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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笔人生——半张脸 十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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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了?”惠娘用毛巾被的一角盖住自己的隐秘处,“担心吗?要么去我哪里吧!”

于达把毛巾被的另一角塞在自己的腿间,沮丧地坐在床边。

他所有的感官似乎都没有了感应。他想在这女人的身上发泄,想在这里找回他的世界。他看着那女人白皙还算丰满的胸部,突然间觉得自己很残忍,有那么无能。

她是柔弱的,无辜的,她是自己的牺牲品!如果说,在这世上他有负于那个人的话,就是眼前这个把自己全部交付给他的女人。他爱她,但没有情。她充其量只是自己的身理工具。

“你走吧!”于达说。

“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走呢?”她说。

于达没有搭理她。讯速把衣裤穿好了。这时,惠娘也穿戴整齐了,乖矩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你没听见吗?走呀!”于达不耐烦地又驱逐她。

“为什么?你究尽怎么了?告诉我!”惠娘固执地说,没有走的意向。

“你老婆不是在班上吗?”

“你少给我提她!”

惠娘低头不语了。于达烦躁地点起一只烟,吐出长长的一条烟雾。“我心烦。你不会了解的。”

“你说说,说了就会好些的。”惠娘说。于达被她的温柔感动了。他只有这么一个倾诉对象了。这时,这是他唯一的依赖和愿意和她说话的人,这是一个安全地带。她可以静静地听着他说话,虔诚地,耐心细致地领会他的衷肠。也许她理解不了那么多,那么深。

“我老婆评高教了,我没评上。”他低沉地说。

“为什么?”

“条件够了,去省里评审时评委也的有人。”

惠娘显出一头雾水的样子。

“我老婆学校的校长被邀请作评委了,她和人家打了招呼。你知道,所谓打招呼就是这个——”于达作了一个数钞票的动作。

“那为什么不给你打招呼呢?”惠娘不解地问。

“她以为我的条件没问题,绝对能上去,就没有——”

屋子里听的见钟表的滴哒声。惠娘站起身来,把于达的烟头拿过来,拧灭在烟灰缸里:“就这点事情,让你这样?还有明年么,瞧你,这样经受不住波折。你听听好多生活艰难的人的经历,你这算什么呀!”

于达惊诧地看着眼前他一直藐视的女人,刮目相看了。他猛地把她拉在怀里,疯狂地亲吻起她。他再一次被**燃烧起来,像一头雄师。“谢谢你,宝贝。谢谢你。有了你,我什么都无所谓了。”“来,宝贝......宝贝......宝贝......”

刻骨铭心的**!

“宝贝,你让我死而无憾了!”

“你瞎说什么呀?不吉利。”

于达憨憨地笑着。还在搂抱着**的惠娘,他要等待这可爱的女人,在他温柔的爱抚中喘息渐渐地平息下来。他回味着,体会着。他要全心全意的对待她。

这时,门在无声中被推开了。李小梅忘了带自制的教具,最后一节课是她的数学课。她被面前的情景惊呆了!她就那么站在门口,好久好久,然后把门重新关好,冷静地重新回到学校上课去了。她没有用教具。课依旧是慢条斯理,有条不紊。

“小梅——你听我说!”于达赶出去,已不见李小梅的踪影。

第三节课,于达没有上好。思维混乱,表达不流畅。学生们同情又关切地望着他,窃窃私语:“老师今天怎么了?一定有事!”“也许和老婆闹矛盾了,现在的家庭矛盾忒普遍了。”“莫不是孩子病了?”“他从来不这样呀!”......

“老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有学生举手问了。

“没有,老师没什么。”

学生不再说什么,于达凑乎着把这节课上下来,早早地赶到女儿学校,候在校门外。他想起好久好久没有接过女儿回家了。

这所学校在一条主要街道路边。每逢放学期间,这里正是流量高峰期,接孩子的家长站满了校门口,延伸到大路上。车辆无法畅通,时时会发生交通堵塞。校方向有关部门反映了这一问题后,经过政府协调,和交警部门协商,决定在这里设置两个路牌警示:小学生放学期间,静止机动车通行。并特别安排两名交警守护监督,指挥疏通这里的交通。这样进行了又一个星期,只有牌子不见交警了。据说,没有人来交付这笔加大工作量的津贴。

现在,牌子也不见了。那边有人在吵架。“你怕撞别出门!”一个说。“没有几个像你瞎了眼的吧?”另一个回敬说。围观的人有的在笑着,有的在劝架,有的在怪怨这里的状况,有的觉着无聊,匆匆躲开这是非之地,拭目以待着自己要接的孩子。

于达对这一切没有反应,眼睁睁地了望着校门里面,急切地想看到女儿的班级,瞄准女儿的位置,看到那张纯真的笑脸。带她回家。

他心急火燎地想回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家,他情切切地想见到李小梅又怕见到她。他像一个服罪的孩子,没有一点的应对能力了,只等着李小梅的裁决。尽管他目不转睛地注视这学校里面,女儿跑道他面前,喊他“爸爸”时,他才回过神来。“爸爸来接我了!”女儿兴奋地喊着。“乖,今天咱们买些好菜带回去,和妈妈吃。不做饭了。”于达没有勇气直视孩子。他斜倚着车子,女儿跨腿骑在这辆破旧的自行车后面,他就飞快地蹬起来。

在十字路口,红灯亮了,他没有发现,险些被一辆驶过的奥迪车撞上,幸亏那车速不快,煞住车了。周围发出一阵惊叹声。从里面探出一张英俊的年轻的脸,此时被惊吓扭曲了,冲着于达骂道:“你妈的!找死呀?还带着孩子!”车缓缓的开动了,那张脸又探出来:“你一人时去死吧!”

女儿惊恐地死死抱住于达的腰,啜泣起来。

于达没有还口。一股冷气从头顶窜下,直到脚心。他有点闷了。他理解地回望了那车一眼,司机的话在他脑子里洪响起来:“还带这孩子!你一认识去死吧!”“还带着孩子,你一人时去死吧!”这句被他捏合在一起的话放录音似的在耳边反复响起。

他跳下车来,把女儿的头搂进怀里,声音在打颤:“乖,别害怕,咱们说好了,今天买好吃的菜回家。是爸爸不好,让你受惊了!”

人们走开了,有人还在说:“好险那,那孩子的生命儿戏。”于达的心又一次被深深刺痛了。

“爸妈,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呢?”

“乖,爸妈都有点累。中午留作业了吗?”李小梅把一只虾给女儿夹在碗里。

“留了。把第十三课课文抄写两次。好长的耶。”女儿愁苦地回答。

“乖,吃了饭就快去写吧。”于达瞟一眼李小梅,李小梅没有看到一般,起身收拾起厨房。

“小梅,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于达放下碗筷,追进去。

“什么也不要说。我把房子租好了,我带孩子去住。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再说吧!”李小梅异常的平静。

这几句平淡的话,让于达不寒而栗。

“小梅,你就原谅我一次。我不是人。我再不会让你失望了,好吗?”

“于达,你好不了。你骨子里就不安分。”李小梅把洗刷好的餐具放进橱柜里,解下围裙,挂在门后衣钩上。她脸色苍白,极度地疲倦的样子。

辛校长开完一年一度的教育会议,回到学校,疲惫地跌坐在老板椅里。每年的教育会议精神大同小异,热点还是教学质量、职业道德、“三乱”等问题。据新华社北京三月十八日电,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公布这年全国价格举报的四大热点,教育乱收费问题位居首位。有的中小学校自立项目收取赞助费、考试费、补考费等名目繁多的费用;超标准收取杂费、住宿费;一些重点中小学继续收取与入学挂钩的赞助费;强制代收保险费等。

辛校长把记录本丢在老板桌上,闭目养神。他明白,每个学校或多或少都存在问题,大家心照不宣。上上下下都有关联,都需要关照。水至清则无鱼呀!就像他抓教师中间“三乱”一样,有令不行,屡禁不止。其中的原因,心知肚明。他没有算过,他每年能从这些需要关照的教师手中能得到多少好处。

“哎,也许社会就是这样进步的。”,辛校长打心里没有把教师中间存在的“三乱”当回事情。在他看来,那只是些过场、手段、游戏罢了。虽然影响极坏,教师的形象在社会上愈来愈丑陋,但问题没有多大,不会触及法律法规,还有很多客观因素可以做辩护。更何况,主流是好的。他想到这,沉稳了许多。他给侯三拨了电话。

“征求家长意见、建议会筹备工作好了吗?”辛校长问。

“好了。该通知的都通知到了。我们聘请的治理‘三乱’六位校外监督员也准时参加,家长代表的发言人很有素质,很会说话的。发言的内容让班主任转告作了说明。电视台、报社的记者也定了;主管部门有关负责人的请柬也送去了。他们说,至少有两个人来参加。县纪检委书记和主任都来。算计了一下,加上我们领导班子,中午定了两桌,不高档,也过得去。”

“不错。很周到。对了,一定要嘱咐班主任,挑选一些有文化的、素质高、明事理的家长来。不要搞些野夫泼妇过来,以免出现尴尬场面。”

“明白校长。这我都再三叮嘱了。谁也不敢出问题的。”

“那好吧,你去忙吧。”

侯三没有从沙发上起身,辛校长回头问:“还有事吗?”

“校长,有件是我不知该不该和你说。”

“说么,什么都可以说的。”辛校长笑起来:“你怎么也拿捏起来了,甭跟我来这套,说吧!”

“最近听说,于达不像从前那样认真教学了,也不知怎么了?”侯三笑眯眯而又随意的说。

侯三虽然是一普通行政人员,但辛校长极为赏识他。是他的心腹。学校有什么大事小事,有什么风吹草动,有什么权力角逐,有什么擅自为营的勾结,不用辛校长点拨,候三九全心全意地尽情奉告。不仅仅是侯三,辛校长还有几个这样的心腹,成为他周旋、把握、调度、通领学校纷繁关系的信息库和强有力的实施者。这些人是经过他慧眼识英雄,经过长时间的磨合,培养训练出来的,他们达到了异常默契地配合境地。这是他的财富。他也给他们带来了好处。这是理所应当的。

“也许是高级没批下来的原因。这人,真拿他没办法。四十岁了,一点都不精通世事。”辛校长舒展着双臂,表现的为于达很是惋惜。

“好像还不完全是这原因,据说,他老婆搬出去住了。”

“夫妻俩闹矛盾了?”辛校长认真起来。

“好像是。还不轻。否则李小梅不会搬走的。看于达的样子,精神状态很坏的。”侯三看见辛校长不快的表情,补充说:“教导处的工作几乎搁浅了。”

“我知道了。如果因为这,我还得找他谈谈。我看没什么大事。家庭免不了磕碰。但关系处理不好,势必影响工作。实在不行——侯三,你做教导处副主任锻炼锻炼,我知道你教学上不行,你也不感兴趣,让正主任去搞,你就给我把收费和发放补贴这块抓牢了,怎么样?”

侯三欣喜若狂。这是肥缺。考试收费,定资料,打印试卷等等都归他管,这是个可以不上账的,又是个没有限制的金钱收入支出点。他早就察觉了,辛校长对原来管这摊的教导主任不满意,那人太死板,不开化。

“校长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侯三简单地却意味深长地说。辛校长满意地笑了。这笑即刻被忧伤替代了。“这人呀,又是恨他看不起他,又让人惦记他。像一个不成熟的孩子。”辛校长仿佛看见了于达消沉的可怜相。他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于老师在吗?让他来我办公室。”他打电话到年级组里。他知道,于达通常在年级组里办公。

“在,我告诉他。”接电话的年轻老师神秘兮兮地转头对于达说:“于老师,校长有请。”

于达走进办公室时,辛校长改变了主意。于达丝毫没有颓废沮丧的神情。“校长找我?”他微笑着说。“是呀,坐。”“没有像侯三讲的那么严重么!”辛校长想。不过,他发现于达的皮鞋是好多天没有擦过了,几乎看不到黑色和光泽,覆盖着厚厚的浮尘。衬衣的领子有些皱,显然洗了没有熨过。但辛校长还是没有提及他的家庭问题,他知道,这样有时事与愿违。

“于老师,找你来想和你说说,年级里频繁考试,收取考试费,引起些说法。你下去把这事查一下,现在正是风头上,教育会议特别强调了这一点。你是教导处副主任,专管教学,更要注意教师中这方面的动向。一旦事情闹出去,不好收场。”

“校长,年级里考试从来不和我打招呼。再说了,上面、学校、家长、社会都以升学率高低评价学校的教学质量,这还直接影响到生源问题。是否好教师,也取决于他的升学率。不加强考试,那里还有教学质量?当然,考试就收取考试费,这也是经济社会必然的产物么。教师们就处在这样的夹缝里,这种矛盾不是谁能解决的。老实说,我反对频繁考试。那几年,我很少考试的,成绩辛校长也了解。”

辛校长肯定地点点头。他痛惜,没有人把于达的教学方法作推广,或者至少是经过些专家、至少是上级部门的研讨、评判总结肯定。大家观摩完以后,说上一同好,就烟消云散。辛校长能理解,他也不是同样对待教学的吗?不过,他相信,有一天,那旧瓶子总会甩破,他终究装不了新药的。

而于达,也许就是素质教育的探索者、尝试者,而且,很见成效,但没有人把他当作是教育方法上的大胆革命,是素质教育的起步,只把它看作是于达的个人行为。他弱小,他是在孤军奋战!

辛校长心情沉重起来。虽然对于打的侃侃而谈听来感觉不是太好,给人的感觉有点高谈阔论,甚至自以为是、自我标榜,但辛校长没有在意他这些。更何况,于达这几年的教学成就是公认的。于达的话引出的他对一些问题的思考,占据了他的心。

“这几年,我也开始频繁考了。大家都在考。我知道考试的作用不大,但我也能有些收入。这是实话。”

于达不会明白辛校长再想什么,他诚实的态度让辛校长哭笑不得。“真是的,这种话你也能说出来!单纯幼稚!”辛校长板起了面孔,严肃地说:“于老师,所以我找你来。你自己首先要严于律己,这样才能说服别人。你是副主任,和别人不同。”

于达霍地站了起来,瞪着辛校长,一字一句地说:“辛校长,我是教师,我是副主任,但你要知道,我我也是人——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的人!”

“于达,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坐下慢慢讲,不要激动吗!”辛校长沉稳地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没什么好说的。辛校长,对不起,一个副主任么,有什么,我还不当了,另请高明吧!”于达说完,一甩门冲出去了。

辛校长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搞的莫名其妙。他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时候找于达谈话。他认为于达有时极不成熟,脆弱的承受不了一点打击。

辛校长在他面前很时小心谨慎,就这也还是不免出现这样的难堪。他的情绪很不稳定,心情烦躁,家庭问题不能寻问,工作上不能批评,这是很容易引发争执和不融洽。事以如此,辛校長只能缓和,不能再触动和加大于达的心理负担,原本想有伺机名正言顺地把于达从副主任的位子上换下来,现在,不能动了,他不愿于达对他的成见加大,以防在于达看来存在着的莫须有的矛盾激化,辛校长无奈地长叹了口气。于达着实让他伤脑筋。

李小梅离开这段日子,于达没有去见惠娘。她来了,于达迟疑地开了门,惠娘站在门口。质疑而怪怨地注视着他。“算了吧!”于达没有看她。

“为什么?”

“我不想再伤害两个女人!”于达依然没有抬头。

惠娘激动地抓住了于达的肩膀,大声吼道:“那你何必当初?!”她哭了,泪不断从脸颊上滚下。泪眼蒙蒙。

于达痛苦地望着她。她猛地扑到于达的怀了,祈求说:“你不要离开我!”

于达摸娑着熟悉的那女人的肩背,犹豫了一瞬间,紧紧地搂住她。“好可怜的女人,无依无靠的女人!”他想,可是——“你知道,我不会离婚的,你这样委屈你了。找一个男人过日子吧!”于达的眼睛湿润了。

“我愿意。就这样一辈子。可是,她呢?她能原谅你吗?”惠娘说到这,仰起泪水纵横的脸,“是我害了你的,让你的家这样,可我,真的不能离开你!”

“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人。别说了,来,今天我俩好好喝一次酒,一醉方休!”于达揽着惠娘的腰肢,要进屋,惠娘推开他说:想你家里什么吃的也没了,我去买!“

“好吧,一定带瓶好酒来。”于达喊道。

“知道了。你等着!”她深情地回头向送她出来的于达点点头,满怀欣喜地走了。

这时,从上层楼梯上拐出一个人来,匆匆忙忙地走下楼梯。一只手里拎着一大袋子的食物,另只手里是两瓶酒。他是侯三。

他跟着那女人,看着他买好了就和菜,又跟着回到了于达家里。侯三躲在下层楼道里,歪着脖子,直勾勾地瞅着那女人再一次叫开于达的门。他欣喜若狂,瘦俏的脸泛上了红荤。他上步不接下步地跑下楼梯,两个大袋子在手里摆着,欢快地唱这歌。

他看看手里的东西,想的是和于达亲近一些,以免以后他代替于达后于达对他怀恨在心,更主要的是他想探探李小梅是不是真的搬出去住了。“哈哈,出乎意料的收获!这小子,看着传统老实!这下游好戏看了!”“好嘞,这些东西拿家自己出去!”侯三咧着嘴笑了,眼睛更成一条缝了。只顾了得意,下最后一个台阶时崴了一下脚腕,他扭扭,甩甩,稍有点痛,走了几步,还好,没问题。他快步如飞地穿过一条大街,一俩日本车缓缓地在侯三身边停下了,

“喂,侯老师!喜气洋洋、大包小包地干吗去呀?”王影摇下车窗玻璃问。

“哦,外母娘过生日,这不行孝道呢!嘿嘿。”

“那我送你一程。上来吧!”

“不了,说好了,在这等我老婆的。一块去。”太阳晃着侯三的脸,睁不开眼睛。

“那好吧,我走了。对了,麻烦你代我告诉于达一声,我又办起了高考补习班,正需要他这样的老师,他愿意的话就让他抽空来试讲一节课。我想他没问题。”

“你为什么不亲口告诉他呢?”侯三认为这样的事情让别人传话不合适。

“我害怕他拒绝我。上次他找过我想兼课,我考虑到辛校长的关系,没有答应。现在,我实在找不到满意的老师了,你就说,算我求他了。”

侯三半晌没回话。表情复杂。

“行吗?怎么了?于达出事了?”王影急切地问。

“行行,没什么。我一定转告他。”

“那好,谢谢了。拜”

“再见!”侯三魂不守舍地说。车“倏”地开走了。侯三扭头望着,脸上刚才那些光彩和兴奋荡然无存了,心里很是不平衡。愤愤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这时,手里的东西仿佛沉重起来,拽着他的双臂,酸酸的困,丝丝的痛。大街上正在走向成熟的现代氛围在渐渐浓烈。一帮学生模样的孩子在一片空地上跳街舞。头上扎着像美国旗一样的小方巾。穿这像灯笼一样宽松的裤子。能装下一袋面粉。侯三感叹起自己生不逢时。他一直认为自己调进学校里,是捧了“金饭碗”,月薪安时发,年年有保障。可是,这些年来,他时时懊悔自己的选择。他想企业倒闭了,下岗了,也许逼着他去创业,现如今也发了,何至于像现在,和尚撞钟,整个人就处在不死不活的状态。但最终,他总是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聊以自慰。就这样日复一日,也算安稳。安稳不是不求进取。这些年来,在学校这个知识分子云集的地方,他从内心不安。他没有安全感。他极力想给自己找一个巩固的身份,至少是获得领导的欢心,他才不会忧虑。不会担心哪一天被清理出教师队伍。他深谙世事,任何事情都事在人为。他很努力,很努力地在教师们、领导们中间周旋。他很满意。他很成功。现在,他看到了更高的标准,他知道,他一旦当上了教务副主任,这就意味着有了一定的实权,有了一定的地位,表明了领导对他的青睐和对这些年来工作的认可。更大成分是对他圆滑的为人出世和讲求实际的成熟心态的认可。那时他整个人的身价就会增值。就会出现连锁效应......

他不自觉地进入了这种心计的较量中,他“陡”地愁云散开,满脸阳光起来。王影的车早已不见踪影,侯三回忆起王影刚才的话,又一把柄在握,他不担心没有文章可做。

他狡黠地笑了。

粉笔人生半张脸_粉笔人生半张脸全文免费阅读_粉笔人生——半张脸(十五)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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