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书宛听到她在离去那一刻,轻轻地说了一句,她说她很羡慕她南宫书宛可以活的肆意潇洒,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过和她一样的生活。
多么可笑,她一直羡慕的人竟说羡慕自己,原来她们身上都背负了许多,原来她竟也会有令人羡慕的地方。
可是上官卿遥,你知道吗?倘若我可以得到那个人的爱,哪怕只是一个回眸,我南宫书宛亦愿意背负你所背负的,守护你所守护的。
可是倘若只能是倘若,永远都不能成为现实。我只能看着那个人一步步地为你沦陷,即使心如刀绞,却也无可奈何。
“暝曦,你方才怎么那般对待凤卿,她可有哪里做错了,竟惹得你如此勃然大怒。”君翊沉吟了许久,终究还是问出口。
“君翊你是不是知道上官卿遥她用自己的身子与南宫铭墨做交换,这才让他拿出那仅此一颗的还魂丹来救我的!”慕容暝曦厉声质问道。
“是谁与你这么说的?姜仪柔?”君翊完全被慕容暝曦的话给惊住了。
“没有!并没有人与我这么说,只是我想不到南宫铭墨会救我的理由,再加上南宫铭墨如此在意上官卿遥,他绝对有可能会提出如此要求来与她做交换的。”慕容暝曦否认了君翊的看法。
“暝曦你这样认为,不仅是轻看了凤卿,更是轻看了你自己。她是你的妻子,你难道连一丝一毫的信任都不可以给予她吗?君翊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是,的确,南宫铭墨确是有提成这般的要求,但他最终还是未碰她分毫。暝曦,难道你连我的话也不相信吗?我没有要编出这话来欺瞒于你吧。”
“我看得出来,你对上官卿遥的关系并不一般。你完全有可能是为了维护她,而编出这等谎话来欺骗于我!”慕容暝曦并不相信君翊的说辞。
“慕容暝曦,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上官卿遥都不会在意的。若你实在不相信,并且不能容忍的话,那还是尽早休了我吧。”站在门外的上官卿遥早已将他们的对话全都听见了,慕容暝曦的坚决不相信,让她彻底寒了心。
“怎么?上官卿遥,你是要我休了你,好让你可以去南宫铭墨的怀抱吗?你未免想得太过天真!”慕容暝曦讥讽道。
“暝曦,你这么对凤卿说话确是太过分了!”君翊看不过去道。
“过分!怎么,上官卿遥你觉得是朕过分还是你过分!你与南宫铭墨干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我能这般对待你,已经是我的容忍底线了!”慕容暝曦字字诛心。
“既是如此,就予我一纸休书,岂不来得个一干二净!你也不必再容忍我了,慕容暝曦现在就休了我!”上官卿遥的心早已被慕容暝曦的不信任给伤透了,她也不想再与他如此纠缠下去,也许如此她也可以挣脱开这沉重的枷锁,逃开这已经为她写好的宿命。
“你当真以为朕不会休你吗?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是不是?要不是朕到现在还顾虑着你上官家族,你以为朕还会如此容得下你吗?”慕容暝曦彻底被上官卿遥的话给激怒了。
“其实慕容暝曦你大可不必担忧上官家族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我们上官家族没有你想得这么卑鄙!恰恰相反的是,我们上官家族世世代代以守护好冥月为自己的终生宿命,不容他国侵犯我冥月半分!”上官卿遥为自己的上官家族辩解道。
“所以慕容暝曦你休了我,并无什么大不了的。我父亲也只会责怪是我不懂得爱惜自己,而做出了如此为皇上所不齿的事,落得被休的下场,也实属我咎由自取!”
“上官卿遥,你当真以为朕不敢休了你是不是?今日正好君翊也在场,就让他做一个见证——待朕回朝之日就是废上官卿遥后位之时!”慕容暝曦的脸已然变得狰狞。
“慕容暝曦,君无戏言,还望你可以算话算话!回朝之日,便放我自由!”上官卿遥同样不肯示弱。
“上官卿遥,你以为朕愿意天天对着你那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么!朕早就厌倦了只不过一直挨着你身后的上官家族,否则早就将你休了了事!现下既然是你亲口所提,那朕就成全你!”慕容暝曦以为上官卿遥这个女人至少会开口求自己的,可是她却是全然莫不在乎的态度,这无异于更加激怒了慕容暝曦。
“那臣女在此谢过皇上您的圣恩了。”上官卿遥倏然跪在慕容暝曦的面前。
她从来就是那么地高傲,从不肯向他低头,如今第一次下跪,竟然是为了自己肯休她一事而谢恩!慕容暝曦不禁觉得这太过可笑!
“臣女?呵,上官卿遥,而今朕还未休你,你就如此自称!你可还曾把朕放在眼里!”
慕容暝曦嗤笑出声。
“那慕容暝曦,你又何曾把我上官卿遥放在眼里呢!姜仪柔她说什么,你便信什么!慕容暝曦你可还记得自己是一国之君,竟如此被一个女子的三言两语也给左右自己的想法,不觉得太过荒唐么!”即使是下跪,却也没将上官卿遥身上的傲气减少半分。
O看●正版章:L节-上IX7
“上官卿遥,你可还真是巧舌如簧!让朕好生佩服!”慕容暝曦话中夹杂着浓郁的嘲讽之意。
“慕容暝曦,并不是我上官卿遥巧舌如簧,而是你慕容暝曦自己太过容易听信别人之言,如何能配当一个一国之君,就更不要想他日可以统一九州!这对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上官卿遥回嘴道。
“是吗?上官卿遥,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朕就更不能让你小瞧了,他日朕定会驰骋疆场,让这泱泱众生都臣服在朕的脚下!尤其是你,上官卿遥!”慕容暝曦咬牙切齿道。
“好,慕容暝曦,我上官卿遥就等着那一天!我倒要看看你最终是如何收服这九州四海的!一个只会听信别人的话,没有半点自己主见是人是凭借什么可以才可能会统一九州的,我真的是太过好奇了,所以慕容暝曦早日证明给我看吧。”
“上官卿遥,你!”慕容暝曦恨不得将上官卿遥这个女人给生生掐死,可最终还是强压下了怒火,甩袖走人。
“凤卿,你方才与慕容暝曦他所说的不过是你的一时气话吧?”慕容暝曦离开后,君翊走到了上官卿遥的面前,伸出手,将上官卿遥扶将了起来。
“君翊,觉得我方才那模样像是在说气话么?”上官卿遥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
“那这么说,凤卿你是真的要让出这后位!”君翊震惊道。
“君翊,何谓让?让是这东西原本就属于你的,而你因为某种原因不得已才让给别人的。而这冥月皇朝的后位本就不该由我来坐,所以君翊你这词可是用错了。”上官卿遥浅然一笑。
“那凤卿你若是离了暝曦,来日有何打算?”
“我想嫁予轩落哥哥为妻,若他还肯要我的话。”上官卿遥展颜一笑,只是那唇间却泛着若有似无的苦涩。她现如今怎么还有可能去到白轩落的身边,一切不过是她的奢望罢了。
“事到如今,凤卿你竟还是一心挂念着轩落!我以为你已经对暝曦他动了心呢?”君翊听到上官卿遥的回答,心中不由感到一阵苦涩,原来他在她的心中却是无半点位置么,她竟没有想过要去到自己的身边吗?
“是吗?可是我就算真的对慕容暝曦他动情了,可是他不要我啊!我要如何自处?现下我都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轩落哥哥,他该是会不会再要我了吧,若是他肯要,他的娘亲也不会同意的。”这一次,她竟感到如此的无助。
“那凤卿可愿来到我的身旁?”明明知道可能性不大,可君翊还是抱着仅存的一丝希望,他想尝试一下。
“啊?君翊,你在说什么?”上官卿遥被君翊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弄蒙了。
“我是说若是凤卿当真要离开的话,那不论天涯海角,可允我作陪?”为防上官卿遥她听不清,君翊将自己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君翊,你是在说笑吧。我若真的去四海漂泊的话,如何能带上你!再说了,慕容暝曦他还需要你的辅佐呢,你若离了他要怎么办?”上官卿遥并未把君翊所说的话给当真。
“凤卿其实你的心里还是在意暝曦的吧。那方才的话,你就当作是我一时的胡言乱语吧,从未曾听过吧。”君翊嘴角虽含笑,却让人感觉到无端的几分悲凉。
“在意又如何,不在意又如何?总之一切等到回朝的时候,就都会落下帷幕了,所以在意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君翊,还请千万记住暂时不要让那个人知道,她若是知道的话,只怕会徒惹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上官卿遥走到窗前,极目远眺,却又不知自己究竟在看些什么,心绪无比地纷乱。
”凤卿,既是宿命,就是早已经注定好的,你无论如何都逃不开这繁重的枷锁的。凤卿可敢于君翊打一个赌吗?”君翊蓦地话锋一转。
“什么赌?”上官卿遥收回目光,看向君翊。
“我赌暝曦他并不会像他所说的那样轻易地就放你离开的,因为我笃定他的心中早已经有了你,只是不自知罢了。”君翊的语气十分确定。
“君翊,你今日是怎么了?尽和我说这些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生的事啊?”上官卿遥淡淡道。
“凤卿,你之所以感觉不到,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君翊意有所指。
“君翊,你自己不是也早就已经身处在这局中了?又如何能自诩自己是旁观者,又怎么能辩得出呢?”上官卿遥说着就走出了屋子。
“上官卿遥,你和慕容暝曦他难不成是因为朕的缘故而吵架了?”上官卿遥才刚刚走出来,南宫铭墨就向她迎面走了过来,她一时之间竟也找不到回避的地方,不得已只能选择面对他。
“与你无关,这是我和慕容暝曦之间的事,并不需要你南宫铭墨来过问,你只不过是一个局外人而已。”上官卿遥淡漠道。
“上官卿遥,他慕容暝曦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以清白相负,他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相待?”南宫铭墨不解上官卿遥对慕容暝曦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