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你病,要你命;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小鱼儿心中牢牢地记住诸位师父的教导。
小鱼儿双腿弯曲,虎豹猎食一般冲出,右拳快速的在手捂着大腿根部的跟班眼中浮现,“额...”众人只听到一句含糊不清的声音,“砰!”皮肉撞击的闷声覆盖住含糊不清的声音。
跟班痛苦的面孔在力量的作用下扭曲起来,嘴巴不受控制的张了开来,血水和口水一起喷了出来,夹杂着被打掉的牙齿,落在地面上,叮叮作响。
扭曲的面孔大力地亲吻着街道坚硬的地板,一滩红色的血水缓缓流淌。
人群中,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被小鱼儿踹倒在地的跟班和吓得后退的跟班,咽了口口水,互相对视一眼,双方的眼底深处都有着一丝忌惮,但他们自己也很清楚,要是现在逃跑了,那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痛苦的惩罚。
两人大喝一声,“啊,”发泄心中的恐惧,踹倒在地的跟班一瘸一拐的爬了起来,手掌在腰间一抽,一把森光凛冽的匕首出现在手中,所谓酒壮怂人胆,这把匕首的出现给了两人很大的勇气。瘸腿跟班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打了鸡血一样,招招刺向小鱼儿的要害,小鱼儿双腿连跺地面,身体看似缓慢却巧之又巧的避开了匕首穿刺的路径。
看到同伴占据上风,胆小的跟班挥动砂锅大的拳头,朝小鱼儿砸去。小鱼儿腰身一扭,堪堪避过匕首,一丝寒气紧贴着皮肤刺疼的感觉,重重的敲击在心上。
巨大的拳头急速靠近,如同一条伺机出动的毒蛇,张开森然血口;小鱼儿右手双指并拢,肉眼难见的速度点在手背上。
“啊!”惨烈的叫声吸引了众人的眼光,一股血箭飚射而出,稚嫩的小脸上,丝丝血迹充斥眼球,嗜血的样子令人寝食难安。
砂锅大的拳头在惯性的作用下撞在小鱼儿的胸口上,一声闷哼声从小鱼儿喉咙深处传出。
点点艳丽的鲜血沾染在嘴角边,小鱼儿抽出插在胆小跟班手背上的手指,看着被鲜血浸透的双指,伸出舌头,在手指上舔了舔,目光冷冽的看着手握着匕首,猛咽口水的跟班,嗜血的笑容缓缓呈现在他的眼前。
“当!”散发着寒气的匕首掉落在地上,瘸腿跟班连滚带爬的朝人群中爬去,小鱼儿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看着没有方向四处乱窜的跟班,手中的匕首猛地射出,“啊!”人群中,一个趴在地上的人,屁股上一把银白色的匕首只剩一个手柄在外,整个插在屁股上,凄惨的叫声,响彻大街。
“小畜生,如此年龄竟这般毒辣,长大后还得了,”冯岩嘴角淌血的站在捂着右手的跟班旁边,跟班脸色苍白怨恨的看着小鱼儿,小鱼儿的两根手指直接洞穿了他的手背,鲜血像不要钱一般流个不停。冯岩看来眼,捂着右手的跟班,右脚猛地踹在其肚子上,“废物!三个大人连个小孩都解决不了。”
“老狗,你妈没叫你说话要说人话么,还是这样满口喷粪,你是这么长大的,”小鱼儿目光中没有感情的盯着冯岩回击道。
“小畜生你找死,”冯岩脸色剧变,伸出大手朝小鱼儿抓去,浓厚的灵力在手掌周围环绕,一簇簇细小的风卷在大手周围旋转。
小鱼儿脸色一变,浓郁的灵力威压机会压得他呼吸不了,手掌离小鱼儿越来越近,甚至连掌心的纹路小鱼儿都看得很清楚,小鱼儿心中升起一股绝望的意念。
这股意念刚刚升起,一个寒冷的几乎能冻结灵魂的声音在冯岩的耳边炸响,一簇红色的光芒在冯岩眼中一闪而逝,伸出的大手忽然定在空中,“我的弟子也是你这等废物能动得了的,哼。”
尊着声音,周围的人在佩里大叔身边看到一个两米高左右却异常瘦弱的男子,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其刮走。
“四师父,您在来迟一步,可就没有弟子了,”听到那道霸气的声音,绝望的内心换发一丝曙光,看到那个在人群中显眼的身影,小鱼儿苦笑着道。
“啊!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冯岩定在原地,一头乌黑的长发和黑色的长袍无风自燃,全身鲜血淋漓,身体内部传来‘砰砰砰’的声音,一根根经脉承受不住血液的冲击断裂开来。
小鱼儿终究不过是一个十一岁多一点的孩子,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忍,沉吟片刻后,道:四师父我们回去吧!“
四师父李根欣慰的点了点头,他也不希望小鱼儿变成一个嗜血的恶魔,但也不能做一个仍人欺负的傻子,小鱼儿这点做的不错,”那就走吧!“
”说说吧,那冯岩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你们出手,“四师父淡淡的对佩里问道。
”唉,说来话长,您应该看得出来我们的这身衣服,“佩里苦着脸对四师父李根说道。
四师父李根点了点头,佩里接着道:”十年前,兰陵城出现了一支佣兵团,雪狼佣兵团,这是一帮非常好的兄弟们所组建的,人数不多只有五个人,其中四个是修为超出二十级灵力的灵师,只有排名最后的也是众人最疼爱的弟弟,是十五级的灵体境武者,然而有一天这支佣兵团得知在天南山脉深处有株灵药’龙涎草‘,这支佣兵团决定冒冒险,也许会有着意想不到的收获,他们决定晚上开会研究下如何获取这株’龙涎草‘,但在会议的最后,这支佣兵团的团长决定让他们最小的弟弟,留守在家,另外四人去完成这个任务,当时所有人都同意了,就在众人即将获得龙涎草的时候,另一只佣兵团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两支佣兵团同归于尽,只有雪狼佣兵团的团长还剩最后一口气,就在这时他们最小的兄弟出现了,取走了那支龙涎草。“
”你们猜的没错,我就是那个没死的佣兵团团长,而冯岩就是那个最小的小兄弟,“说着佩里大叔眼眶中泛起了炽热的泪水。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