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地收拾着准备回家过年的衣物,狗儿打来电话,哥们,在哪儿呢?快出来!
我说,正准备回家,有啥子事么?
狗儿说,出来领过年钱。
我说,这就来。
的士在无间酒吧门口停下。狗儿从车窗里递给我一个红包,笑道,新年快乐!
我说,你也是!
狗儿说,你娃的病好点没有?
我点点头。
的士开动的时候,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有一种病是无法医治的。
回到熟悉的家,那个从小长大的地方,迎来的还是爸妈熟悉而亲切的笑脸,我忽然感到很温暖。
爸一边接过我提的口袋,一边问,綮綮没来吗?
我说。大过年的,她也有自己的家人呀。
爸说,也对,也对。
妈说,那她不过来吃团年饭了吗?
我说,哦,她家好像来了个远方的亲戚,大概今年是不会过来吃团年饭了。
妈说,昨天我去给她买了件衣服,你看下漂亮不?过完年给她送去。
我转过身,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笑道,漂亮,漂亮!肯定漂亮!
提着口袋进了自己的卧室,我疲倦地躺在了床上。倒头的时候,我看见了雪白墙壁上的大头贴,那全部都是我和綮綮的合影。一张张拥抱,亲吻,搞怪的图片不断地冲击着我脆弱的神经,我抚摩着那些图片,原来綮綮的身影早已经在我的世界里满天满地。
老爸照列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我无味地扒拉着,眼前闪现的是那个狼吞虎咽吃着肉丸的綮綮。
皮皮在我脚边磨蹭着,蹿来蹿去,好像在寻找着那个熟悉的美丽的身影。
妈说,米高,你咋了啊?大过年的,像根腌黄瓜。
我支吾着说,没事的,前段时间刚生了病,胃口不太好。
妈喋喋不休地抱怨,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注意身体,大冬天的穿这么少,咋个会不生病嘛?
我说,知道了,妈。对了,明天就是年三十,上午我出去买点年货回来。
爸说,明天你外婆,姨妈,弟弟,妹妹些都要来,我们早就买了一大堆东西准备好了。
我说,没事的,我再去看看有啥子需要补充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打开狗儿给我的红包,发现里面居然有两千元,我给狗儿打电话,真够意思啊哥们!
狗儿说,没啥子没啥子,区区两千元嘛。
我说,那还是谢谢。
狗儿说,不和你说了,我正和洋妞耍呢,安逸的很,别打扰我!
我呵呵笑着,给馒头打去了电话,馒头在那边捂着耳朵大叫,happyBirsday!
我在这边差点笑掉了门牙。
馒头说,你猜下我现在在哪里?
我说,地狱!
馒头道,我在天堂!哈哈~~我在老丈人家呢,贵州呀!
我说,你跑得真远。
馒头操着港腔,一般般啦!
我说,那好,你耍得高兴点,不要成天想着我。
啊呸!想你?别以为人家綮綮插在大便上,你就要翻天,哇哈哈……
我无奈地笑着,眼睛有些模糊。
大年三十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冬天里难得一见的好天气。我揣着那两千元早早地出了门。先是到手机市场,给我妈买了部手机,然后去服装店给爸买了件风衣。幸好过年大打折,要不然这两千元真还不够。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人声鼎沸了。我把礼物悄悄放在了爸妈的床头。
妹妹跑过来拽着我的肩问,綮綮姐姐呢?
我的心痛苦地一抽,勉强笑道,她回家过年了啊。
妹妹撅着嘴道,她可答应了我,要带我去吃肯得基嘛!
我说,明儿哥哥带你去吧。
不干,你又没綮綮姐漂亮!
我晕~~(这个小妹妹咋个说话这么直接呢?)
团年饭吃得很热闹,整个屋子荡漾着暖和和的气氛,而我却感觉很寒冷。草草地喝了几杯酒,我就一个人钻进了卧室。
大家开心地看着春节联欢晚会的时候,我却躲在被窝里一遍又一遍地抚摩着綮綮的相片。
哥,快出来陪我去放炮啦!妹妹在门外大声地叫着。
屋外炮声隆隆,有漂亮的礼花在天空绽放。妹妹在旁边开心地拍手欢笑,看着她的笑脸,我突然觉得,童年真好。
一张漆黑的夜纸,上面不停地涂抹着五彩缤纷的烟火,恍如仙境。偌大的苍穹,不停地吞吐着幸福的焰火,置身仙境中的人们在欢腾。
午夜十二点。
新的一年到来了。
到处都是喜庆的人们快乐地呼喊声。
惊天动地。
我掏出手机,轻轻摁下綮綮的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甜美的声音,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的心沉了下来,在这七彩的苍穹,在这万家欢乐的夜晚,渐渐,渐渐地,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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