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说得对吗?”球将脑袋凑近了笑嘻嘻的问着,可及时再和蔼的笑脸也让青年男人如坠冰窖,看着那张笑脸,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话有些糙,逻辑也有些不正确,可道理怎么向都觉得稍稍有点入味吧。
在青年男人较为紧张的状态下,球的话甚至都来不及细细分析,只是在咋听一下似乎觉得有些道理,就像是将事实摆在面前一样,似乎连辩解的功夫都不用了。
“那么,我就继续问了啊。”球依旧笑脸如常,垂在身边的手臂让对方格外紧张“你到底为什么要跟踪我?”
坚定的神情在脸上出现,似乎有着顽抗到底的决心“我都说了,我。。。。”
“啪”又是一声脆响,连话都没有说完就结实的挨上了一下,只是简单的一巴掌就让夜缺身后的娜娜忍不住全身哆嗦了一下,光听那声响,就能知道扇上去的力道何其之大。
“不要狡辩,也不要糊弄我,我只要你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球笑着,垂在身边的手臂像是没有动过,在那儿很轻松的小幅度荡来荡去。
“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们?”一个问题球微笑着周而复始的问着。
“我不知道你在。。。。。”
“啪”响声再起,伴随着脆响,娜娜再次浑身哆嗦了一下。
“你好像还没有明白我的话,我是要你认真的回答问题。那么,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这一次青年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低头保持沉默。
“哦,不回答啊,装哑巴了。”球挑着眉毛笑到。
“啪”的一声脆响,结结实实又挨上了一下,血迹开始慢慢从嘴角渗出。
娜娜哆嗦完伸出脑袋看了一眼,太惨了,几个巴掌扇下来,脸都肿得不成样子,连嘴角都被扇出血了。
拉扯着夜缺的衣服,轻轻拽了拽,似乎在向夜缺表示不要再继续下去,可夜缺只是伸手轻拍了下她的手背,娜娜的脑袋就靠在了夜缺的背上,其他什么也不想过问了。
“装哑巴是行不通的,早说你就早解脱,忍耐下去根本没有半点好处,你说是吧。”球凑近了徐徐煽诱着,就像是魔鬼一般不停地引诱着他“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青年男人现在几乎想要哭死,为了那颇丰的收获才接下这该死的任务,原本以为只是很轻松的或,谁想到接下任务才知道,被自己盯梢的有着极其暴躁的脾气与极其恶劣的手段,就现在的表现来看,给出的情报没有一丝不对,而且这样的表现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这已经不能用暴躁与恶劣来形容,只能用冷血来形容,对待陌生人有这么弄人家的吗,太TM不人道了。
“啪”思想跟不上动作,还没反应过来,脸上继续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嘴中似乎还有着一些异物感。
张嘴一吐,两颗雪白的牙齿混着丝丝血迹被吐在了地上,这是何等的作孽啊。
“啧啧,又想保持沉默是吧,我是不介意的,就是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青年男人想哭了,眼泪都开始在眼眶中打转,着TM不是人做的任务啊,早知道这样,自己打死都不来了。而且,刚才是准备说来着,可没想到你出手这么快啊。还有那该死的挡路的,好死不死的偏偏挡在自己的路上,挡了还不说,还一直留在这里看热闹。现在,热闹也应该看够了,吱声说点什么也算是见义勇为是不。
脑袋被扇的有些昏沉,似乎看见什么都会胡乱的遐想一番。
见对方默不作声,球无奈的一耸肩膀“你既然也不介意的话,我也不客气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豪爽,佩服佩服。”
说话间,“啪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球的双手连番抽动,残影都几乎连成一片。
好一会,响声慢慢停止,青年男人的连完全的变形,原本还有着猪头的形象,现在倒像是一个鼓足的气球。
奇迹发生了,被抽打脸颊的剧烈疼痛超过了手腕断掉的痛楚,青年男人已经顾不上手腕,直接用完好的手掌轻轻拂着已经不能再充血肿胀的脸颊,随口的一下深呼吸,几颗白白的牙齿就能从红肿的嘴唇中挤落出来,原本看向夜缺等待带有浓浓恨意的眼睛也完全的眯成了一条缝,似乎连看东西都有些困难,整个脑袋与身材完全不成比列,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超大型的棒棒糖。
看着对方这幅模样,球很满意的点点头“何必呢,将自己弄成这幅模样,你得到的好处也不会增加多少,如果在继续下去,你认为这样值得吗?”
说完,手臂再次有着抽动的迹象。
青年男人眼神一抖,下意识的跪坐在地面向后移动了一小段距离,畏畏缩缩的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鹌鹑。
“躲不掉的,你不说,我就会继续,放心,我会很温柔的,忍耐一下就过去了,来,听话。”球一步迈了出去,可对方一见,却是全身都颤抖不已,连泪水都不要钱的流了出来。
走近了,手高高的扬了起来,比之前扬起的还要高,看来似乎是要下死手啊,刚刚才说会温柔的,太TM说话不算话了。
青年男人已经急哭了,城市套路深,我要会农村,有怎么欺负人的吗,太不把人当人了。
看着那高举的手臂即将落下,青年男人单手捂着肿胀的脸颊,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猛然抬头看着对自己不断施暴的球,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渗着鲜血的嘴唇微微的抖动着,一句话从口中很快的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球眉毛一挑,高举着的手臂放了下来,蹲下身,将耳朵凑了过去。
“。。。。。。”话语依旧重复的说了出来,可球依旧是满头雾水。
吐词太不清楚了,哪怕嘴里含着吃食的开腔,都比他的吐词要清晰的多。
“你是说你现在愿意说了?”靠着小部分聪慧的头脑,再靠着大部分的猜测,球缓缓对着青年男人的话进行着翻译,不过却不是很顺利,短短的一个意思,几乎要揣摩上半天才能明白。
“你早就应该这样了,又何必手那么大的委屈,人啊,就是这样,老是喜欢作践自己,早说多好,弄成这样,大家都不开心嘛。”明白了意思,球衣服孺子可教的态度亲热的拍着对方的肩膀,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灿***之以往要充满了阳光。
如果有个安静的地方,青年男人绝对会不顾形象的大哭一。都不开心,好像只有我最不开心,你扇我扇得那样兴致盎然,完全看不出你又什么不开心,混到了这步田地,如果还不说,被你狠狠的嘴巴扇死那是早晚的事.唉,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要怪只能怪自己太容易贪小便宜了,明显的大坑,自己还怕别人抢先一样,死命往里跳,难怪那些个老江湖,明明有着不错的报酬,可谁都不愿意去淌这趟浑水,自己还是经验太浅啊。
“来,来,你慢点说,我不急的。”球说着,耳朵凑得更近。
叽里咕噜的一顿天南地北,几乎连肢体语言都差点用上,听得球是眉头紧皱,不住的点头。
好半天,说完了,青年男人捂着脸只喘粗气,似乎这样的举动蛮消耗他的体力。
听着对方说完,球站起了身子,紧皱的眉头迎向了夜缺疑问的目光。
很清脆的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有些无奈的耸耸肩“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吐词太不清楚了,NND,听起来比比那些国外的土著语还要难受,更别说是明白什么意思了。”说完,目光还时不时的瞟向对方。
球的目光让地上的青年男人有些害怕,努力张嘴为自己辩解,可说出来的话语就连自己也几乎不太明白意思,更不要说别人了,无奈,只能乖乖的闭上嘴巴,将眼睛也眯上了,似乎已经明白的自己的下场,坦然的接受。
吐词不轻,连贯的话语不明白意思,这不是故意或刻意的,想想那突出的牙齿,肿胀得不着边际的脸颊,能说出声音就已经非常不错了,没必要在强人所难了。
“是吧,刚才他说的你们都听见了,能明白不?”球收回目光,双手一摊无奈道。
夜缺看了看球,在看了看地上的男人,没有一丝举动,倒是娜娜伸出小脑袋很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看着球与夜缺的交流,青年男人这才恍然大悟,弄了半天你们是一伙的,刻意弄了个套让我钻,我还真钻了进去。难怪希望你见义勇为的时候,你却在旁边看热闹,弄了半天是在充当监工啊。
这也要怪自己,明明是有着多个目标,可自己一时跟得大意,完全将其他的目标选择性的忽略了,谁要他们只是被顺带一体,最重要的还是这个施暴的家伙呢。
“这家伙怎么处理?”眨巴着眼睛询问夜缺,自己似乎一点也不愿意拿主义。
夜缺话不说,转身牵起娜娜掉头就走,没有一丝犹豫。
看着夜缺的离开,球一脚将对方踹进了路旁的泥泞“这次算你命好,这次就先放过你,再有下次,打断你的狗腿。”说完,头一扬,小小自得的迈步而去。
艰难的从泥泞中挣扎着爬起来,挽着那空无一人的小道,原本哀怨的眼神变得无比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