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
“你为何还活着?”
对面,白袍丧将语气淡漠,在询问。
江黎楞了楞,随即道:
“我之所以活着,是因为身边的女人需要我,而这个世界,需要我。”
“呵。”
“狂妄自大,醉梦玄界自创立之日起,从未听说过它需要过谁,而你,不过是它驯养的沧海一粟而已,何必自夸,既然当年未击杀你,如今,也是一样的。”
白袍提枪。
神色冰冷,那一身冷气,让人不寒而栗。
江黎脊背发凉。
却还是坚持道:“是么?”
“那便试试。”
嗖。
一击轰出。
银色流光闪烁,这是他在吴乘龙那里拿的银针,勉强可以当做武器,平时不怎么用,如今,为了逃命,也为了给白袍丧将一种错觉,便使用了。
“呵”
“不自量力。”
白袍丧将冷笑,挥枪横扫,很随意的将银针击落。
殊不知。
江黎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他,而是他身下的马驹,随着银针如体,那马驹摇摇晃晃,最终抽搐一声,倒地不起,神情很是颓废,丧失行动力。
而此刻的江黎。
已经背着洛书晏闯入侧边的山林之中。
白袍丧将冷笑。
随即追击而入,神情淡漠。
时间。
就这样流逝。
另一边。
战斗还是持续,入夜,灯火通明,大多是士兵手持火把在探索密林。
距离江黎与洛书晏进入山林已经有两个时辰左右,江黎因为现代军事体系对这些类似热带雨林的地界很是熟悉,逃的很快,而白袍丧将更是一路追击。
跟的很紧。
根本甩不掉。
须臾,江黎止步,前方已经是一片毒障,散步泥潭。
神色很是凝重。
“怎么办?”
“凭实力,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此刻想要活命,唯有……算计。”
看着眼前阴郁的毒障,江黎思维迟缓,随即冷笑。
随着深入,眼前的毒障越来越浓郁,却也不至于致命,但若是一下子吸入太多,就算对方是铁打的神仙,也会中招,更别说是盛名已久的白袍丧将。
“不过,这需要你的配合。”
江黎对着洛书晏耳语。
“这样,不好吧?”
“为了生存,这些只是小事。”
“好,好吧。”
洛书晏叹息一声,最终,计划被制定,两人随即开始准备。
甚至是可以的留下痕迹,引诱白袍上钩。
十分钟后。
远处的密林之中,一道白影闪烁,白袍丧将现身,一枪横扫,清理出一片空余地带,眉头紧蹙,很是凝重。
前方,是一道深色的泥潭,到处充斥着紫色的瘴气。
线索到这里便是戛然而止。
事实上。
整个醉梦玄界,被开发的地区并不多,此地,便是未开发的地域。
不过。
对他而言,无所谓的。
唯一要做的便是将洛书晏带回,其他的,不做他想。
远处。
更是有一片荷叶,荷叶之上,倒着一位素衣女子,脸色青紫,却是中毒的症状。
此女,不是被人,正是洛书晏。
墨顿了顿,随即环顾四周,他在想,那个挑衅他的男人在何处。
却是被无尽迷雾遮蔽双眼。
而此时的洛书晏,中毒已深,再不将她带走,唯恐身边,故而,白袍也来不及多想,直接出手,将银枪往地上一插,身形迅速向前冲击。
稳稳的落在荷叶之上。
看着“昏迷”不醒的洛书晏,眉头微皱。
他虽实力强横,却也只局限于武学,眼前的种种,还真是小白一个。
不出意料的,白袍丧将伸手,探向洛书晏的鼻息。
就在此刻。
原本“昏迷”不醒的洛书晏陡然睁开双眼,红唇微张,一口赌气喷吐出来。
对江黎而言。
有毒经的帮助,想要安全的控制毒障为他所用还是很简单的。
如此。
猝不及防之下,白袍丧将被阴。
霎时间。
诸多原因毒气入体,就算他快速封闭气脉,却也无用。
霎时间。
头昏眼花。
摇摇欲坠。
而此刻,隐藏在暗中的江黎迅速出手,银针狠狠地刺在白袍丧将尾椎骨上。
霎时间。
白袍只觉得身体酥软无力,昏昏欲睡。
接着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是夜。
灯火阑珊,有火焰在腾空。
噼里啪啦作响。
江黎烤着野味,白袍丧将则是被束缚在一侧的大树之上。
被藤蔓绑的严严实实的,难以挣脱。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不过,我们深入毒区,对方应该没那么快追过来,并且,有白袍在手,对方想要动我们,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江策。”
“他毕竟是白袍,兵峰天下的存在,我担心……”
“放心吧,不会有意外的,我可以锁了他的气脉,不可能对我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江黎切下野味的一只腿,递给洛书晏道:“给。”
“谢谢。”
月色如勾。
待到两人吃完以后,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直到深夜,白袍丧将才幽幽转醒,等他正视自己的状态时,才惊悚的发现,他居然被两个蝼蚁捕捉。
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一幕,注定写在他人生的耻辱柱上。
“江策,你找死!”
“本帅劝你最好放了我,否则……”白袍丧将脸色难看,语气冰冷,威胁道。
“否则如何?”
江黎冷笑:“别忘了,不管曾今的你如何风光,但现在,你只是一届阶下囚,仅此而已,正视自己的身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呵。”
白袍丧将讥讽道:“就凭你这样的蝼蚁?”
他暗自运气,发下气脉被堵,索性,灵脉还正常运转,只要给他时间,不用太久,突破气脉封锁是迟早的事情,而眼前的小子似乎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很好。
他发誓,会让眼前的小子死的很惨,很惨。
以报今日之耻。
“你说我是蝼蚁,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强的你,为何要带上面具,为何会甘心寄人篱下,镇守别人的江山,这样的你,就算不是蝼蚁,又与蝼蚁何意。”江黎反讽。
白袍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之在世,有太多坚持需要守护,而我,则是再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何来寄人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