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老子听着,如果我回去之前你动我女朋友一根毫毛,我特么立刻删掉天道所有的资料!”吴赖对着电话恶狠狠地威胁道。
对方没有继续回答,默默地挂了电话。
此时,吴赖的手才无力地垂了下来……
妈蛋,这个丫头,都说了让你先走我自然有办法的,怎么还跑回去救我了?我特么需要你来救嘛?
但是同时吴赖心里也觉得暖暖的,连夫妻都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得各自飞呢,司沐在自己身陷危机的时候有机会离开,却并没有放下自己单飞,这就足以令自己感动一番了。
士为知己者死,女卫悦己者容,看来这回,自己也要为小丫头再豁出命去一次了!
“司沐被他们抓了!”吴赖叹息一声,一拳砸在飞机的舱壁上。
P先生瞪眼看着吴赖,看着这个刚刚从枪林弹雨中侥幸逃生出来的家伙,不知道他打算干吗?
“我得回去救她!”吴赖把手机塞进口袋里,然后开始打开机舱里的一个保险柜找东西。
P先生大叫起来:“法克你是不是疯了?那地方就是一个军事堡垒,你一个人就一把枪半梭子子弹,到地方能救谁?我们应该通知国际刑警组织,让他们去解决!”
吴赖正在收拾着一些零碎儿,忽然又回过头来冷笑一声:“如果我救你的时候也这么想,你特么现在还在地窖里玩烙铁纹身呢!”
P先生被吴赖一句话噎得半死,是啊,毕竟自己也被抓过,他几乎无法想象司沐那样的小女孩要是落到那帮人的手里,等着国际刑警组织调集好人力到达这里的时候,恐怕已经虐得不成人形了都。
“其实,我也不是不想救人,只不过我们的能力有限,回去只能是死路一条,你刚刚又不是没有见到,我们也不是超人蝙蝠侠,打铁还需自身硬啊!”P先生无奈地叹口气说道。
“我管你特么的硬不硬,你也得跟我一起回去!”吴赖把收拾好的枪插在背后,对P先生说道。
“法克你去救你女朋友,我法克的跟着干嘛?”P先生显然不想再提着头回去转一圈了,自己是盗取u盘杀害油王的真凶,回去不大卸八块才怪!
“他们主要抓的是你,你不回去怎么把司沐换出来?”吴赖提高了嗓门,“当时也是司沐一直求着我说你被抓很可怜我才去救你的,你有没有特么的一点良心?”
“没有,法克你吗的我的眼里只有钱……”P先生极其爽利地回答,气得吴赖一阵头晕。
“那好,老子跟你谈钱!”吴赖坐在沙发扶手上,对着P先生说道:“你手上有一份天道对吧?”
“你什么意思?”P先生警觉地反问。
“我是说,你在盗取油王手里的那一份天道之前,自己就已经掌握了一份,对不对?”吴赖问。
“啊?你说什么我有一份?我有一份干嘛还去偷油王的?”P先生表情夸张地大叫起来。
“你特么少跟我装迷糊!”吴赖一巴掌拍在P先生的头上,“老子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
P先生一看吴赖似乎知道天道本来就有三份的秘密,于是也只好低头承认:“好吧,我的确手上原本就有一份,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临死前给我留下的……不过最后一份在油王手里,被他藏起来了!”
吴赖鼻子一犟:“哼哼,跟老子还不说实话!早就知道你肯定有一份,不然的话也不会去偷油王的!”
“可是我就奇怪了,我亲手打开的保险柜,亲手把那u盘藏在桌子底下的,里面的资料却不翼而飞了……”P先生愁眉苦脸地思考起来。
“是我掉包了!”吴赖打亮自己的手机给P先生看,“油王的那一份资料,全部都已经转存到我的手机里了!”
P先生一下就瞪大了眼睛:“我了个法克!你什么时候做的手脚?”
要说吴赖从头到尾都没有可能碰触到那个u盘啊,当时从油王的手里偷到以后,唯一一个接触过u盘的就是去取u盘的那两个士兵,他们是断然没有那种胆量敢于偷天换日的!
“想破你的脑袋你特么也猜不到老子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吴赖得意地点上一支烟,一脸神秘地看着P先生,“老子有通天法眼,能够隔空取物,这都不叫个事儿!
现在你手上原本有一份,我手上有一份,合作的话,将来我们一起获取油王的那一份,赚了钱二一添作五,少不了你的,你要是不去,老子现在就把资料删了,你这辈子也别想再找到这份资料了!”
P先生心里很清楚,他的朋友,哪位破解了人类基因图谱密码的科学家,在成功之后很快就被投资者暗杀了,他在遇难以前就已经预感到自己无法逃脱毒手,所以把资料分成了三份,放在三个u盘里,并且用代码设置成资料不可复制,一旦拷贝立刻自毁。
也就是说你可以转移资料,从u盘到电脑,或者从电脑到u盘,只能剪切转移,不能复制出第二份,也就保证了资料的独一份。
如果吴赖删了他手上的那一份,自己发大财的梦想就彻底破灭了。
那可是一笔绝世财富,P先生哀叹一声:“我了个法克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看来我只能认栽了!”
吴赖二话不说拉起他就下了飞机,然后开着自己的兰博基尼两人一起顺原路又开回了多芬古堡。
“我说,你有没有什么好的计划可以救人的?”P先生一路上紧张地问吴赖,“这可是回去送死,如果没有把握到时候你我都得掉进去!”
吴赖开着车,表情一直都很严肃,他的心里在不断地盘算着,虽然他目前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但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傻丫头,等着我啊……
兰博基尼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一样一路呼啸着穿过车河,飞一般的越过长长的石桥,骄傲地从那些雇佣兵面前闪过,然后稳稳地停在了多芬古堡的大门前!
车门打开,对方显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詹金的一只脚上包着纱布,已经架上了一只单拐,就站在门口迎候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来,你小子,不是能跑吗?还特么不是得乖乖的回来?
吴赖和P先生从车内钻出来,像两个勇士一般面对着几十名荷枪实弹的雇佣兵,一脸大无畏的表情。
古堡大厅里,走出来一个白头发的老者,大概有六十岁,西方人,一个肉肉的大鼻子,鼻头耷拉着,远看上去像一只凶猛的秃鹫,满头银丝梳理得无比整齐,身材有些发福,却显得精神矍铄,两只眼睛发出照人的光彩。
“吴少爷……不辞而别可不是一件礼貌的事情!”老者自我介绍道,“我是多芬古堡的主人,也是这次夜宴的组办者,我叫詹韦森……不过,我的许多中国朋友喜欢叫我,庄永胜!”
吴赖才懒得管他叫什么名字,把脸一仰,厉声问道:我的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