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戴整齐,牵着手十分亲热地从屋里出来,一打开门安婧语就见到站在门口不远处的尉迟澈。
他脸色臭臭的,眼睛带着委屈看着她,弄得她很尴尬和难堪,有种像是被丈夫捉奸在床,不晓得这钟离国的女子是如何处理各个夫君之间的关系。
长时间待在红楼的她还没意识到这钟离国是男尊女贵的国家,也没真正看一次外面的女子是如何与众多夫君相处过日子。
“阿澈,你来了。”沈历风也有些尴尬,看阿澈的脸色就猜到他是听到他们在屋里的声音,大概想成了他们已发生男女关系。
他拉着尉迟澈站在角落说了一会的话,才让尉迟澈脸色好一点。
“语儿,你要照顾好自己。”
“嗯,你也是,我等你凯旋。”
望着英姿飒爽的沈历风骑着汗血宝马,带领着上千将士步伐一致,迎着朝阳离开,安婧语突然感到落寞,第一次分别,竟是如此难过。
希望以后只有重逢,没有离别。
“语儿,别难过,他会平安回来的,你还有我们陪着。”尉迟澈已经习惯了与朋友分别,这已经是不知多少回了,用手指都数不过来。
就算是与父母亲人,他也经历了无数次,早已习惯,没有她那么伤心。
但他还是紧紧抱着她,趁这段时间多多关心她,让她对自己的感情更深更稳固。
这可不算是趁虚而入,对于争宠,这是他们身为钟离国的男子,是从小要学的知识和手段。以前他不屑,觉得自己不会遇到心爱的女子,可现在有了她,就不能再任由自己任性下去。
“尉迟……呜呜呜……”她趴在他肩膀上泫然泪下,让他的心也疼得一抽一抽。
“早饭还没吃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啊?还有好玩的?要不要去我的玻璃制作厂看看?”
得亏是她三个月前给的镜子制作方子和玻璃展示柜的设计图,这段时间让他日进斗金,赚得盆满钵满。
他一说起吃的,她的肚子就配合着唱歌,弄得她脸红耳赤。
“嗯……”她抿嘴小声如蚊子应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窝在他怀里。
“哈哈哈——”她可爱的模样逗得尉迟澈忍俊不禁,更是令她害羞。
瞧见他们亲密无间,站在身后的卫铭心里呕得要死,偏偏无能为力阻止。不行!自己得想个办法,要不就搬出瑞王爷的名号?
“你抱得太紧,小主会不舒服的。”卫铭壮着胆子,果真上前拉开安婧语。
尉迟澈的聪明可不是假的,情商也高。他一眼就看出卫铭喜欢她,瞧见他们亲热不舒服,才来分开他们。
“语儿很好!不用你担心。”他他拉着她的一只手,慢了一步,另一只手被卫铭及时牵着。
“喂!你们玩够没!”安婧语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幼稚,一人拉一头,你拉一下他扯两下,真把她当拔河比赛的那根绳子了。
气得她火冒三丈,狠狠地瞪他们两眼,甩开他们的手,大步流星走到大街上,留下呆若木鸡的他们。
“语儿,等等我!”
“小主——”
眼见她的身影越来越远,他们才缓过神,心急火燎地跑过去。
“语儿,你别生气,你想去哪玩?今天我给你做导游,陪你京都一日游!”
“小主……”
两人互相瞪一眼,又习惯性地拉着她的手,气得她停下来。
“今天我不想见到你们!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小主,我错了,你别生气……你想怎么罚我都行……”
卫铭眨着眼可怜兮兮看着她,让她佩服得五体投地,竟然学会了她卖萌扮可怜了,怎么办?从不从?
“语儿,我也错了,你原谅我们好不好……罚我今天不准坐不准吃东西?你看着办,打我也行骂我也行,就是不能不要我了。”
瞧见卫铭卖力的表演,尉迟澈也不示弱,轻轻摇晃两下她的手臂,还靠在她肩膀上卖萌撒娇。
“哼!姑且原谅你们这次,下一次可没那么简单了!”
她忍不住笑出声,不知道自己因为这次轻易原谅他们,后来就被他们吃得死死的,管得死死的。
三人京都一日游,玩到天黑之后才各回个家。
接连几天尉迟澈白天陪着安婧语逛京都,精神却是越来越差。
“语儿,你要打起精神来,不要让远在千里之外的历风担心。过不久你就能离开红楼了,要不我陪你去郊外的感业寺烧香祈福吧!那里听说可灵验了。”
尉迟澈提议,实在是看她越无精神,面容憔悴。
“抱歉,让你担心了,可能是我最近无斗志才如此,并非只是因为沈大哥出征。”
的确更多是因为过不久就能离开红楼,她失去斗志,一时找不到方向,才日渐憔悴。
可是要出城?
是一件大事!必须征求钟离华森的意见,可他最近忙于政务,很少来追月阁,萧翊又在闭关修炼,也不知何时出关?
“我现还在红楼一日就是红楼的人,不知能不能出城?我需征求王爷的同意,明天才能给你答复。”
“嗯,我等你消息。”
尉迟澈的直觉告诉他,瑞王爷一定会同意,就凭瑞王爷对她的重视,不爱则已,一爱成魔。
最近几日他天天陪着她,无人打扰,实在是快乐逍遥。真希望一辈子如此,她只属于自己。
第二天清晨,安婧语和萧翊,卫铭和言欢,以及安越,五人坐着豪华马车来到城门口。
尉迟澈在此等候多时,正被被几个老姐姐调戏,苦不堪言。
一辆马车慢慢停在他面前,瞧见是卫铭和言欢驾驶的马车,就知道马车内一定有他心爱之人。
“语儿……”他轻唤一声,满脸笑容,让那几个老姐姐看得迷了眼,差点拦住他,被他快速溜走。
言欢从马车下来,让开位置让他进去。第一眼他就看到脸色阴沉的萧翊,而安婧语幸灾乐祸地坐在一旁喝茶,还有她的弟弟安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弟弟,一时有些紧张。
“国师大人安康。”尉迟澈打了一声招呼,乖乖地坐在安越身旁。
“语儿听你说感业寺很灵验?吵着非要去不可。”
昨晚刚出关的萧翊一接到安婧语的来信,立马气得要死,他一个道士竟要陪她去佛寺烧香祈福?说不出去岂不是被人耻笑?自己可是学道的!
不过嘛,陪心悦之人去佛寺也是可以的,谁叫她需要他。
(夕夕贼笑:国师大人你的职业操守了?萧翊冷笑:早就掉了,而且与你何关!)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语儿最近心情不好,我只是想让她出去散散心。那感业寺种有一大片银杏树,现正是秋天,银杏变黄,掉落一地,煞是好看!”
尉迟澈心慌慌,好怕萧翊一个不开心就给他下诅咒,他们道士最小心眼,最喜欢给人下咒语害人。
“真的吗?银杏树?还一大片!那肯定很美!真想快点看到……”
忽然响起安婧语的惊呼声,她开心地坐到尉迟澈身旁,亲热地搂着他手臂,询问感业寺的情况。
气得萧翊快吐血,他本想给尉迟澈一个下马威,让其知道身为正夫的威严,不要仗着妻主的喜欢,就能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