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点。”
梁秋婉拿着手机查资料。
半个小时后，洛冰言合上书，“不看了，头疼。”
梁秋婉体贴的站在他身后，手指一下一下按着太阳穴，“谁让你以前不爱看这些的。现在突然看这么难的东西，当然不容易看懂了。”
也不知这句话戳中了他的哪根刺，他一下站起来，也不管梁秋婉怎么想。
梁秋婉被他这一动作吓了一跳，刚要道歉，洛冰言就开口了。
“你给我讲讲。”
于是，梁秋婉被迫当了两天的老师，教一个一会头疼，一会问题的学生。
到了最后，他倒是不头疼了，换成了她头疼。
实在想不明白，一个看见书就会头疼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爱读书了。
她有点累了，嗓子都快说冒烟，她多次轻咳，期望他能发现她的异常，可他像是沉浸在书里的世界一样，丝毫不理会她的暗示。
梁秋晚身子一歪，头放在他的肩膀上。用鼻音哼哼着：“冰言，我好饿，喉咙也有些痛了。”
洛冰言正思索着，突然被她打断，立即抛出一个问题，“为什么最后胜的是司马懿，不是刘备，他手底下强将这么多。”
“这我就不知道了啊，乱世之中，人才很多的吧，好了，别想了，我们去吃饭啊。”
梁秋婉拖着他，洛冰言也任她拖着，走到不远处的餐厅吃饭。
即便是吃饭时间，他依然在想刚刚那个问题，于是，他趁梁秋婉点菜的时候，给萧然然发信息。
同样的问题，得到的回复却是，能忍，能熬，活得久。
下一条却是，“请付上咨询费。”
看到这条消息，洛冰言差点给气死。
“这不是我想要的。”
萧然然迅速发来另一条消息，“我肯定不会告诉你啊，万一你告诉洛冰言，岂不是要帮着他对付我们。”
洛冰言深吸了口气，压抑住想要掐死萧然然的想法，把手机扣在桌上，抬头问梁秋婉，“点了些什么？”
“你爱吃的鳕鱼，我点了两杯果汁，今天不喝酒，好吗？”
“嗯。”
这时，手机滴嗒一声。
他看一眼手机，拿起。
“抢得最凶，不一定能抢得到。别忘记咨询费哦。”
洛冰言嘴角微勾，立即给她发了一个红包过去。
萧然然看着红包，笑得花枝乱颤。
“成了。”
楚煜看着她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捏捏她的脸。
“幸好你是我这边的人，要是遇到你这样的对手，我可真要头疼了。”
萧然然笑着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和秦洛合作拿下ＬＨ的主意是她出的，不管秦洛是不是洛冰言，这样诱人的条件，谁都不会拒绝。
而且，对于夹在中间的洛冰言来说，他耗不起，而他们的迅速出手联合，一定能摆脱钱家。
洛冰言一定不会拒绝。
“楚总，眼看这事马上就要尘埃落定，那套房子是不是可以卖掉，然后……”
楚煜想都没想打断她，“你不喜欢？”
要是以前，萧然然肯定会摇头，坚定的摇头，还要说：喜欢喜欢，简直太喜欢了，然后吹一大波彩虹屁。
现在么，楚煜对她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她大概可以表达一下自己真正的想法了。
于是，她轻轻摇头，“不太喜欢，那里有摄像头，还有我住在那，总觉得像被你包养的一样。我不喜欢。”
楚煜没想到她内心会这么敏感，笑叹着，“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被我包养吗？也就是你，不感兴趣，还偏要躲着。”
萧然然面上一红，有些不自在。
她是啊，以前若不是她死缠烂打，卖惨求他，他哪里会多看她一眼呢。
她只是，想在有限的时间和有限的喜欢里，保留自己的尊严而已。
楚煜见她发呆，敲了敲桌子，“萧然然，你在想什么，这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去约律师，起草一份合同。”
萧然然立刻恢复成干练的样子，抱着文件起身。
她需要通过杨天赐将这一消息传给洛冰言，于是，手头的工作做完后，她给杨天赐发了一条消息。
“晚上我下班早，你想吃什么？”
洛冰言刚吃完饭，看到这则消息，挑了挑眉，他可不相信萧然然会这么好心给他做饭，她一定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他猜不到，洛冰言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还算有趣。
然而，他并不想及时回复她，他要让她尝尝他那几天辗转反侧，难以安眠的滋味。
他正要回复，又觉得不妥，便又停下，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去打保龄球。
玩了两个小时，他坐在休息区，开始想晚上吃什么，忽然，不远处的餐厅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照着单子上面的菜谱给她发了一份。
很快，萧然然回复了。
“想的美，只有白水煮面，爱吃不吃。”
洛冰言脸色当即黑下来，“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好玩呗。”
好了，她已经成功的让他的火气升起来了。
很快，萧然然又发来一条，“原来想着做点菜请你吃的，谁知道你要求这么高，一顿饭就要吃掉我一年的工资，姑奶奶我伺候不起。”
洛冰言嗤笑，“你工资低？骗鬼呢，别以为我不知道，杨助的工资年过百万，你只会更多。”
萧然然立即回了一个白眼。
“我现在负债，每个月靠老板救济，一月一千，零食都吃不起，不像你，有秦洛帮你挣钱。”
呵，这是在怪他花秦洛的钱了？“你是在帮他说话？”
“我只是陈述事实。”
“我不比他差。”
“跟我有什么关系。”
洛冰言气结，萧然然真是三句话就能把他给气死，他不想理她，想想又不甘心。
他因为她，睡也睡不好，操心的不行，她却连好一点的饭也不给他做，别说给他做饭，连一句好听的话也不肯说。
如果她在，他一定不会对她客气。
“冰言？你在这做什么？”
梁秋婉走过来，看看餐厅，好奇的问他。
洛冰言放下手机，转身，“没什么。”
他脸色很不好，连梁秋婉都懒得应付。梁秋婉自是察觉到了这些变化，追上洛冰言。
“冰言，你到底怎么了。最近你很不对劲，总是时不时的发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没有，别多想。”他伸手去握她的手，明显察觉到她有些抗拒，他心中冷笑，把手收回来，继续往回走。
梁秋婉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难道说是她曝露了什么，还是洛冰言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