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姜斐然的目光太过灼热，陆轻风反感的皱了皱眉，假意的咳嗦了一声，将脸转向窗外。
她紧抿着嘴唇，神色过于专注的望着街道上偶尔走过的行人，以至于完全的忽视了坐在对面的姜斐然。
姜斐然长腿交叠，宽阔的背部向后倚靠在椅子背上，脸上的表情看似悠闲，可实则身体僵硬的厉害，他的眼睛一直在陆轻风的身上打转，琢磨了一路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在生意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姜斐然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可如今却在一个女人面前怂了，这让他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半晌，姜斐然才斟酌着开口：“关于陆小姐与“众合”解约的结果，我也是今天才刚刚知道，所以很抱歉没有帮上您什么忙”。
闻言，陆轻风只是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唇角，并没有搭茬，显然是不相信姜斐然的这番说辞。
而且陆轻风现在严重有些怀疑姜斐然就是陆归南找来戏耍她的帮手。
“陆小姐不相信？”
姜斐然早就预料到了陆轻风的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不以为意的摸了摸下巴上青黑的胡茬继续道：“那陆小姐总该知道陆归南的为人吧”。
“姜先生有话直说，大可不必这样转弯抹角的”。陆轻风转头，看着姜斐然讽刺的挑了挑眼梢。
“我想陆小姐看了这个就会明白了”。说着姜斐然便将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陆轻风，陆轻风诧异的接过并打开看了一眼。
“我想里面的两个人陆小姐应该都不会陌生吧”。姜斐然执起瓷杯漫不经心的抿了口咖啡，淡淡的苦味在喉咙里晕开，却让他异常的兴奋。
陆轻风捏着照片目光探究的看着上面一对同桌而坐的男女，她认出其中的男人是陆归南的贴身助理，而女人则是“星耀”负责与她接洽的那个工作人员。
“还有两周之前一直与我们合作的国外客户突然出现了问题……”。
“里应外合、调虎离山，不得不说陆归南这三十六计倒是运用的炉火纯青啊”。姜斐然一边观察着陆轻风的表情一边轻声诱导着。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事情不是已经成定局了吗？”陆轻风并不为所动，她冷笑一声又将手上的照片塞回到信封里。
“定局？”
“陆小姐说的是这件事，还是您的一辈子”。姜斐然的话让陆轻风瞬间变了脸色，她抬起头死死的盯住姜斐然的脸，眼底渐渐升腾起怒火。
陆轻风的处境就这样轻易的被一个外人轻易道破，这样她有些恼羞成怒，可当她慢慢平静下来之后，又觉得自己很可笑，原来她自欺欺人欺的只有她自己而已。
“姜总这话里话外倒是透着挑拨的意思”。片刻，陆轻风的情绪便已回复正常，她目光凌厉的睨了一眼姜斐然轻笑着说。
“莫非您是有所图谋？”陆轻风皱起眉头作思考状。
姜斐然半眯起眼睛玩味的看着陆轻风，此刻，他忽然发现面前这个女人的性格倒是有些像刺猬，浑身带刺，见人就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