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微微一笑,说道:“我有几句话跟醉逍遥说,说毕便去,容日再行叨扰。w w√w√.く8★1 z w .”任逍遥不再称醉老头师父,而是直呼其名。
清道大笑道:“施主有甚么话,待行礼之后再说不迟。”
任逍遥冷言道:“行礼之后,已经迟了。”
众人面面相觑,知任逍遥来了只有两个结局,一,今日前来定会搅了婚礼这局,二,清道请他来便是逼他说出藏宝图地址。这两件事都与自己有利无害,这便站在一旁坐山观虎斗,做那黄雀便是。只是这样下去,不免得将一场喜庆大事闹得尴尬狼狈,满堂不欢。
清道踏上两步,说道:“咱们今日宾主尽礼,施主是清道请来的客,务请自重。”说罢,伸出手指突然指向房柱,随后只听“砰”的一声,石柱穿了一个洞。
众人一惊,这等功力却能与黑白无常不相上下了,心中便想清道显然已打定了主意,请来任逍遥两件事都要完成,既要娶了玄沫,又要问得藏宝图所在,若任逍遥真要捣乱,便迅出手点他穴道,制住他再说。
任逍遥却是淡然一笑,道:“高僧要动手?”
清道笑道:“施主若是定要妨碍清道婚事,清道也只能做出对策了。”
任逍遥冷冷道:“由高僧心情。”随后转头向醉逍遥道:“你当真是来做主婚人的吗?”
醉逍遥早见任逍遥到来,却是视而不见,只是坐在一旁听他们二人对话,听他突然问到自己,只得答道:“我说过的话,自然作数。”
任逍遥怔了怔,道:“这个主意是你出的,是也不是?”
醉老头道:“不错。藏宝图在你身上的事也是我说的。”
天竺只是听闻藏宝图的消息,却不知道下落,听得醉逍遥说了下落,听得已入任逍遥手中,这才停了对四国老百姓的夺掠,立即赶到天牢夺取藏宝图。
任逍遥突然大笑道:“藏宝图在何人手中,只有一个人才知,你可亲自前去问他。”
清道一怔,立即问道:“谁?”
众人之前都知任逍遥守口如瓶,无论是什么大刑都撬不动他的嘴,现在听得他要说出口,心想他定是将藏宝图交给了他人,不由也是定神倾听。
任逍遥淡然到:“任康。”
清道不知任康与任逍遥的关系,听到他提及“任康”,一时兴奋不已,连忙问道:“任康是谁?身在何处?”
任逍遥道:“任康是我父亲,身在何处我到想要问问高僧,我日夕挂念,甚盼高僧示知。”
清道皱眉,明是自己问他,此时却是自己回答,不由微怒道:“施主何意!”
任逍遥道:“佛法言,应无所住而生其心,高僧可否解释一二。”
任逍遥所言正是金刚经中自己不能理解的地方,既然师父不为自己解释,这便问问眼前的清道怎么回答,要是有了收获却也不妨来这么一趟。
这时,青墩插口道:“什么无住生心的,拗口得很,龟儿子!此刻是清道和新夫人参拜天地的良辰吉时,别事暂且搁在一旁,你再多言阻挠,只得先要了你的藏宝图,再办婚礼了。”说到后来,口气已颇为严厉。
任逍遥却是神色自若,竟似没将这位威霸江湖的神盾牌大将放在心上,冷冷道:“高僧可知道此句何意?”突然走上几步,听得铁链铛铛之声,到了清道身前,在他耳边轻声道:“此乃金刚经,高僧定然知晓吧。”
清道缓缓道:“金刚经乃少林寺佛法,清道怎能不知,住,指的是人对世俗、对物质的留恋程度;心,指的是人对佛理禅义的领悟。人应该对世俗物质无所执着,才有可能深刻领悟佛。”
闻言,任逍遥不由摇头,叹气道:“罢了,罢了,看来高僧也不过如此。”他这几句话虽然说得甚轻,但一旁站得较近的青墩,以及坐在周围的醉逍遥等人都听见了,各人都不禁色为之变。
少林寺是天竺第一大派,在天竺人心里是至高无上的,听得任逍遥这么一说,天竺将士在衣袖中暗暗捏紧了拳头,倘若任逍遥再说不逊之言,辱及少林寺,就算清道不愿,也免不了要给他吃些苦头。
任逍遥又摇头道:“既然高僧连金刚经都禅悟不透,你能娶妻便也不足为奇了。”
清道大怒,却压下身边准备冲向任逍遥的将士,看着他道:“施主不懂佛法,如此口不择言。难道就不怕惹恼了佛,招来横祸。”
任逍遥道:“第一,我不违背侠义之道,第二,我并不是少林和尚也没有破戒,何来招祸一言。”
在场之人只知天竺有少林寺一派,而且百年来与四国并无交往,今年得知藏宝图一事,竟突然入境四国,四国正处于水生火热之中,谁都不愿树敌,既然天竺也想要藏宝图,何不如借其力量为己做事。
所以来人除了清道和天竺之人都不知晓少林寺寺规,任逍遥是因为跟着正道半年之久这才知晓一二。
清道脸上的笑容瞬然消失,既然任逍遥说得出“金刚经”其中的心法,并与少林寺有着关系,但是任逍遥是四国之人,怎能知晓这些,心里不由暗道:“少林寺何时进过中原人?”
任逍遥冷笑道:“你若与她成婚,破了少林寺八戒。回了天竺你又如何做得和尚,却不知天竺少林寺怎会出了你这等酒肉和尚。”
清道怒火上升,大声道:“任施主,今日我敬你是客,让你三分,若再胡说八道,得罪莫怪。”
任逍遥闻而不理,接着道:“今日还称你一声高僧,若是您一定要强娶那位姑娘,得罪莫怪。”
清道不知任逍遥为何知晓这么多少林寺寺规,一时想不清楚,心头却是越来越怒,在群豪之自己行礼成婚,不动任逍遥只是显得自己大度风范,不由得大怒道:“今日请来任施主做客,你只需做好客人的该做的事就好,待礼毕之后,再与你谈那藏宝图一事!”
任逍遥却是不理,正要再言突然身边红影闪动,一人到了任逍遥身后,红袍中伸出粗壮大手,五根手指向任逍遥头顶插了下去。
这一下兔起鹘落,迅捷无比,出手的正是身穿中原婚服的清道。
醉老头心念一动:“这一招好生厉害!天竺少林寺从何处学得如此精妙的功夫?”眼见清道手掌已将任逍遥顶门罩住,五指插落,立是破脑之祸,当下不及细想,窜上前去便扣清道的脉门。
清道左手手肘倏地撞来,波的一声轻响,正中醉老头胸口。
醉老头立时动,卸去了这一撞的劲力,但已感胸腹间血气翻涌,脚下微一踉跄。
眼见清道居然能接住醉逍遥一招,却还来不及再想,只听任逍遥说道:“不需你动手。”话毕,只见醉老头伸掌向清道肩头推去。
清道左手微挥,轻轻一拂,醉老头手腕突觉一阵酸麻,这一掌便推不出去。但这么一阻,任逍遥已向前抢了半步,避开了脑门要害,只感肩头一阵剧痛,清道早已化爪为掌,一掌击在任逍遥肩头,若不是肩头有着铁链早已命丧黄泉。
但是就因为清道这么一掌竟然将任逍遥肩头的铁链一分为二,任逍遥忍痛拔去铁链,抹去嘴角鲜血,看着醉逍遥冷冷道:“既然你想动手,便把我右肩的铁链击碎。”
醉老头淡然一笑,突然一掌拍在任逍遥右肩铁链之上,只听铁碎之声,随后任逍遥又将其缓缓拔了出来。
心中暗想:“既然这和尚动起手来,何不如试试师父教的‘金刚经’。”,突然“啊”的一声,伸掌向清道推去。
清道一时为了谨防醉老头,却没有顾及任逍遥,听风辨形,左掌回转,便斩他手腕。
任逍遥只见他招数太过凌厉,有着师父几分影子,一招间便能要了自己性命,原本还想试探他的武功,此时迫于无奈,第一招便立即使出了‘金刚经’。
清道上身不动,下身不移,双手连施八下险招。
任逍遥使出金刚经十五品心法,这才挡住。八攻八守,在电光石火般的一瞬之间便即过去。大厅上群豪屏气凝息,无不惊得呆了。
任逍遥肩受重伤,最终落入下风,摔倒在地,肩头琵琶骨的伤孔中血如泉涌,登时便染红了半边衣裳。
清道霍地住手不攻,大惊道:“你这武功何人所授?”
任逍遥一笑置之,咬牙站起,一言不的向清道走去,肩头鲜血,流得满地都是。
群豪虽然见过江湖上不少异事,但今日亲见天竺和尚武功,又见数月前毫无还手之力的任逍遥竟能挡住那和尚这么多招,血溅华堂,两人的武功无不神眩心惊,谁也说不出话来。
任逍遥抬头望了太阳位置已然过了良辰,随后淡淡一笑,已到清道身前,缓缓说道:“谁人授我与你何干,今日你休想从我这里问到任何事情。”说着向门外走去。
醉老头、越铭、尝百草、白芷儿都不知晓少林寺武功,适才见得两人过招,皆是心中大吃一惊,却不知其中武功心法。
清道突然朗声说道:“各位亲眼所见,今日之事乃任施主先行动手,清道无奈还手,不过任施主使得是少林寺武功,其中必有什么缘由,就只能抓了去少林寺问个清楚。”说着突然奔向任逍遥,伸手便要抓他的后背,说道:“偷学少**功,此罪重大,清道不能擅作主张,希望各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