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罕赶忙拉开段音尘,饶是这样,卓君念也连咳好几声喉咙才没那么难受。“你,你…”她指着对方恨声道,“你这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姓段的,不要对你夫人这样!”拜卓君念所赐,阿罕一直以为段音尘的名字就叫“姓段的”。当然现在的卓君念听到这个也笑不出来了,她气愤道:“谁是他夫人!”然后走出茅草棚,刚才的雨点儿滴答湿了地面后就停了,阿罕追出来,卓君念看看他冲他一挥手,“回去呆着吧,我在外边儿透透气。”
阿罕脸上一窘,以为她要找地方小解,赶紧转回去。卓君念走到林间,这片林子不比原先部落外的树林,眼前的林子树木稀疏,就象脱发的老人,而且很多树都死了,东倒西歪的,可见这里气候恶劣起来有多么可怕。走到个断裂躺地的树根旁,她坐下来倚着树干,“呵~”的长长叹出口气,烦燥更加汹涌的齐集到心里。“木木!”她象从前上课回答老师问题一样正儿八经自语道,“木木!我想你我爱你我十分想你我十分爱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一口气儿吐露完她迅速刹住,“嗒、嗒”两声,她眼泪打到手背上,梦呓般呢喃道,“木木,你想我了么?”
随着一卷风吹沙,磅礴大雨说下就下起来,卓君念赶紧向回跑,正好赶上出来寻她的阿罕,后者拉上她回到茅草棚,并从包裹里取出块汗巾为她擦抹头上、脸上雨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卓君念粗略擦了脸递回去,阿罕笑着取下她头发上粘住的一片黄树叶,刚要扔,卓君念挡了下来,捏着树叶,她宛然一笑,“难得,我瞧林子里的树都早枯死了呢。”说完,她坐到离段音尘最远的角落里。
卓君念不是稀罕一片树叶,因为她不是由一片树叶就能去感慨命运的人,被劫持的时候东方木那把扇子没有随身带,所以她下意识总爱往怀里掏,每回手空着缩回来,她的心就发凉发慌。她用指甲在树叶上小心的掐着一道道痕,掐出两个完整的“木”字后,她珍惜的将树叶掖到怀里。没有扇子,但是仍要有个东西去寄托思念,这种感觉,就好象将东方木缩小了揣在了身上。外头风雨交加,棚子里也没好多少,很快雨就渗进来到处滴淌。卓君念捂着放置树叶的胸口位置,很快沉沉睡去。
梦里,她来到一个河岸边,定睛仔细打量,这地方她好象来过一次。河岸边木架上的茅草屋怎么看怎么优雅别致,浑不似她被迫留宿的地方。那个紫衣少女依旧端着个盒子出来,蹲下身用一只手拿铁铲掘土,过会儿停住,她歪着头好象在想什么,然后将盒子放在地上又回到屋子。有的人做梦时很奇怪,奇怪之处在于自己知道自己在梦里,所以卓君念也不害怕,她蹑手蹑脚过去瞧,盒子还怪好看的,上面纹着个衣装华丽的公子,公子手中拿着卷书册在观看。卓君念刚瞧的入迷,那个少女又端着另一个盒子出来,卓君念无处藏身,还好她在少女面前是个隐形人,近在咫尺少女也看不到她。对方继续用铁铲挖土,坑挖的足够深了后,少女先将最后拿来的那个盒子埋在最里,盖上土按踏实了后才将起初那个有公子图画的盒子搁上头,然后再将土全部覆盖上。“萧女子~”少女朝远处树后一招手,“过来~”卓君念一抬头,还真是萧女子,只不过他的样子好奇特,正襟束冠,斯文雅致,这样一个正统的人真的是萧女子?咦?他除了手上少卷书册,怎么如此象盒子上雕刻的公子小像?卓君念低头再看少女,少女不见了,一个骷髅头旋转着冲她面部狠撞过来。
卓君念打了个激零惊醒,身上多了件棉袄,阿罕睡的正香,她看向段音尘,他上身只着件亵衣,冻的双臂紧紧箍住自己。卓君念轻步走过去,段音尘并没睡着,睁开眼看她,她把棉衣递给他,他一副不耐烦模样推开,阂目不理。卓君念白他一眼,挨着他坐下依靠着,将棉衣平铺开共同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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