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涉了一上午,任剑三人总算越过了山脚的山岭,进入了雪山郁郁葱葱的山腰,三人沿着原有的陡峭的小道小心向山上行去,道旁的树林非常繁茂,尽管现在是冬天,它们依然青秀挺拔,茂盛的枝叶将光线遮去大半,使林间显得颇为阴暗,渐渐的,那曲折陡峭的小道消失在了树林深处,三人只得用剑开路,在阴暗冷清的林间艰难的穿行,不时还得提防林中的毒蛇猛兽,真是举步维艰,苦不堪言。
到夕阳西下,林间早已一片夜色了,望着那黑乎乎的树林,听着此起彼伏的兽叫,三人不禁毛骨悚然,只得停止前进,找了个较为空旷的地方升起篝火,烤了些可口的野味填饱肚子,然后便各自休息了,为明天继续爬山养精蓄锐,任剑因为拥有了先天灵力,所以并不困乏,也不需要休息,于是静下心来盘膝而坐,将身心和灵觉投诸自然,一边苦修灵力,一边警惕林中可能的危险。渐渐的,任剑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只有灵力仍如溪水一般在身体各处不息的奔流,在全身循环一周后又回到丹田,接着又由丹田流出流向各处,如此往复几周,任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融入了自然,自己好像成了树木,树木好象就是自己,自己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树木在生长,落叶在消亡;自己又仿佛化身野兽,野兽也仿佛就是自己,自己能深深的体会出它们鸣叫声中的各种情绪,寂寞或失望,高兴或哀伤。
突然,一阵强烈的危险气息通过灵觉穿来,任剑从中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鸟兽在惊慌逃窜,树木在无奈的摇摆或折断,心中不由一惊,循环不息的灵力也随之打断,那种心身即自然的感觉也顷刻间烟消云散,任剑不由叹息一声,他明白自己失去了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提升灵力的机会,但转念一想,便又释然了,毕竟自己经过这次修炼灵力已提高了不少,比起别人自己已经很幸运了。
“萧兄,南宫姑娘,有危险,你们快走。”任剑叫醒熟睡的萧逸和南宫倩,焦急的说道。
萧逸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呆在那里,突然他察觉到远方的树木遥遥晃晃,如波浪般一层层向这里涌来,这时他突然明白,有一个巨大的危险的东西正奔这里而来,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急忙抽出剑对任剑道:“兄弟,我们”
“萧兄,快带南宫姑娘走。”任剑萧逸的话,他明白萧逸想与自己共同面对危险,但更明白那个散发出危险气息的东西的恐怖,萧逸和南宫倩留下根本没用,只能让他们徒受伤害,这是自己决不愿再看见的。
“那你自己小心,”萧逸望着任剑那刚毅坚决的面孔,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只得叮嘱他一句,然后强忍着心中的痛苦带着依依不舍的南宫倩快速向山上跑去,刚走出几步,南宫倩突然回过头来流着泪对任剑道:“我们等你。”说完抽泣随萧逸向山上跑去,在夜空中留下一串串晶莹的泪珠。
望着二人隐约的背影,听着那令人心痛的抽泣声,任剑感觉自己身上又多了一份责任,多了一份牵挂。
听着越来越近,愈来愈响的“沙沙”声,任剑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剑也握的越来越紧了,就在这时,一条红色巨蟒伴随着一阵枝摇叶下出现在远方,任剑一身的紧张也随着变成了恐惧。那巨蟒口若门洞,两排牙齿如利剑一般紧紧竖在其中,灯笼似的眼睛,闪着让人心寒的绿光,水桶般粗的蛇身布满了红色的鳞甲,一股强劲的腥风随之而来,吹得万叶飘飞,铺天盖地。
那巨蟒一见任剑,便吐着殷红的蛇信向他扑来,庞大的身躯灵活无比,眨眼间便已扑到任剑身前,张开巨口向任剑咬去,任剑急忙侧身避过,同时飞速出剑砍在那还在前扑的蟒颈上,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随之传来,直震得任剑虎口发麻,而蟒颈上仅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剑痕,任剑心中大惊,他没想到巨蟒的鳞甲如此坚硬,自己能破岩碎石的一剑仅在上面留下了个疤痕而已。
巨蟒吃痛狂性大发,蟒头嘶叫着向任剑横撞而来,任剑赶忙跃身腾空同时挥剑向蟒头劈去,剑劈在疾撞而来的蟒头上,如劈在了钢铁上一样,巨大撞击力震得任剑身体不住后翻,巨蟒巨头稍顿便又向任剑急追而去,任剑在空中无法着力,心里大急,只得又一剑向蟒头斩去,这次他用的是柔力,剑斩在蟒头上,他立刻就着那反震力向后侧落身而去。
任剑身影还未落定,巨蟒又紧跟着扑来,任剑不敢力敌只得急忙侧身闪避,同时不忘在巨蟒身上留下几道疤痕,巨蟒速度比不上任剑,多次进攻都无功而返,并且身上还留下了不少剑痕,只得怒嘶不止,发疯的在林中乱扑乱撞,搅得树林七零八落,一片狼籍。
经过几番争斗,任剑渐渐发现,巨蟒每次进攻都是用头,或者背,而腹部却是紧紧保护着,从不暴露在任剑剑下,难道那是它的弱处?有了这一发现,任剑暗暗高兴,心里也有了主意。巨蟒还在向他猛扑,任剑也依旧在闪避,不过他在悄悄的远离蛇头,不时在蛇背砍上几剑,引巨蟒高扬起头来追击自己,从而暴露出蟒腹,如此不久任剑已退到蟒身的中部,见时机已到,任剑便在蟒背狠狠击了一剑,巨蟒猛遭重击,顿时高扬起蟒头疯狂的向任剑咬去,巨大的蛇腹离地而起暴露在空中,任剑大喜,立刻全力施起轻功,闪电般向暴露的蛇腹刺去,巨蟒躲避不急,蟒腹带着巨大的冲击力撞在了任剑的疾刺的剑上,长剑顿时刺穿柔韧的蟒腹,猩红的蟒血立刻如泉涌一般喷向任剑面门,一部分还射入了他嘴里,被他不小心咽进了肚里。
巨蟒突受致命的重创,立刻疯狂的翻腾起来,想把正在刺它腹部的任剑甩下来,可惜任剑死死将剑往里插,任凭巨蟒如何翻腾也毫不松手,巨蟒翻腾不久,不仅没甩掉紧紧贴着它的任剑反而将伤口越拉越大了,血也越流越多了,已是强弩之末的巨蟒仰天怒嘶一声,吐出自己的本命毒丹向任剑射去,企图与任剑同归于尽,任剑因眼里进入了蟒血,一时间看不见东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待他发现一团火红的云雾向自己射来时,那云雾已到了头顶,任剑躲避不及,立刻被云雾当头罩住,一股腥辣之气扑鼻而入,任剑顿时头脑一阵模糊,模模糊糊中他感觉有一颗豆子一样的东西进入了他的嘴里,然后又掉进了自己的丹田,接着他便昏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清晨,任剑被一阵冷风吹醒了,睁开眼睛一看,两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正是萧逸和南宫倩,他俩眼睛都有些红肿,大概是守了自己一夜困的,也许是因担心自己哭的,看他俩憔悴焦急的面孔,任剑心里满是感动和愧疚。
“你醒了,没事吧!”见任剑醒来,萧逸和南宫倩异口同声的说道,语气中充满了高兴。
“我没事,只不过是累了。”任剑醒来后运功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发现丹田多了一颗红色的丹丸,那丹丸静静的浮在丹田的灵力之上,看不出丝毫不妥的地方,任剑欲用灵力将它逼出,但那丹丸却紧紧吸附在丹田的灵力之上,任凭任剑如何运功,也无法将它逼出,任剑只得作罢。他不想把实情告诉他们,免得他们担心。反正现在自己也弄不清楚那阵云雾和进入自己丹田的丹丸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对自己有多大的危害,到目前为止自己的身体毫无异样,或许自己会因祸得福也说不定呢?任剑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你真的没事?”萧逸望着一身血迹的任剑和那巨大的百丈长的巨蟒尸体,真的不敢相信任剑没事,虽然他是百分之百的希望任剑没事。
“不要骗我们,有什么事大家一起解决。”南宫倩关心的对任剑说,她也对任剑的话比较疑惑,因为那一片差不多被移为平地的树林说明昨晚的战斗很是惨烈。
“相信我,我真的没事。”任剑诚恳的说道,他相信自己会没事的,因为自己还有很多事没做。
稍作休息后,任剑便带着萧逸和南宫倩继续向山上行去,今天已经是第二十天,按如此速度,要登上山顶至少还需五天,那么取太阳果的时间也只有五天了,时间十分紧迫,任剑不想因为自己而浪费时间。
经过一天的苦行,任剑三人总算穿过了树林,进入了白雪,寒气逼人的山腰上端,一路行来,萧逸和南宫倩感觉气温越来越冷,到这里更是寒冷刺骨了,只得运起内力驱寒,而任剑却浑然没有感到寒冷,反而发觉自己的身体暖烘烘的,心里不由有些奇怪,但一想可能是自己拥有灵力的缘故,便不再去想它了。
“看那就是是山顶,我们就快到啦!”第二天上午,雪山神秘的山巅终于出现在三人眼前,萧逸不禁大叫起来,只是声音断断续续,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彻骨的寒气。
任剑仰头望去,只见那山巅峻峭挺拔,到处布满了晶莹闪亮的坚冰,透云而来的阳光射在上面竟被反射出去,呈现出七彩的光芒,整个山巅仿如仙境一般。
痴望良久,三人便收起欣赏之心向山巅攀行而去,因为山陡冰滑,三人只得万分小心,缓缓前行。正行走间,南宫倩突然脚下一滑,只来得及一声惊呼,娇躯便向下坠去,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她心里竟没有害怕。自己死了他们就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去取太阳果了,他们为了自己可以不要性命,自己也同样可以为他们牺生命,想到这,她欣慰的笑了,只是心中对任剑十分不舍。这时,她突然感觉一只有力的手臂搂住了自己,耳边的风声也顿时减弱,她不由欣喜的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被任剑抱在怀里,玉面不由一红,害羞不已。看着身形飘逸的任剑,她不禁芳心暗动,不知不觉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贴在了任剑怀里,双手紧紧反抱住任剑,好像害怕他会跑掉一般。
任剑见南宫倩遇险,便立刻飞身来救,一着急便把她搂在了怀里,此刻见南宫倩紧紧抱住了自己,以为是她害怕,也没多想,只是全力运起灵力向脚下涌去,灵力立刻从双脚喷出,任剑借着灵力的反冲之力迅速向上方较为平缓的山壁落去。落地良久,南宫倩依旧紧贴在任剑怀里,红红得脸露出幸福的笑,任剑见此只得出声提醒她,南宫倩回过神来,急忙离开任剑温暖的怀抱,娇羞着向山上行去,任剑也急忙举步跟上,紧紧盯着她,防止她再遇到危险。
如他们所计算的一样,又经过三天的艰苦攀行,他们终于登上了雪山之巅,看着在身边翻滚的白云,一种俯临大地,仰登九天的感觉由然而生。只不过一进入这里,萧逸和南宫倩便冻得受不住了,萧逸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寒气直冒,南宫倩更是面色发青,全身颤抖,任剑这时也感觉到寒气凌人了,完全不是先前暖烘烘的了。
雪山山巅形如阶梯,两阶的分界处是一条宽约百丈,深不见底的绝谷,任剑三人所处的这边是较低的一阶,虽然也丘壑遍布,高低不平,但相教对面的另一阶还是十分平坦的。从这边举目望去,只见对面冰峰林立,重峦叠嶂,晶莹透亮的峰体反射出阵阵迷幻的彩芒,端的是奇景中的奇景,仙境里的仙境,不禁令三人心驰神往。
三人虽然是心驰神往,但除了任剑却无人能往,毕竟那百丈宽的绝谷不是普通轻功能渡的,萧逸和南宫倩冒着严寒咬牙走到绝谷边上,便再也无法前行了,只能望谷兴叹,徒呼奈何。
“让我去。”沉默良久,任剑突然坚定的说道,他略为估算了一下距离,认为凭自己的轻功和速度应该能渡过绝谷。
萧逸很清楚自己兄弟的性格,知道他说要做的就是拼了命也会去做,同时这里也只有他有着个实力去做了,所以稍犹豫了一会,萧逸便沉重的点了点头。
“不要去”南宫倩含情脉脉的盯着任剑幽幽道,望着那神秘的冰峰林,她心里十分害怕,她害怕任剑会一去不回,“我的毒其实”她本想说“我的毒其实还可以用另外一种解法,那就是跟自己心爱的人合体,而我爱的就是你。”但是她却羞于出口,怎么也没勇气说出来。经过这一个月,南宫倩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了任剑,不愿离开他,更不希望他有危险。
“我会没事的,相信我。”任剑自信的答道,他不知道南宫倩心里的想法,只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说罢,他全力运起灵力汇聚于双脚,深吸一口气后,猛蹬双腿向绝谷上空横越而去。只见他如轻鸿一般,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向对岸落去,可是在离对岸还有十来丈的时侯,任剑的一跃之力已尽,身体也斜着向谷底落去,萧逸和南宫倩见此,心弦巨震,面色惨白,皆以为任剑将粉身碎骨。就在这时,情况突变,只见任剑脚下的雾气猛一下沉,他的身体再次腾起,稳稳落在了对岸,此刻萧逸和南宫倩高悬的心才算放下,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任剑一落地便觉寒冷彻骨,比绝谷那一边冷多了,于是急忙运起灵力驱寒,感觉才算好些。回过头望了紧盯着自己的萧逸和南宫倩一眼,任剑便走进了冰峰林,凭着寒气的强弱向极寒之地寻去。
萧逸望着任剑消失的方向,心里非常沉重,不由在心底祈祷道“兄弟,原你平安归来。”
“你好傻啊,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思呢?”望着任剑远去的背影,南宫倩在心里高呼,伤心的泪水在眼眶直转,她恨任剑为什么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不懂自己的情意。终于,任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那一片冰峰之中,南宫倩这时心中绞痛,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离去了,这时她又怪起自己来,她怪自己前面为什么没有向任剑表白,现在或许再也没机会表白了,思念至此,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如断线的珍珠一般哗哗直落。
任剑进入冰峰林后,便沿着山谷谨慎前行,丝毫不敢大意,渐渐的,寒气是越来越盛,可峰谷却是千回百折,星罗棋布,让任剑始终不得其道,转了一天反而把自己弄得晕头转向,分不清南北东西了。任剑无奈,只得停止前进,思索起解决之法来,忽然,他脑中一亮,“望远必登高,看来自己应该到峰顶一望了。”
任剑选了一座高三百余丈的冰峰,抽出长剑在冰壁上一击,想试试它的硬度,结果令任剑颇为吃惊,自己的一击仅在冰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不及多想,任剑便运起灵力贴着峰壁向峰顶飘去,只见他如灵鹤冲霄一般,眨眼间便已到了百丈开外,这时他的一冲之力已尽,身体正欲下落,他急忙举剑猛插入冰壁寸许,然后握剑的手猛的一拉,身体便又向上飞去,如此两次,任剑便已到了峰顶。
站在峰顶定睛望去,只见四下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不知极寒之地在哪里,任剑恐因自己大意而忽略哪里,便又举目仔细查看起来。突然,他发现远方一个峰谷内有些异常,别处都是冰白一片,而那里却略带点红光,猜测到那可能就是太阳果的光芒,心中不由大喜,急忙默记那峰谷的位置,然后施展轻功飘身而去。
刚一进入距那峰谷约百里处,任剑顿感寒气骤盛,自己的血液都冻得几乎停止流动了,身体也几乎冻得僵硬了,他赶忙拼命运起灵力,咬着牙拖着沉重的步子继续向前缓缓走去。每前进一步,寒冷便增加几分,任剑的身体也迟缓几分,终于,在他进入那个峰谷后,他再也走不动了,此时他身上已经布满了一层厚厚的坚冰,整个人也成了一个惟妙惟肖的冰雕。
困在坚冰中的任剑此刻非常焦急,他全身皆不能动弹,能动的就只有脑子了,他赶忙集中精神再猛用灵力,希望每次都能帮自己渡过难关的灵力能融化坚冰,解除自己的困境,可是全身的灵力这次却毫无动静,就连丹田之内也一片平静,生机全无,任剑心中大骇,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么?
“不,我不能死在这,萧兄他们还在等我,我还要取得太阳果去救南宫姑娘,我还要去看看师傅,我还要报仇”任剑在心里大湖道,他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死,他要与天抗争,至死方休。
一次次抗争,一回回失败,折腾了一天,任剑终因精神过度虚弱而陷入了昏迷,而此时裹在他身上的坚冰又厚了寸许,再也看不出里面的人形。
也许是他吉人天相,有或许该说是老天有眼,任剑无意中吞下的那颗红蟒毒丹竟鬼使神差的救了他一命,那红蟒名为赤焰,乃天下最毒的火性蛇,它的一身精华都集聚于它的本命毒丹那丹虽然剧毒无比,却也灵气十足,可避极寒,能解百毒。
任剑昏迷后,寒气没有了抵抗,便快速的侵入了他的体内,向内脏蔓延而去,丹田的蟒丹受到寒气的刺激,本能的发出纯净灼热之气迎想体内的寒气,希望把他们赶出体外,而寒气却仗着势众,不甘示弱,紧紧将那灼热之气围在其中,妄图将它们一网打尽,就这样两股气在丹田内你进我退,斗的难分难解,把任剑的丹田搞的一塌糊涂。
蟒丹毕竟乃赋有之物,一天后,总算占据了上风,将寒气慢慢逼退,最终把它们赶出体外,不过这时蟒丹也没了实体,全部变成了气体,消散于任剑的灵力之中,而其中所含的毒气却侵入了任剑的血液之中,随着血液流到全身各处,所幸的是他先前不小心喝下的蟒血也混在他的血液中,并将毒气暂时压制住了,至于以后如何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第二天上午,任剑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还是站在原地,只不过身上的坚冰尽去,身上的衣服还冒着浓浓的水气,任剑大惑不解,他不明白自己是怎样破冰而出的,一检查身体并无异样,只是灵力中的一股灼热的力流,再一查探丹田,那颗红色的丹丸消失不见了,他隐隐猜到这一切可能与那奇怪的丹丸有关。
“既然能活下去,就休去苦思那许多。”任剑心道,接着便抛开心中的迷惑,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向发出红光的地方行去,不多时,一株高约三尺的树出现在远处,任剑大喜,仔细观去,只见那树形如雨伞,到处闪着红色的光芒,树上孤零零的挂着一个火红色的圆形果实,那果实浓艳欲滴,红云缭绕,一看就不是凡物,不是太阳果是什么。
任剑因过度高兴,就把萧逸说过“灵果必有异兽守护”的话抛于脑后了,急行几步便欲摘果,这时,几股劲风突然袭至身后,他赶忙飞快侧身,那几股劲风擦身而过,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躲过袭体的劲风,任剑便紧张的向风来处望去,只见一头高约丈许,浑身雪白的熊正一边向太阳果走去,一边怒气腾腾的盯着自己,任剑心想,这熊应该就是守护太阳果的异兽了,从刚才袭击自己的劲风来看,此熊会极难对付,但为了取得太阳果,也不得不对付了。
只听任剑大喝一声,身体便已飞跃到那熊上空,出手便是一记快剑,狠狠击向熊背,可没曾想,那熊反应快的惊人,任剑的剑还未击到它的背部,便已射出十多根冰箭般的体毛向任剑迎去,任剑只见十多只冰箭向自己射来,脸色大变,急忙施起“出剑冲九宵”,将射来的冰箭抛开,但冰箭上的巨大力量却将他震退几步。
任剑身形稍退便又向那熊扑去,“竖剑裂山河”猛的从天劈下,向它疾斩而去,那熊感觉到上空可怕的气势,一边射出数十根体毛,一边向旁疾跃,可惜它的速度还是快不过任剑的剑,它射出的数十根体毛除几根射在了任剑的腰上,其余的皆被凌厉的剑气绞得粉碎,任剑的凌空一剑斩在了熊的背之上,熊背立刻鲜血直迸,出现一道深深的剑口。
那熊受创,立刻狂性大发,只听它一声怒吼,紧接着全身体毛如暴雨般向任剑射来,转瞬即至,任剑大惊,急忙运起灵力使出“龙缠八方破”紧紧护住周身,一声清亮的龙吟顿时响彻云霄,铺天盖地的冰箭霎时被威风凛凛的神龙挡在外面,不多久便被清扫一空,而神龙此时也已疲惫不堪,紧跟着消失在空中。
那熊见自己的体毛伤不了任剑,便怒吼着向任剑扑来,它速度极快,就是比任剑也慢不了多少。电光火石间便已扑到任剑身前,巨大的熊掌向任剑当头拍下,任剑急忙侧身闪避,熊掌贴着他的身体拍下,将地上的万年玄冰击得粉碎。任剑来不及吃惊,另一只巨掌便又已向他横扫而来,要想躲闪已是来不及了,只得急运全身灵力,一招“横剑扫**”硬迎而去。掌剑相撞处,霎时劲气翻腾,巨响震天,任剑也被震飞出丈余,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吐出,而那熊只是身体微顿,紧跟着又向他扑来。
任剑此刻正气血翻涌,根本无法闪避,只得一狠心,冒着受内伤的危险,使出“飞剑星月落”向那熊击去,只见一柄光剑飞速向那熊射去,一时间天地竟为之变色,风云也为之翻涌,地上的碎冰块也被吸入那光剑,化为虚无,那熊见此,露出深深的恐惧,转身便欲逃跑,可是一股巨大的撕扯之力将它紧紧吸住,使它根本迈不出脚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可怕的光剑将自己淹没。
或许是因为那熊的力量太强,身体太过坚硬,光剑竟没能将它直接化为虚无,只是将它绞成了无数的肉块,洒满了整个地面,看得任剑都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只得哀叹一声,便去摘太阳果了,太阳果一入手,任剑只感觉暖暖的,滑滑的,却也没有其他的特别之处了,而失去了太阳果的太阳树却黯然无光,灵性全无,看来要恢复要等到下一颗太阳果结出来的时候了。
萧逸和南宫倩已在严寒中苦苦等候了五天,今天已是南宫倩解毒期限的最后一天了,萧逸心里既焦急万分,也担心不已,他焦急的是若任剑再不取到太阳果回来,就没有时间了,同时他也在担心任剑至今未回,是否在极寒之地出事了。
而呆望着对岸的南宫倩呢,她此刻想的是不是跟萧逸一样呢?不,她心里此刻除了对任剑的担心和牵挂,便是对自己来不及跟任剑表白的事耿耿于怀。
突然,一条人影出现在对岸,并紧跟着向这边飞渡而来,两人心中一震,接着一阵大喜,他们等的人终于回来了。
任剑刚一落地,南宫倩便发疯似的扑进任剑怀里,将他紧紧抱住,然后放声大哭起来,此刻,南宫倩心里早已没有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矜持了,有的只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任剑被南宫倩这一抱,一哭的弄迷糊了,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得向萧逸投去询问的目光,希望他能告诉自己。
“兄弟,你难道不明白这就是爱情吗?”萧逸在心底大声道,经过这些天,他已经明白南宫倩对自己的只是朋友之谊,而对任剑的才是男女之爱。虽然自己也很伤心,但爱情这东西是勉强不来的,因此自己也只能祝福他们了。只是自己那傻兄弟对南宫姑娘的爱意浑然不觉,看来得找个机会开导开导他,但现在不是时候,于是便微笑着冲任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三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除了那越来越弱的哭声,便再也没别的什么声音了,或许真的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吧!
冷面浪子_冷面浪子全文免费阅读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