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血脉和年龄而觉醒的力量……
“难道是诛神者的血脉能力?”阿鲁卡只能这样猜测,“没错……诛神者体内的血脉浓度被提高后,就会不断获得更加强大的血脉能力。 中文网w?w?w?.?8?1?z?w.那么生来血脉浓度就高的人,自然也会拥有血脉能力……卢卡斯的银赤瞳,应该就是血脉浓度过高造成的……”
“我姐姐死的时候,才刚满十岁。”卢卡斯在牢门前来来回回地踱步,脸上的表情时而充满戏谑的笑意,时而充满癫狂的愤怒,“十岁……她能伤害什么人呢?她对赤教与莱茵王室有任何威胁吗?可异端裁判所只因为所长一个不负责任的判断,就毫不留情地杀死了她……而我懦弱的父亲,竟连向赤教讨个说法的勇气都没有,在教宗的命令下又把我送到了莱茵王城。”
“所以你……现在还无法释怀吗?”阿鲁卡问道。
“无法释怀?”卢卡斯冷笑了一声,“没有什么无法释怀的,若是任由十三公国的家族展起来,莱茵王室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就连王城都保不住。初代的十三大公确实对莱茵王忠心耿耿,但后继者呢?明明拥有比莱茵王更强的力量,却要蛰伏在一个小小的公国里……”
“强者,都是有野心的。”西农叹息着接道,“没有钳制各国大公野心的手段,南方就会陷入无休无止的战乱之中……”
“可是现在公国之间也时常爆战争。”阿鲁卡不解地说道,“感觉他们并不害怕赤教啊。”
西农回道:“恐怕……那些战争都是赤教自己挑起的吧。”
“原来如此……”阿鲁卡一瞬间就听懂了,“在莱茵王室成员一代不如一代的情况下,赤教不得不想办法继续削弱公国的力量,只用质子来威胁已经不够了……挑起战争,使其陷入内耗之中,无暇来理会衰弱的莱茵王室……这一代的教宗大人还真了不起,我都有点佩服他了。为了保证王室的威严与地位,宁可牺牲掉无数平民与战士的生命,将屠戮之矛伸向自己人……”
“正是如此。”卢卡斯确认道,“赤教教宗凭借威逼利诱,用质子和战争由上层到下层,将十三公国牢牢抓在手心里。若是十三公国联合起来,其实有能力对抗赤教的诸多强者,但一来公国彼此间矛盾重重,二来希尔帝国会趁虚而入,大家要一起倒霉……所以当初无比强大的十三个家族,只能垂下高傲的头颅,臣服在赤教的统治之下。
赤教教宗,做了最为正确的选择……”
“听起来……”阿鲁卡嘲讽道,“你挺认同赤教教宗的做法嘛,你姐姐的仇被忘在脑后了吗?可怜的姑娘……还帮你挡了一刀呢。若不是有了她的前车之鉴,恐怕你也得死吧。”
西农闻言,连忙出声道:“喂……你在说什么?怂恿他报仇吗?别在这时候添乱了。”
阿鲁卡耸肩道:“有什么不对?我这个人呢……比起国仇,更在意家恨。如果我是卢卡斯的话,哪怕牺牲掉整个盖伊公国,让全莱茵王国的无辜者陪葬,也会去找赤教教宗报仇……要我为了所谓的大义放弃仇恨,是不可能的。”
“呵呵……阿鲁卡,你这样就不对了。”卢卡斯双目中的仇恨消失,脸上的笑容也温和起来,“不要太偏激,人与人之间多一点理解,这个世界就会变得美好起来。赤教教宗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莱茵王室也不过是求生存罢了,他们虽然牺牲掉了少数人的生命和幸福,但是保护了更多人,我完全可以理解他们的做法……”
“因此呢……”
卢卡斯伸出右手,握住铁栅栏牢门……
喀……拉……
铁栅栏牢门以肉眼可见的度覆上冰霜,监牢里的温度飞快降低,几秒钟内便达到了零下二十度。而牢门的温度,只有更低……
纤长右手松开的同时,整个牢门碎成了一地冰屑。过低的温度破坏了铁栅栏的结构,使其脆弱的触之则溃。
“我希望莱茵王室和赤教也能够理解我……”卢卡斯走入牢房里,双手上流动着银白色的能量,“想要把他们全部杀光的心!”
“小心!”西农招呼阿鲁卡一声,半透明的【日曜之盾】应声而出,凌空挡在了阿鲁卡的前方。他自己则是后撤了几步,仗着身怀血脉技能【完美体】只用长剑来防御。
“稍安勿躁。”卢卡斯停下脚步,“我是否要杀了你们,还得谈过之后再做决定……”
阿鲁卡谨慎地退到墙边,眯起眼说道:“听你的意思……是打算利用我们做双面间谍。你调查过我们,知道凯瑟琳对我们非常信任……”
卢卡斯微笑道:“你非常聪明,能够看透人心……但我厌倦了对莱茵王室和赤教虚与委蛇,我不需要间谍……我想让你们直接杀死凯瑟琳·逐日·莱茵大公主殿下。”
“先不提我们有没有暗杀大公主殿下的能力……”西农举起【日时之剑】,四十根【昆古尼尔之影】漂浮在身体四周,“我们有什么理由听你的命令呢?”
卢卡斯颇为遗憾地摇头道:“红……你应该不是这么蠢的人才对,莫非你以为自己能打败我?”
“不……”
西农开口的同时,昆古尼尔之影在空中调转枪头,全部刺向了他背后的墙壁。监狱的石墙根本扛不住圣枪之影的冲击,信仰达到14o点后,昆古尼尔之影已由虚影转为了半实体,表面隐有风雷流动。
耀眼的阳光涌入牢房,墙外便是艾尔城的北侧内墙,很容易逃出城去。这个牢房的位置是阿鲁卡精心挑选的,为的就是关键时刻能够全身而退。
“撤!”
两人不约而同地逃向墙壁破口,阿鲁卡心里还有些不甘,没想到在主世界也得落荒而逃……
喀拉——
在两人眼前,足够两人并肩而行的墙壁破口,一秒之内便被坚冰堵上了。阿鲁卡与西农可是身经百战,并没有惊慌,行殇与日时之剑脱鞘而出,一左一右砍在了冰墙上。
然而……冰墙上只崩碎了一层霜……
“该死……”阿鲁卡咒骂了一声,“这下想逃都逃不出去了。”
喀拉喀拉的结冰声不断响起,几秒钟内,整个牢房的墙壁、天花板、出入口全部被坚硬无比的寒冰覆盖。
卢卡斯不慌不忙地走向阿鲁卡与西农,从容笑道:“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暗杀凯瑟琳公主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