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凶手就是用这东西杀的人啊。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祝零龙举着那张图纸对着太阳来回看。
突然一个阴影挡住了图纸,祝零龙歪头一看正是刚刚从北街回来的白信,然后嬉皮笑脸乐开了花,抖抖手里的图纸显摆两下,“白信,你看,这就是我和庭主找到的线索,厉害吧。”
“切,你今天在红安坊呆了一下午别以为我不知道。”白信很不给面子的拆穿了他。
祝零龙撇撇嘴巴,“切,你真没趣!”说完把图纸塞给白信,背着他的宝贝纸伞走出了大厅。
白信细细看了看图纸上的图案,不由得感叹,“这个人,真是有心,那我们下一步是要找它吗?”
红苏手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不是找它,是找他。”
清新如炬的阳光,像孔雀在天宇间开屏,映在水波上,水波成了百折的锦缎,映在草滩上,草滩像落满金子、凤凰。
一把睡椅在湖岸边静静地躺着,风一吹睡椅上的铃铛就“叮铃铃”的演奏起来,睡椅上的人儿闭着眼睛不知睡没睡着。雀娘从不远处走来,到睡椅前俯下身子稍稍动唇,“他来了。”
红苏手的眼睛微微一动没有睁开,似乎真的是睡着了。
不到半刻功夫,两个人的身影沿着湖岸缓缓而来,吴考身着一身紫色锦衣,手持一把折扇,优哉游哉地赏着四周的湖光景色,身后跟着一个随从,两人都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吴考很快来到红苏手的睡椅前停下来休憩,回过头来,眼睛不经意间的一瞥就再难挪开。
红苏手此时眼睛轻闭,面容因为湖光的照射而显得更加红亮倾城。雀娘见吴考一直盯着庭主看,很不是滋味,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对庭主如此无礼,“庭主。”雀娘适时地轻唤一声。
红苏手配合地睁开眼睛,那一刻似朝阳突破晨雾,豁然开朗。
吴考见她睁开了眼睛,尴尬地扭过头去,平了平情绪又回过头来行礼赔罪,“这位姑娘,刚才是在下失礼了。”
红苏手坐起身来,唇角轻轻勾起,分不清是亲还是疏,“吴公子不必如此。”
吴考有点受宠若惊,与随从对视一眼后又看向红苏手,“姑娘认识在下?”
“当然,吴考公子可是我们城中有名的丝绸富商,哪能不认识,而且我听说吴公子还和刚刚死去的钱老板谈过生意。”红苏手话里有话,一语直击要害。
吴考一怔,但很快就缓过神来,“姑娘连这也知道,不过天有不测风云,在下和钱老板的生意也就此作罢了。”
红苏手平时真的很不愿意和这么文绉绉的人闲扯,但是如今也无可奈何,强忍着倦意继续敷衍着,“原来如此,那吴公子今日是又有了新生意?”
“没有,只是纯粹出来赏湖游玩,放松一下。”吴考一脸的惬意倒是很符合他的说辞。
“哦,是这样啊。”红苏手故意朝他身后看了看,“吴公子应该还没成亲吧?”
吴考尴尬一呵,“姑娘怎么知道?”
“若是有了心上人,还会一个人出来赏湖吗?”
“姑娘好生聪慧。”
“看吴公子的年纪也不小了,按理说应该早就娶亲了,怎么会……”红苏手没有说下去,故意等吴考自己说出实情。
吴考闻言沉默片刻,似是回忆起了往事,周身的气息也随之变得伤感,“不瞒姑娘,在下有过心上人,一年前都准备成亲了,可是……”
“可是?”
吴考说道此处难掩悲伤的情绪,转身面朝湖面,“唉!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红苏手最受不了他们这些痴男怨女情啊爱啊什么的,心里排斥嘴上关切,“你很爱她?”
“若不爱她,我现在就不会成今天这副模样。”吴考背对着红苏手,虽然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中多少能听出一些无奈和感伤。
“能问一下,她的芳名么?”红苏手的语气中满是同情,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
一想到佳人的模样,他的嘴角就不由得上扬。“她叫胡蝶,她就和她的名字一样,轻如蝶翼,兰质蕙心。”
“胡蝶?能让吴公子如此挂心,看来是位优秀的姑娘。”红苏手将一只胳膊支在睡椅的护沿上,手轻轻托着下巴作聆听状。
“她确实很优秀,从小就很聪慧,很早就能帮家里算账,长大后打理起生意来更是井井有条。”
“那她的家人应该特别骄傲吧。”
“她的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哥哥与她相依为命。”
“他们兄妹的关系很好?”
“对,她哥哥很疼爱她。”吴考回答完才觉得奇怪,转身又面对红苏手问道,“姑娘怎么知道?”
“随便猜猜。”
“哦。”吴考也没有多想,也许姑娘就是随便问问。
红苏手下了睡椅,上前几步和吴考并排看向湖面,然后惬意地伸了伸双臂,深深地吸口空气,语气懒散至极,“吴公子,先告辞了。”
吴考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红苏手走远了才又回过神,连忙伸着脖子追问,“敢问姑娘芳名?”
“以后你会知道的。”
就这样,红苏手在前,雀娘推着睡椅在后,很快离开了吴考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