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你的估计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如若真的可以有轮回转世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地补偿我这一世所欠你的。”上官卿遥她缓缓起身,将手伸到白轩落的面前。
“只是我想要去那个人离开的地方,看一看,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帮我这一个忙?”
“可是你现在离开的话,那这里岂不是无人来守?如若那慕容玥暝他此时发难的话,那冥月皇朝岂不就……”白轩落他虽然想答应下,但是转念一想却是觉得不妥。
“你且在这里等我回来。”言罢,便就匆匆下了摘星楼。
君翊他正要睡下,却只听得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却只看到气喘吁吁的上官卿遥。
“凤卿,现下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歇下?”
“君翊,就让我任性一次,一次就好。等和他真正告别,我就会回来,我会替他走完这条路,我会替他好好地守护冥月皇朝的子民与这一片河山。”上官卿遥她摘下头上的那只金步摇,放在君翊他的手心里。
“只是希望你可以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暂时帮我好好地守护这里。如若到时候真的敌对不过的话,飞鸽传信于我,我会去求助南宫铭墨。”
“凤卿,你这又是何苦呢?”君翊他岂会不知上官卿遥她只不过是想证明他们所说的,想要让自己彻底地放弃。
“君翊,你放心。就算他真的离开的话,我也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倒下的。”最后却只是留下了匆匆离去的背影。
君翊他蓦地攥紧手心中的那只金步摇,凝望着上官卿遥她远去的那个方向,眸中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东西,口中却只是来来回回地喃喃着对不起这三个字。
云雾缭绕,高山层峦叠嶂,却早已完全没有那一派战场上肃杀的气息。
“这里的景色可真美,慕容暝曦他倒是挑了一个好地方。”上官卿遥她眼眸眺望着远方,却是不知道她究竟在看什么。
“遥儿……”白轩落他面露担忧。
“我没事的,不用担心。”上官卿遥她对白轩落他摇了摇头,已而接着说道,“轩落哥哥,你知道吗?在刚刚进宫的时候我甚至想过这一辈子,与那慕容暝曦便就只是君臣的关系,可是我终究低估了缘分它的作用。可是为什么在我刚刚弄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思,老天爷它却将他从我的身边给夺走。”
“遥儿,如今你已经弄清楚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走下去的。你不用担心,这一条路,我会和你一起走下去的,不管前路如何。”白轩落他想要去触碰上官卿遥的手,可是却是被她给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好了,我们这……就离开……南宫铭墨!”上官卿遥她回过身,却是看到那南宫铭墨着一身常服,就站在自己的不远处。
“轩落哥哥,你且先行离开吧,我想和他单独谈一谈。”
“好。”白轩落他闻言,只得先行回避了。
“南宫铭墨,你此来是要和我说对不起?”上官卿遥她一脸平静,倒真是教人猜不透她此时的想法。
“胜败乃兵家常事,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莫不是这一个道理。如此说来,朕又何必要与你道歉。”南宫铭墨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心中当真是无一丝一毫地抱歉。
“哦?是么?那想必你此来是想听我上官卿遥向你道一句恭喜的吧。恭喜你终于铲除来一个强而有力的对手!离你统一九州的理想又接近了一步。”上官卿遥她的唇间勾勒出一抹讥诮的冷笑。
“朕本就知道若然慕容暝曦他回不去的话,你定是会恨朕的。只是如今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却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南宫铭墨他感受到了上官卿遥她的漠然,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恨?我为何要恨你?慕容暝曦他又不是你亲手推下这悬崖的!生死有命,我又怎么能怪你!”虽然言语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苛责之意,但是却淡漠非常。
“上官卿遥,比起你这不冷不热的话语,朕倒是希望你可以骂朕几句,这样或许朕的心里也就会好受一点。”南宫铭墨他的眸光略带了几许殇然。
“南宫铭墨,等到你踏上这九州之主的位置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忘记了通知我上官卿遥一声,我一定会去恭喜你的。”上官卿遥她说着就要离开,可是手却是被南宫铭墨他给紧紧地拽住,秀眉紧蹙。
“上官卿遥,我们之间真的就这样结束了么?”
“南宫铭墨,你可真是会开玩笑!我上官卿遥与你从未开始过,又何来的结束!你莫要在我丈夫的英魂所在之地,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上官卿遥她用力挣脱了南宫铭墨他的手。
是啊,自己与她本就从未开始过,又何来的结束!南宫铭墨他的唇畔不觉浮现出稍显一抹苦涩的笑容。
“上官卿遥,对不起。”南宫铭墨他终于还是对着上官卿遥的背影说道。
“南宫铭墨,如若你当真觉得对不起的话,那日后若是我有需要到你的地方,你可一定要帮助我才是!”上官卿遥她的步子停顿了一下,待说完这些话,还没等到他的回应,上官卿遥却是已然离开。
而都城之中,那慕容玥暝他最终还是沉不住气了,他趁上官卿遥她离宫的这个机会,调动了所有的兵马,已然将皇宫包围得水泄不通,并且还下令封城,以防止上官卿遥那个小丫头回来坏事!
“轩落哥哥,看来最终还是我太过任性了,仅凭君翊他一人与这御林军单薄的力量,如何能与慕容玥暝他那一支训练有素的虎狼之师相抗衡!只是现在慕容玥暝他已然命令封城,我两个人又如何能进去的。”为了避免让慕容玥暝他的人认出来,上官卿遥与白轩落只能乔装打扮,避人耳目。
“多年未见,遥儿可还记得为师?”正当上官卿遥与白轩落二人陷入犯难的境地,却只听得一温纯之音,上官卿遥与白轩落回首间,却只见一僧人模样打扮的,只是白轩落却觉得眉目间似曾相识,蓦地一想,才恍然惊觉眼前的僧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先帝慕容瑜。
“臣叩见……”白轩落他正要向慕容瑜他行礼,却是被慕容瑜他给阻止了。
“贫僧早已经是俗世之外的人了,这些俗礼也早就没必要再对贫僧施了。”
“凤卿终究还是有负师傅您的所托!”上官卿遥她跪在了慕容瑜他的面前。
“您曾说过凤卿是可以和那个人一起守护好冥月皇朝这一片大好河山的,如今看来凤卿却是连他都守不住,眼看这冥月皇朝已然岌岌可危,怕是凤卿很快就会成为这冥月皇朝的罪人了!”
“孩子,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没有一个人会来责怪你的,或许错的人是为师才对,为师不应该将这一切让你来背负的。”慕容瑜他俯身,将上官卿遥她扶了起来。
“而且再说了,现在大局未定,究竟是谁胜谁负还终究是未知数。如若凤卿信得过为师的话,那就且听为师的吩咐如何?”
“师父,不是凤卿不肯相信于你。只是现在我们就连这皇宫踏不进去的话,即使有师父您为我们出谋划策,那终究还是无济于事。”上官卿遥她始终还是忧心。
“那若是师父他一人还是让凤卿放心不下的话,那就加上我一个人如何?”众人皆循声看去,只见那君翊他翩然自若地朝他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君翊,你怎么会?”上官卿遥她还以为这君翊早已经被那慕容玥暝给困在皇宫之内,不得脱身,没想到他此时此刻却可以出现在这里。
“这我容后再与你说,现在最要紧的事,就先进宫。只是我们这其中之人,无论是谁,却都不能陪在你的身边,接下来所有的事,只能由你一个人来面对了。”君翊将那支金步摇还给了上官卿遥。
“这是什么意思?”上官卿遥她疑惑着看躺在自己手心里的那支金步摇。
“其实凤卿你只知道它是冥月皇朝的国母身份的象征,却不知道它还有一个作用,若非冥月国君,无人不敢挡着持有此金步摇之人!”慕容瑜他开口,解开上官卿遥她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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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所谓的封城对于根本就不起一点作用是么?那如此一来,现在也就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踏进这皇宫之中,阻止慕容玥暝他以下犯上的行为了!”上官卿遥她瞬时间明白了过来,攥紧了手中的金步摇,就要往宫门那边进去。
“凤卿(遥儿)千万小心。”白轩落和君翊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口的。
“我会的,就算是为了他,我也绝对会好好地珍重自己的。”上官卿遥她对他们两个人点了点头,便就往宫门而去了。
而那慕容瑜倒也没有说什么却是一副了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