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三人面上的表情,洛冰言实在觉得好笑。
洛天成那是什么表情,是不可思议吗?他觉得这个条件好?呵……
倒是钱大小姐,面不改色,似乎早有预料。钱舒游倒是有一点惊讶,看来,好像并不知道他妈做的那些事一样。
不过,他不管,钱家人,只要和钱家人有关,他都不会屈服。
“我觉得龙城挺好,也挺自由的,副主管?抱歉,我不习惯被人管呢。”
钱舒游愤恨,“妈,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在钱舒游看来,洛冰言这叫不识好人心。他也没必要在这里跟他磨嘴皮子,浪费时间。
这次,整个钱家,可就只剩下钱大小姐和洛天成了,还有洛冰言。
洛冰言无聊的点着椅子上的把手,心里数着数,数到三十的时候,钱大小姐开口了。
“龙城的确挺好的,听说你和LH的老总很熟?”
“不熟,熟的话,他手头缺钱,也不会到处卖公司也不找我了。”
真是,一句话,路全给堵死了。
钱大小姐忍了忍,继续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吧。”
洛冰言呵笑,“要什么?我有什么是需要‘要’的吗?”他嘴角微撇,表达不满,“我有手有脚,我有自已的兄弟,如果没有外人强插手,如果我身上没有流着某些人的血,呵,我会来这里浪费时间?”
说完洛冰言就站起来了,拿着书,“告辞了。”
“慢着。”
洛冰言停下,“钱阿姨,您还有事?”
钱大小姐顾不得面子,忙道:“条件随你开,哪怕是和他离婚,只要你放弃龙城。”
他瞥一眼闷不吭声的洛天成,嗤笑,“他?您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不稀罕。”
洛冰言转身欲走。
“真的没有谈的余地?”
“没有。”
“洛冰言,你别后悔。”
“绝不后悔。”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钱大小姐看着窝囊的洛天成,气不打一处来,“姓洛的,你窝囊了一辈子,连自己儿子都管不住。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洛天成也气,他站起来,义正言辞,“我是窝囊,在你面前,我永远没有一点好,也没半点用武之地,我儿子?呵,我哪有儿子,我的儿子可有一个人叫过我爸爸?你想离婚,随时奉陪,只怕你不愿。”
“离婚?洛天成,你想得美,你这辈子也休想和那个小三在一起,你们的孩子永远是私生子,永远都是!”
洛天成不理气得跺脚的钱大小姐,也走了。
他没有去追洛冰言,而是一个人慢慢的踱步往外走。
钱家的院子里,开满了紫藤花,那些花,都是他亲手种上的,只因那个被他深深藏在内心深处的女孩喜欢。
她爱极了紫色,说紫色是她的幸运色,还有每个月的七号,她说,那是她的幸运日。
哪有什么幸运色和幸运日呢,只不过是,在七号那天,她穿了一件紫色的衣服,而他,从路上摘了一紫藤花,和她迎面走过。
他被她的美丽惊艳,和她说了句话而已。
那个傻姑娘,却是暗恋了他一整个学期,就在这一天,终于和他说上话了。
那时,她脸上的红晕,烫进了他的眼里,烫进了他的心里。
不知何时,他的掌心躺着几朵鲜艳的紫藤花,只是,花还在,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他找她,上天入地,几乎把整个世界都翻了一遍,他无奈,用结婚这样的招数逼她现身,请帖洒满全城,甚至请来了媒体,轰动一时。
他以为,她会在他结婚的那天出现,可是,她还是没有出现,她消失了,就像是他青春年少时,做的一场美丽的梦,梦里是那样的美好,梦醒,却那样残酷。
“秦芜,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二十六年啊?二十六年,我都快老了,你怎么还不出现啊。”
谁能想象到,一表人才,完全看不出年龄的男人,竟捧着几片落下的花瓣落泪。
窗帘拉开,刺眼的光照了进来,萧然然拿手遮眼,适应了一会,手臂向上,伸了个懒腰。
早上的太阳,总是会给人带来希望。
萧然然吃过早饭,提着一个袋子,拉着一个行李箱,刚一开门,就看到蹲在门边的秦洛。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在这里睡着了。
“喂,喂,醒醒。”她用脚踢他。
洛冰言茫然抬头,“我怎么会在这?”
“我怎么知道,对了,正好你来了,我也省得给你邮过去,自己拎着。”
洛冰言看看那个箱子,疑惑的问她:“什么东西?吃的?”
“想的美,还吃的,你自己的衣服,对了,最近不要来我这了,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和秦洛解释,我走了。”
洛冰言连忙站起来追她,连箱子都没顾上。
“说清楚,这跟我没关系。”
萧然然站在电梯里面,朝他点点下巴,“我不管,随便你怎么说,对了,我最近出差,你也可以这样告诉他。”
电梯门无情的关上,洛冰言仔细回想昨晚。
明明他睡在酒店,肯定半夜的时候,秦洛掌控这具身体,来到这里,却没能进门,不知道是因为敲不开门,还是以为萧然然不在。
唉,共用一个身体,就是麻烦。
萧然然是看着洛冰言出来后才走的,她一直躲在车里等着,跟着他直到看他坐车离开了才安心。
她这里的门,用钥匙已经不行了,得立马换成指纹的。
说干就干,当然,还得去找楚煜,毕竟,曾经换指纹锁的时候,她没和那个人交往,自然也不知道。
阔别多日的萧然然一踏入楚氏,立马迎来了一众奇怪的目光,尤其是前台小姐姐,更是一副眼含热泪的样子。
“萧助,萧助,你终于来了。”
萧然然被几个前台小姐姐围着,一头雾水:“你们怎么了,我不过是出差几天,至于这么想我吗?”
前台小姐姐一个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想,太想了。”
“是真的想啊,想当初,你在的时候,那个梁小姐,哪敢这么嚣张啊。”
嚣张?不对吧,她一向最会做人了。
“梁秋婉?她挺好的啊。”
这句话,彻底打开她们几个人的话匣子,一个个激动的围她,七嘴八舌的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