷游上前拥着大怪鱼摇头摆尾而去。
兄弟两欢呼而回,谁曾想,封无邪这无意之举竟为自己埋下杀身之祸!此是后话,不表先。
次日清晨。
两人又进城池。
偶入一地。
乃是一座小院,院中书声朗朗。
两人在山中亦习文学字,听见读书声,心中不觉想起恩师,不知不觉竟立于院外许久。直至有人开门而出,两人才自忆想中醒来。
只见一小女子款款出来,约十四五岁,身着朴素衣裳。见两人痴痴忘情之态,道:“两位小哥为何自此站立许久?”
封无邪道:“吾等偶过此处,听墙内读书声,不觉想起山中恩师,情不自禁,打扰了,小姑娘。”
小女子琼鼻微皱,道:“你才小,你很大么?”
两人惘然。
封无邪更是手足无措,支支吾吾,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应对。
小女子展颜微笑道:“既来之则安之,两位小哥可进屋一观。”
到得院内,只见院中有井,墙角有花,二人在学堂外观望,见内里几个孩童摇头晃脑朗读,童稚之声,声声入耳,让人顿感世间唯有读书最为高尚。
小女子领二人到中堂坐下,两人环顾四周,见中堂甚是洁净,堂中央有一对联,曰:岁岁高堂岁岁松,月月庭院月月红。上有横批曰:福满年年
“请茶。”小女子道:“这是我爹爹写的。”
二人也不懂此中之道,只得连连点头。
封无邪道:“敢问姑娘贵姓芳名?”
此处有些语病,大家不要纠结。
小女子道:“贵姓就免了,芳名也不好说,叫我王思语吧。”
封无邪道:“思语姑娘学有拳术?”
思语姑娘道:“你怎知道?”说着话,移步封无邪身边,道:“怎么看出来的?”
封无邪见她近身,吐气如兰,顿觉浑身燥热难当,坐也不是答也不是。
无本来道:“思语姑娘走路之时,肩膀不动,脚下有力,当有拳术修为。”
思语听得无本来出言解释,又至无本来身旁,笑面如花道:“难道你亦是此中高手?”
无本来坦然面对,道:“我和师兄自小修习拳术,也不敢说高手,只是蒙恩师教诲懂一些。”
思语姑娘道:“说哪里话!一见面便看出本姑娘身怀绝技,还称自己只是略懂,我不信!”
封无邪见两人聊得欢畅,忍不住道:“是我看出姑娘身怀绝技在先,师弟只后知后觉罢了。”
思语姑娘还要还口,门外有人道:“是谁身怀绝技?我怎不知?”
思语姑娘听见,娇声迎向那人:“爹爹又笑话我了。”
原来外边孩童业已散学,思语的老爹来了。
思语老爹身穿白衣长袍,头带文巾,两八字胡,精神很好。
二人忙起身问好。
思语老爹笑道:“无须客气,到家既是客,勿要太多规矩,请坐。”
二人等思语老爹先坐,才自坐下。思语姑娘立在老爹身旁。
思语老爹道:“不知小兄弟自何处来,往何处去?”
二人道:“领师命下山历练,无有目的,吾二人在院外听见书声涛涛。不觉止步,得思语姑娘请进家门,未及言谢,”说玩二人起身做礼道:“见过先生。”
思语老的伸手请坐,道:“老朽不才,学过几年书,在此开堂教学,谋个生活罢了。”
封无邪忙起身道:“吾二人到此十余日,不知进退之礼,叨扰各街坊,见先生高才不知肯不吝赐教否?”
无本来见师兄有留下之意正想出口拒绝。
却见思语姑娘笑道:“赐教?可!拿钱来!”
思语老爹道:“胡言乱语!小兄弟二人知书达理,不知好你多少,不许胡说!”
封无邪尴尬摸头,道:“吾二人并无有钱钞,只在街上游玩之时,得街坊些许零钱。”
说完探手袖中。
思语老爹忙道:“不可不可,既然如此说,汝二人先在此间住下,不用钱,不用钱!”
封无邪自袖中摸索良久,无有所得,转眼无本来小声道:“钱呢?我们的钱呢?”
无本来亦觉尴尬,小声道:“山中,包袱里。”
封无邪顿时汗流浃背,坐立不安,道:“先生,吾等在山中侍奉恩师之时,亦会烧饭打扫,不如吾二人每日为家中挑水打扫,相抵学费,不知。。。。。。可否?”
思语姑娘轻笑出声:“谁要你洒水打扫。”
此一笑,在封无邪眼里,当真是倾国倾城,令封无邪低头暗羞。
思语老爹微笑不语。
不久夕阳西下,夜色降临,跟思语老爹老妈及思语姑娘吃完饭。在思语老妈的安排下,二人便在客房住了下来。
无本来正坐间,见封无邪坐立不安,问道:“师兄为何如此?”
封无邪道:“去茅房。”
良久。
封无邪自外间回来,也不说什么只往床上躺,无本来正欲静坐修行,不觉望向师兄,见师兄面向墙壁,耳根通红,大感惊奇,道:“师兄可有甚不适?”
封无邪“嗯嗯”两声并不回答。
无本来探手,但觉着手滚烫,惊道:“师兄病了?”
封无邪翻身坐起,口喘粗气,面红耳赤,良久方道:“我。。。我。。。我。。。”
无本来道:“你怎么?”
封无邪欲言又止,又想说,又不敢说,真个急死人。
良久良久,封无邪终于安静下来,道:“师弟,我。。。我。。。刚刚。。。偷看。。思。。。思。。思语姑娘。。。洗澡了!”
谁未曾年轻过呀?对不对?
无本来听得师兄解释,亦不觉得哪里不妥。二人年少懵懂,封无邪比无本来大一些,早熟一些而已。
晚间,二人睡在一张床上,盖一床被子,窗外星光灿灿,仿似无数双明亮的眼睛望着兄弟两,原来有被子盖真好啊。
年轻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