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萧辞钰弯眸,“夫人既有雅兴,不如就念给为夫听听?”
不等沈澜熙拒绝,他又揽了身前人纤细的腰肢入怀,俯首在她嘴角浅浅落下一吻:“最好把我也编进诗里,让我同这繁华盛京一起存于你的诗里。”
“得了吧。”沈澜熙毫不留情地把人推开,“咱们是来办正事的,又不是来作诗的,你正经些,少说些惹人起鸡皮疙瘩的话。”
“我不过是让你为我作诗,又不是让你对我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怎么不正经了?”萧辞钰毫不在意沈澜熙的冷漠,往她那边一靠,便又黏上了她。
“那正事呢?准备怎么办?”沈澜熙无视掉他调笑的话,正色问他,“是找理由先见见酒楼东家,还是…?”
“直接见东家吧。”萧辞钰很快作出决定。
扬声唤了门外丫鬟入内,他便把事情交代下去了。
静海楼是颇受京中文人们欢迎的一家酒楼,常有文人携友人来此,饮酒作乐。说此处是文人堆,也不为过。
而他们今日来此,则是因为这酒楼的东家是石老爷子那桩案子的证人之一。
就是这位东家提供证词说,当时官居吏部侍郎的石老爷子利用职务之便,在这家酒楼的文人堆中暗传卖官之事。
明码标价,只要给钱,就敢卖。
五年过去,这酒楼生意依旧做得不错,东家也没有因为心虚而换人。
今日他们两人过来,便是有见一见这位东家的意思。
眼下,东家就在酒楼同几名文人朋友把酒言欢。是以,不过片刻,丫鬟便依着萧辞钰的意思,把人带了过来。
“公子,这位便是我们东家。”丫鬟恭敬福了福身,遂又规规矩矩关门退出。
而跟着丫鬟入内的青衣中年人,则是在这时,恭敬向两人揖了一礼:“在下姓孙名海泽,是这静海楼的东家。不知二位令人传话,是为了何事?”
“不为什么大事,就是久闻静海楼盛名,今儿个终于来了一遭,便想同此处东家随意聊聊。”
“原来是远方慕名而来的朋友。”孙海泽闻言,顿时扬起一个笑容,顺着萧辞钰的话,就把话题捋了下去,“不知,二位是哪里人士?”
“就是京城人士,只是…”萧辞钰弯弯嘴角,露出抹意味深明的笑。
待孙海泽露出一点疑惑神色,他方才接着道:“只是家中出门不便,不能时常在外玩乐罢了。”
出门不便?
还有这说法?
打家里出个门,还能不方便?
孙海泽被萧辞钰这一席话弄得云里雾里,最后,也只能把跟前这位年纪貌美的郎君归类于家教森严世家公子。
看其模样,不过二十左右,大抵是家里执着于功名,平日里都有人看着读书,故才有出门不便一说吧?
思及此,孙海泽又连忙露出一抹笑:“在下明白了。看来公子这一趟走来,也颇为不易,您能来此,是在下的荣幸。”
荣幸吗?
萧辞钰扬眉笑笑,不置可否。
这态度…?
孙海泽一时看得更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