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两件东西在一起久了,就会相互影响,就像医学上所说的交叉感染。綮綮常用这套谬论说我带坏了她。
我说,我可搞不懂,我咋个带坏你了?
她说,难道不是?我才年仅16岁的时候,你就让我过上了成人性生活。
我说,咋个是我让你过的,明明是你自己心甘情愿。
她说,我哪会这么犯贱啊,我一直都有反抗啊。
我说,反抗?第一次脱你乳罩的时候,你不是没有挣扎吗?
她说,你当时的样子就像一头野狼,我那是挣扎不过你,为了减小伤害,所以放弃抵抗。
我说,那为什么我半天找不到乳罩机关的时候,你还对我说,猪啊,你快点行不行。
她说,我……人家是在考验你嘛,没想到你还真把人家给奸污了。
奸污?!好新鲜的词!
那你为什么不去派出所报案呢?
难道你不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贞操是很宝贵的,如果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了,那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那你岂不是只有跟着我了?
哎,我看也只有这样了。
綮綮坐在沙发上吮吸着喜之郎果冻布丁,大眼睛扑闪扑闪。
我喜欢她这个样子,像个快乐单纯的孩子。
沧海桑田的轮换需要几千几万年。
我想,无论多久多久,我和綮綮都会狠狠地爱着。
傍晚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我接起来一听,是个男人的声音,顿时就没了兴致,懒洋洋地问道,谁啊?
电话那边的男人显得很亢奋,你个瓜娃子,我是馒头啊!~
我说,我日你妈x,我还叶儿粑呢!
刚准备摁下电话,猛然一惊,馒头?!你是李曼?!
电话那边长舒了口气,哎哟我的妈,你终于想起老子了!
我说,老子一直都很想你!
馒头,真名叫做李曼。人长的胖胖墩墩,却起了这样一个妹妹名字,害得他老爸被人打击没有文化。我和他从小就是邻居,耍得很热乎。这胖小子打小学起,成绩就温,他妈常苦着脸说,都怪妈把你生这么胖(他妈坚持认为胖子就是傻子)。初中还未毕业,馒头就辍学了,跟着他一个叔叔搞运输。跑了两三年,把社会踩热了,然后他做个体生意的老爸资助了他一笔钱,让他开了个钢材门市。几年下来,倒也发了笔小财。我上大学的时候,他已经是个小老板。
去年我毕业回乐山,他请我去喝酒,然后洒着青春的热泪对我说他要去广东创业,开开眼界,起码也要好几年才回来。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才过了一年,这龟娃娃就回来了。我在心里猜想,他多半是亏的连内裤都没了。
馒头又发话了,你娃娃现在是神出鬼没,想找你比见皇帝还难。要不是今天我在街上碰到了綮綮,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见得到你呢!
我说,没那么夸张吧,好歹我也是个人,怎么就成神出鬼没了?神出我可以接受,鬼没你就留到自己用吧!
馒头说,好啊你娃儿,我才回来,你就这样损我!
我联想到他亏的血本无归,不由得生出些许同情之心。我说,好了,别说那么多,既然回来了,兄弟为你洗尘,说吧,到哪儿去撮一顿?
馒头道,乐山也没有啥子好高档的地方,我们就去“红高粱”马马虎虎的将就下吧。
“嗤”地一声,我鲜血就从鼻孔里飞出来了。“红高粱”?!还是马马虎虎将就?!**,你个发霉的馒头也太黑了吧,虽然你亏的屁眼都没有了吗,也不至于啃我的骨血嘛。我在心里把他咒骂了n遍。
“红高粱”在乐山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里,还是算有头有面的酒楼。一般人从不敢光顾,我还是高中时随老爸公司去撮了顿,没吃到啥子油荤,老爸就给我比了四个指头的价钱。
我在电话里嗫嚅着,我觉得别的地方还是可以……
不等我说完,馒头斩钉截口道,不行,请我的好兄弟吃饭,档次低了的地方我还不好意思。就这样,不多说了,等下六点钟,我到王浩儿来接你,再一起去电视台接綮綮。
妈哟!整了半天,结果是馒头请客,我揉了揉发颤的小心肝,mmd,虚惊一场。
这下我可十分“慷慨”地说道,好嘛,六点我在王浩儿等你,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坐在馒头开着空调的帕萨特里,我悠闲地吹着口哨,这车坐起是比公交车舒服多了。
我说,你娃子出去混了一圈,那身疙瘩肉都滴出油来了,以后下水你可以不带游泳圈了。
馒头摸摸发亮的光头,憨笑不语。
我说,瞧你那油头粉面的地主相,咋个才出去一年就回来了呢,不是说要好几年吗?
馒头说,我想念我亲爱的家乡,我要回来为它添砖砌瓦,贡献我自己的力量。
我说你恶不恶心,我还没有吃饭咧!老实说,你是不是甩火腿(乐山话:走路)回来的。
馒头说,我有游泳圈,可以游泳。
我说,爬!看你这派头,像是发大财了。
馒头贼笑,发啥子大财哦,混口饭吃嘛,做人呢,也不能太贪心了,要学会知足,且战且退。
所以你就退回来了?
是啊!那点油水在乐山消受还是挺不错了。
我说,你是不是消受不完,做兄弟的二话不说,帮你消受到底!
馒头笑,你是有文化的人,哪跟我们这些粗人说这些哦。
我说,格老子滚!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找死!看你脖子上那么粗壮的狗链子,你就不怕被压死!
馒头揉了揉肥肥的大脸,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是赶潮流嘛。
赶潮流?!
我心想,日你妈的,几万块钱的金子吊在脖子上,结果是为了赶潮流。那我脖子上百把块钱的“石头记”是不是该马上扯下来扔出去,哪个娃娃喜欢,拣回去弹玻璃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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