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支持正版!强娶镇魔妻为晋。江。网站独家正版。第20章【重建四】
放下筷子,衡泪将餐盒重新整理好放在了一边。
“一会儿先去把这餐盒给秋茹送过去,你喜欢吃兔肉吗?”
衡泪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剑非有些没反应过来衡泪为何会如此询问自己。
但还是认真的想了想,点点头...
毕竟之前吃的那些肉干米饼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这几天能够吃到热腾腾的饭菜。
剑非肚子里的馋虫都忍不住要出来了。
“那就好。明天让花姐她们给你炖兔肉。”
说着话,衡泪站起身一手拎起了餐盒一手拉起了剑非的手腕。
“宿舍建好了,我走之前去看了两眼...挺好的...”
自顾自的被衡泪拉着走,剑非呆呆的看着衡泪的背影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只觉得自己被这个男人拉着,这样静静的跟着衡泪心中很宁静...
所以一路上,当衡泪渐渐的将手放开。
剑非也只是默默的跟在他的身边。
衡泪走到了小厨房的帐篷前,将餐盒交给了守在那里的秋茹。
却没发现在他进入帐篷时,剑非却停在了帐篷之外并没有跟着他一起进去。
走出了帐篷,衡泪望着剑非微微低着的脑袋目光犹疑的看向自己,视线又突然飘忽的移开打量起四周,像是在躲避什么。
对于剑非情绪上的细微变化,衡泪实在是揣摩不到。
所以也只有一路无言的带着剑非走到了那栋基底扎实,造型大气的宿舍楼群前。
“大姐...”
站在楼梯处的衡落看了剑非和衡泪一眼,显然是站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衡泪没有想到大姐叫衡伤来找自己,大姐居然会亲自带着他看宿舍。
这时候已然是深夜,月亮高高的悬在空中。
衡泪朝着衡落走过去,剑非却面落难色的踌躇了半天才慢慢跟过去。
而衡落对于跟来的剑非也并没有显出什么不一样的表情来。
只是和往常一样冷静的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衡泪与剑非就这么跟在了自家大姐的身后。
走过一排排的房间,剑非时不时朝着走廊外的世界打量。
这些阁楼里的房间朝着太阳,位置不高不低却正好能够看清山心地的全景...
站在这实木的长廊上向外眺望,高大的古树隐隐约约的遮掩着,使得从这里看出的风景更加变化多端。
而且建设楼阁的地势依靠着一座并不算险的山壁,十分坚硬的柱子将房屋支撑起来。
两边的小溪就在支空的楼板之下安静流淌...
剑非虽然不懂什么才是好建筑的标准。
但是仅仅只是从这长廊打量这些房舍,这些房舍也要比他见过的房子好多了。
甚至能够比得上剑非印象里风景别墅的级别...
三人迎着淡淡的光一路转折走上了最高的第三层。
为了隐蔽性考虑,楼层并没有建的太高。
所以第三层的房间只有因为山体零碎隔开的几个房间而已。
“第三层人少,与其他人的房间距离也远且安静。”
衡落静静的介绍着目光却自然移到了剑非的脸上。
剑非与衡落对视,听着对方简练的介绍。
而一边的衡泪,则像是完全被大姐衡落给忽视了一般。
仿佛最后选择哪一间宿舍,完完全全没有衡泪说话的权利一般。
“你喜欢卧室大一些的,还是书房大一些的?”
衡落看着剑非,显然是在征询剑非的意见。
而剑非瞪着两个眼睛看向这位冷艳的一家之主,却是完全愣在了那里不知该如何回话?
这些日子以来,似乎除了衡泪还有总是不得不见自己的那个少年...
也就只有衡落如此平常的和自己说话了。
所以剑非一时间还没能从这突然的问题中缓过神来。
倒是衡落微微的皱皱眉头继续发问。
“听衡伤说,你的名字叫剑非?”
“啊?...啊,是!我...我叫剑非。”
“嗯,我是衡泪的大姐衡落。衡伤是我们的三弟,想必你也已经见过了吧?”
“......衡伤?...见过?”
剑非有些局促的转脸看向衡泪,而衡泪看着剑非有些紧张的表情也只有提示一般的点点头。
在衡泪的提示中,剑非也总算是脑袋一转想起了那个总是来找衡泪的少年。
于是脑袋里面飘过对方叫自己二嫂的画面,剑非也只能有些尴尬的朝着衡落点点头。
“嗯,那孩子从小被宠着。不怎么懂事...如果他冲撞了你,也希望你不要介意。剑非是吧?...这段日子我处理重建的事情太过忙碌,也没有时间和你好好聊聊。
过段日子,这些事务都上了轨道后我们再好好谈谈吧...”
衡落对剑非说着话,也朝着一边的衡泪看了看。
这些日子,衡落到底有多忙就算不说剑非也都看在眼里。
这位比之男子还多三分气魄的冷艳美人...是能够让衡泪这样的男人都要俯首听驯的强者。
纵使对方不论怎么看都美的令人挑不出毛病来,但是因为那身气度却也难以让人有一点轻视。
说着话,衡落将剑非他们带到了最为僻静的一间宿舍前。
盖过头顶的垂柳在月光之下还轻轻飘摇着闪过淡淡的光。
推开了那扇门,内里却显然是已经早早收拾布置过的样子...
“日常所需的东西我都安排人给你们准备好了。这是最僻静,采光也最好的一间...如果你觉得不行,也可以让常难他们给你把东西换到你喜欢的房间去。”
跟随着衡落走进了陈设整洁大气的房间内。
剑非多多少少有些忐忑的看着这个由衡落为他们挑选的房间。
虽然衡落说剑非如果不喜欢,大可以再重新换了...
可是这屋子里所有能够想到的东西全部都被安然摆放着。
一切都比剑非所能想的还要好。
风餐露宿了这些日子,就算剑非如今一点不畏惧那微末寒意。
可是能够有个居住的地方,却还是会让人更加安心。
所以一时间对着这完美的安排也说不出话来。
剑非只能是看神人一样的眼光看着衡落那完美而坚定的背影...
这位姐姐,简直让剑非这个半路来的陌生人都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所以对于衡落所谓的还满不满意,剑非除了努力的点头根本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衡落转脸看着剑非呆呆的模样,竟然破天荒的微微笑了一下。
对着自己的两个弟弟,严厉的衡落都很少会漏出什么太柔和的表情来。
却没想到,原本美的冷傲的姐姐居然朝着剑非浅笑了一下,于是整个弥漫着月光的房间都像是亮了起来一般。
到底是春天到了,衡落的浅笑就像是与屋外的山花一般烂漫绽开。
“既然还满意的话,那就和衡泪先住下吧。你们两人的东西我也会让常难他们给你抬上来。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说完,衡落朝着剑非点点头又看了衡泪一眼才转身离开了这一切俱全的房间。
而被留在这房间里的衡泪与剑非却面面相觑,又不知该如何说话。
剑非只好别过脸咳嗽了两声朝着那采光极好的卧室去了。
靠近窗户的双人床,一整面的落地窗。
对着新住所哪里都好奇的剑非,忍不住走到了那透明的窗户前伸手去触摸,却发现这透明的窗户并不是印象中的玻璃材质。
轻轻敲敲这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厚重窗户,又拉开了落地窗朝外面露天的小阳台走过去。
明月繁星晴空万里...
“这儿...以后...就是我的家了吗?”
欣赏着山间美丽的景色,剑非脸上的笑容却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些忧郁。
虽然衡落的所作所为,都让原本对衡家很有疏离感的剑非稍微重拾了些自信。
但同时衡落对剑非越好,也只是进一步的让剑非明白他作为衡泪镇魔妻的摆设身份...
剑非心里其实也讨厌他现在这样胡思乱想这些无用的事情。
可是也不知是陌生的环境还是太过超出想象的现实,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让剑非有种脚不着地的悬空感...
晚上躺在床上,衡泪就睡在剑非的身边。
感觉到了身边衡泪的温热,一股困意慢慢涌上来...
渐渐闭上了双眼的剑非,自己都不知道他睡着之后不自觉靠近衡泪的动作。
而衡泪却始终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闭着双眼安静沉睡。
清晨很快就到来,剑非还蜷缩在柔软的大床上迟迟没有睁眼。
直到衡泪已经洗漱完毕整理好自己,云张常难他们抬着那重的简直离谱的棺材轻轻敲响了剑非衡泪的房门...
“二哥...东西给你送过来了。”
肩上扛着装满了法宝的活尸黑玉棺材,所以向来孔武有力的常难都面露难色的艰难开口。
衡泪打开了门之后就看到了这再熟悉不过的黑色棺材。
转手就将棺材抵在了自己的背上。
“你们放手吧,剩下的我来就行了。”
有了衡泪这句话,抬棺材的几人才如蒙大赦的松了口气。
正要对刚刚搬入新屋的衡泪说些什么的常难还没来得及开口,被细微声响吵醒的剑非就出现在了十分宽敞的客厅。
“咳咳...”
衡泪将棺材放到了卧室的角落里,而剑非站在客厅却与常难他们十分尴尬的正面相遇。
再等到衡泪重新从卧室里出来,看着气氛尴尬的剑非与常难他们也不由的有些奇怪。
“还有事吗?”
衡泪对着常难云张他们问道。
结果几个欲言又止的男人们却是你看我我推你,谁都不愿意先开口。
结果最后还是几人中年纪最小的契宁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朝着衡泪与剑非问候了句“二哥二嫂好”。
仿佛只要是镇魔妻所立之地,就永远都不会缺少死尸。
虽然它总是一动不动的立在哪儿,不曾开口言语也不曾动手杀生...
可是只要是听见镇魔妻这三个字,不论是谁不论男女老幼不论高低贵贱,都不可避免的要对它生出敬畏之心...
镇魔之器,通阴启阳...
在这哀哀末世之中,活人艰难挣扎的世道里。
就算这镇魔妻其实并未有传说中十分之一的能力...
也依旧是无数人向往的,一个美丽的愿望。
所以身处绝望,人们在无数面对死亡,面对恐惧的日子里有一个如镇魔妻这般的传说...
又何尝不是一种慰藉呢?
强者纵然有能力去争去抢,而那些只能够依附强者而活的弱者,对这样的镇魔妻也只剩下一些美好的寄托。
............
然而不管这末世中,人们如何去抢夺这镇魔妻也好,去评价这镇魔妻也罢...
似乎从来没有人真正去关注过这一魔之最可镇十方邪祟的镇魔妻,原本是个怎样的人?
或者也可以说,在他被迫穿上那身象征大凶大邪的紫红色婚服前,他究竟有没有想要成为什么所谓的镇魔妻?
一具已经死了少说百年的男尸,一本因为机缘巧合而出现在世人眼中的奇书。
不知道是因为真清道人的一时兴趣,还是刻意为之。
剑非作为一个不过二十几岁的大好青年横死山野,被当时云游的白发老道所遇。
老道当时感慨命数,也对这世间的未来十分堪忧。
翻手掐算,对着剑非这清秀老实的青年连连点头也不知是算到了什么?展开了眉宇面露笑容。
于是山川流转,世事沧桑。
剑非遭遇横祸身死之时恐怕都来不及为自己的英年早逝扼腕叹息,那突如其来的世界末日就伴随着一种古怪的病毒肆虐起人来。
彼时横死,虽然也让剑非远离了末世初来那段最恐怖的日子。
只不过有句老话说的好,该来的躲不掉...
当剑非这镇魔妻躺在棺材里足有百年之久,一朝重见天日...
天知道当剑非手中还拿着凶器,四周却是尸山血海的景象时...剑非自己又是怎么一个感觉?
刺鼻的血腥味窜入脑海,身体不受控制的杀戮。
在那些之前还叫嚣得意的基地强者们,一个个被剑非这镇魔妻杀的溃不成军跪地求饶之前。
原本最接近镇魔妻的衡泪却在朝着剑非狠狠劈下一剑,未曾得到剑非的任何反击。
反倒是那些不知犯了哪门子太岁的外人,一个个像是前世就与这镇魔妻结了仇一般。
阳光灿然,树荫斑驳的浅浅山谷中。
有如复生鬼魅一般的剑非头上还蒙着那不曾被挑开的盖头。
繁重的婚服与长纱不曾有一点影响剑非动手杀伐的速度。
饶是没搞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衡泪,都呆呆的远望着身形极其之快的镇魔妻徒手掐断几位高手脖子的画面。
直到那些后知后觉的豪强们朝着镇魔妻举兵杀来,顿时围剿之势变作那紫红婚服一人的屠宰场。
衡伤衡落也靠在一起瞠目结舌的望着那突然大杀特杀却独独放过了他们的镇魔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