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力?”又是一个想象不到的词,不过单单打铁就已经是如此的样子,那让死的武器有点活力,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既然已经知道了其中的缘由,当纵天再次看向那悠闲思考的老爸之时,也是不由得有些急躁了起来。不过就如同其他人一样,即使是纵天也急躁了起来,却也只是种无力的干着急。比起那可能废掉的材料,在此时打断坠星的思路,却是相当于给那可能出生的魂武宣判了直接的死刑。
眼看着坠星已经从熔岩和火焰中露出了半张脸,但他的思考却还是没有结束。不过好在此时的他终于有了些动作,那把已经缩小了很多的锤子被坠星举到了眼前。坠星的眼中似是有着一些不舍,但那不舍却又瞬间就被坚毅替换。有限的热力完全被坠星送到了那把锤子之上,熔岩和火焰就仿佛是最好的肥料,而那再次成长为十数米的锤子,也是被仅仅是肉体的坠星舞动了起来。
轰然的巨响中,锤子竟然直接的碎裂了,而那因为巨力而暴起的烟尘也是完全挡住了众人的视线。有些哀伤又有些欣喜,坠星表情复杂的看着那阵烟尘,虽然此时他的身上并没有新鲜的伤口,但那摇摇欲坠的样子却还是暴露了他的虚弱。虽然想就这样等待着新作的诞生,但即使只是站着也不是此时的体力可以允许的,原地一踉跄坠星的身体似乎就要跌倒在地。
虽然是跌倒,但此时的坠星还不至于太过狼狈,毕竟身边有着这么多的人。虽然纵天想上前扶老爸一把,但众人毕竟离得都不算近,就算想上前扶在此时也是要靠实力的。如风般的身影突然上前一把扶住了坠星正在跌落的身体,那人不是李镗而是满月。
虽然是被人扶住了,但似乎在搀扶之下,坠星依然是有些勉强。在坠星的示意下,满月慢慢的让他坐在了地上。
烟尘终于散开了,在碎裂的地板之上,两把造型古朴的短刀正静静的躺在那里。简单的颜色,一黑一白,简单甚至有些过于朴实的造型,一把带着微微的弧度,另一把则是完全的笔直。只是那长度确实是有些……弯的那把还好,在尖端的部分刀刃随着弧线变成了一个尖锐的刀尖,而直的那把就是像是折断了一般,刀的头部只是一个简单的斜面。
看着这样的武器,纵天不由的砸了咂嘴,没想到如此华丽的过程结果却是朴实无华。不过虽然纵天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但在场的其他人却是知道这两把魂刃的价值,而且看起来平凡反倒有了些返璞归真的意思。
李镗小心的捧起那对武器,小心的送到了魂师的面前。坠星则是小心的抚过了黑色的弯刀,而后又是一把抓起那笔直的白刀,而翠绿火焰也从那刀上升了起来。
“这是?”开始还有些不理解魂师的区别对待,但当那绿色的火焰燃起之时,李镗却对这对魂刃有了些猜测。
“就是简单的生与死。”对着那本属于他的火焰笑了笑,
“小天。”突然对着纵天招了招手,而纵天自然也走到了父亲的身边,
“它们是你的了。”不过坠星紧接着的话语就然纵天又退了一步。当然这并不是因为纵天不是很满意它们的样子,就像是突然被河神硬塞了一对金银斧子一般,即使没办法砍树,但又有哪个樵夫不想要呢?虽然此时的纵天还不怎么了解那对魂刃的具体价值,但那个数值多半是他难以想象的。
“怎么了?不喜欢?”似乎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坠星还真又认真打量了一下那一对魂刃。
“也不是了……”虽然确实是有些不太满意,“我现在连魂武都还不是。”
“那以后呢?”坠星终于明白了纵天的犹豫,
“以后大概会是吧。”虽然相较于半年前,纵天几乎已经算是脱胎换骨了,但是未来终归还是有太多的未知。
“对于我来说大概也就够了。”坠星笑了笑,此时的他似乎只是个父亲。
“但是……”纵天却还是有些犹豫,虽然是父与子的关系,但这件礼物的价值却是有些太过吓人了。
“难道还怕人说闲话?”坠星似乎是有些不认识这个儿子了,不过毕竟是跟那个肆意妄为的纵天生活了太久,此时纵天那该有的犹豫在坠星看来却是有些不可思议。
“你能推辞我倒觉得更有理由把它们给你了。”坠星认真的说道,“而且我觉得你身为魂师的儿子,如果没有好的魂武才显得有些奇怪吧?”
听了父亲的话语,纵天看向了其他人,当然满月依然是一脸崇敬的看着魂师,但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却都是善意的。是的吧,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占了这么好的资源,打那也只能说是自己的运气,况且自己也并不再是那个纨绔子弟了。与其怕别人说闲话还不如自己努力些,嫉妒的人说什么都能找到理由,与其在意怎么堵住他们嘴,还不如只求个自己心安。
看着父亲那依然递向自己的魂刃,纵天终于伸手接了过去。黑刃冰冷,白刃灼热,差异的温度不由得让纵天有些凛然。不过虽然是这样说,但其中也不过是白色的刀刚被坠星激发出的火焰炙烤过,而黑色的刀大概就是因为那金属本来的冰冷吧。
虽然也算是事先做好了准备,但坠星还是为了今天的事不停的给公司道着歉。当然要真说起坠星做的事情,别说是道歉了,如果犯这种错误的是个普通人,就算是被迫当一辈子苦力也许都不为过。虽然保证了未来一段时间的魂刃生产,但此时的情况却是,几乎所有人短时间内都无法工作,而工作的核心火炉也是直接炸毁,甚至因为坠星最后的一击,这个房间都是毁坏了大半。
不过此时接待他们的小王却是不停的说着,
“不要紧的,不要紧的,请您不要再说什么赔偿的事情了。”小王脸上的笑容似乎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怎么可以,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肆意妄为。”坠星也变回了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
“那火炉本来就是您的心血,而且您也已经说过会再造一台了,要不是本公司没有这样的技术,又怎么会劳烦您呢。”坠星刚想说些什么却是被小王抢了先,“而且铸造室的人都说了在这次事情中受益匪浅,不只是再次考量了自己的极限,更是有幸观摩了魂师的英姿,更何况这些人基本还都是您亲自培养出来的。”
既然都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了,坠星也就不好在这两点上再说些什么了。
“那锻造室……”
“房间这种小事就更用不着您担心了。”小王继续着刚才的微笑。
“那我也只能再说声对不起了。”
“您客气了。”
看完了这如同儿戏一般的解决方式,纵天真是由衷的感觉到有着一技之长的好处,只是老爸的长似乎有些太长了,仿佛那已经完全不是他所能企及的地方。
依然是那辆特意准备的专车,只是坐车的人满是疲惫,但却也是收获满满。看着车窗外的夜色,纵天本以为已经在那个房间里度过了很长的时间,但看着那闹市的繁华,似乎只是感觉打那段经历拉得太长了。
回到了家之后母亲看到这样的父子二人,自然是免不了一通埋怨,而站在两人的身后的满月,更是让纵天忙不迭的解释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