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伴娘!”
此刻,司仪嘹亮的声音响彻全场。
张若芳面不改色眼底闪过一抹阴郁。
她让人安排林初绒进入婚礼现场,也刻意散布消息,倒处都流传着林初绒的议论。
伴娘?
居然,还有伴娘?
众人很是疑惑,随即便是议论纷纷:
“听说了么?”
“这位伴娘身份可不简单。”
“是张总的外甥女。”
有人道,很疑惑:“哦?”
“外甥女?”
“这若芳小姐已经是惊为天人,不知张总的外甥女又是何种天资?”
众人心底闪过一抹好奇,接着,齐刷刷的目光汇聚在宴会大厅的入口处。
只是,好半晌。
大厅外部似乎并未有人到来。
这时,众宾客不免皱眉,深思不已。
人呢?
按理说,这种宴会,能参加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不知道林初绒什么样子,但能成为张若芳的伴娘,本身一应该也不差的。
只是,众人兴趣悠然间。
居然没人出场。
伴娘呢?
这可是重要的日子,若是耽误了时间节点,将会是整个海城市的笑柄。
只是,千呼万唤中。
大厅外围,依旧无人出没。
“该不会是胆怯了吧?”
“难道,长得太丑,不忍直视?”
人群中,有人诧异,接着一声又一声的议论声响起,刻意引导风向:
“瞎说什么呢,张小姐如此美貌,怎么可能找个丑货来拆自己的台?”
“听说了么?”
“这张总的外甥女是隔壁海天乡下来的,不懂规矩,真是给人丢脸,若不是看在亲戚关系上,张小姐何须人也,她一个乡下人也配?”
“听说了么?”
“张总以前也是海天人,只是后来被父母贩卖,流落在外。”
“索性张总是个有本事的人,一步步走到今天,步步为营,运筹帷幄,实乃我辈楷模。”
而此刻。
面对众人的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张天水嘴角勾勒。
不错,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算算时间,张霖桥一家也该抵达。
之前。
他通过电话,对林初绒的事情避而不谈,直言,若是不来,后果自负。
二老还能如何?
只能妥协。
现场叫骂声不断。
当然,全都是对张霖桥一家赤裸裸的讥讽。
而这冠冕堂皇的宴会大厅里,居然没一人反驳,全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各位,真是抱歉,我这表妹,实在是怕生的很,这是因为,在年少时,有一次她下地抓鱼,不小心坠河,被缚渔网,脸上留疤,很是自卑。我原本想着,接着这次机会,让她接触一点不一样的层面,现在看来……”
“怕是来不了了,真是抱歉。”
张若芳颔首,很是失落道,眼底有一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为什么要道歉,她不配。”
“张小姐已经是仁至义尽,何必如此?”
有些人,注定不是这个层面的人,就算强行拉入,最后也会是死无葬身之地。
并且,一个毁了容的乡下丫头,谁喜欢?
张若芳让她做伴娘,是施舍,是恩惠,对方不感。
真的,很是期待。
看着林初绒几乎洞穿一切的目光,张若芳心底闪过一抹恐惧。
若是林初绒跟个泼妇一般大闹会场也就算了,她随时可以将一切都推到李甜身上。
反正她不在意,到时候,丢人的之会是张霖桥一家,林杉一家,而不是她们。
只是,林初绒表现的越淡定,她心底就越没底。
未知,总是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