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络小莹心头时时刻刻萦绕着个巨大疑问,一直想当面去问李敢为什么不告而别,这个疑问久久纠结在脑海,使她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又瘦的清癯好几圈,几乎皮包骨了。
络大烈抛妻弃子的时日太长,远在吉林的刘晴已经坐不住了,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催他回吉林,奈何络大烈心里更放心不下这边操心的妹妹。
络大烈每天打电话的时间越来越长,渐渐演变成电话粥,当着络小莹的面与电话那头的刘晴大秀恩爱,说尽甜言蜜语,感情受挫的络小莹十分不耐烦,在历经三四日极端忍耐后,终于把络大烈赶出病房去通视讯和电话,只别在病房里给她添堵添烦就好。
这日,桑如玥和于洪金趁着络大烈去煲电话粥,像做贼一样齐齐赶来看望络可怜,一个送她一大罐草莓味棒棒糖,一个送她一大堆德芙巧克力。
络小莹偷偷接过藏好:“你们总算来接济我了,我哥天天给我喝肉汤,我恶心到完全喝不下去。”
“你这个食草动物哪里喝得进去肉汤,难怪越来越瘦。”于洪金心疼说。
桑如玥夸张说:“我们倒是想早点来看你,可是不敢啊,你哥像个凶兽一样把你看护死死的,我们心有余悸啊。”
其实前几天,崔英星和徐猛来看络小莹,络大烈大致知道这两只和李敢是一路货,不由分说把他二人打的抱头鼠窜,徐猛那么大个儿也非络大烈一合之敌。
还有侯赛,假借看望之名对络小莹痴情的扫来扫去,可这小子已经有富淇了,竟然还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络大烈对他更气不打一处来,险些把他门牙都打掉了。
得到消息的桑如玥和于洪金顿觉脊背发凉,再不敢随便来看络小莹了。
络小莹无力的说:“你们两个不一样,别人多多少少和肉肉有牵绊,我哥才彻底不容。”
于洪金问:“李敢为什么走了?”
“他不要我了,说和我在一起太累。”络小莹只苦笑,却凄惨无比。
于洪金和桑如玥深深对视一眼,蹊跷万分。
桑如玥问:“这话是李敢亲口跟你说的?”
“是我哥转述的,他态度摆在那,谁说还不是一样。”络小莹似不愿回忆往昔伤心情事,“他终于还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分了也好,分了,各自便不必承受那么大的压力。”
于洪金特疑惑:“你昏迷的时候,李敢比你哥还着急,你过敏了,他险些与罪魁祸首李荏断绝姐弟关系,他那般为你着想,怎么可能说把你甩了就把你甩了?别是其中有什么诖误与偏差。”
“哦?”络小莹轻轻抬眸,心中存了几分希冀,“你是说……”
病房里,桑如玥和于洪金一红颜知己一蓝颜知己过来探望络小莹,三个脑袋瓜聚在一块分析李敢为何不辞而别。
桑如玥说:“傻妹子,或许你当局者迷,听了你哥的只言片语便信以为真,又或者是因为李荏和你哥的存在,李敢不得不以离开你为代价换取你的病体康复,我向护士打听过,护士说你昏迷的时候需要输近亲的血,你哥急急赶来,可他来之后李敢就走了,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些关联吗?”
络小莹有些躺不住了:“你的意思是……李敢没有不要我?”
“去问一问便知,他那样爱你,恨不得海枯石烂天荒地老,也许正因为太爱你,才会想着用极端代价把你保护周全。”
于洪金也规劝说:“你的事只有你自己去查明真相,如果你连去追问原因的勇气和信念都没有,便也不用整日悲春伤秋顾影自怜了,没必要。”
先前络小莹确实是自卑,她心里的懦弱和软弱把所有的事情都往最坏方面想,以为李敢不要她可能是受不了长姐李荏的催逼;和她分手是觉得师生在一起有悖伦常且不合适;他不告而别是想和她恩断义绝。
再加上络大烈处处诋毁李家人的所作所为,络小莹便越来越不敢再多想李敢。
她把自己的血肉再度藏进壳里,把卑微的感情贬谪的百无一是,只想着默默承受与隐忍,即便被天下人抛弃也不做反抗与挣扎。
这便是络小莹,骨子里的谦卑和懦弱让她一味逆来顺受,深怕给络家人、李家人乃至深爱的李敢带来不快不愉。
络小莹终于动容了:“你们说……李敢他……到底爱不爱我?”
知心姐姐桑如玥劝着:“问一问你的心,李敢对你的爱只会比你对他的爱更多更深。”
“我……”络小莹有些纠结,她担忧她一旦去找李敢问清楚,得到的反而是五雷轰顶的答案,如果是那样,她宁可不去戳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
“只有你自己能探明真相。”
二人正苦劝着,络大烈进门来:“你们两只怎么来了?”
桑如玥立即闭了嘴,乖巧行礼:“你好啊。”
于洪金也堆笑叫声:“哥……”
络小莹忍俊不禁:“不公平,我都没听你管我叫过姐。”
桑如玥也锲而不舍的:“就是,老于老于,我从没听你嘴这么甜过。”
于洪金脸上挂不住:“别开贫僧玩笑,你俩有当姐姐的样子吗?!”
络大烈对两小只说:“行了,你俩看也看了,这就走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俩撺掇小莹和那人模狗样的小李子在一起,拉郎配也该有个限度!”
二人畏惧络大烈的威势,忙不迭告辞,桑如玥好死不死多看了眼络大烈的脸,被络大烈一个滚子吼出病房,他对络小莹郑重交待:“以后少和桑如玥来往,一看她就是红杏出墙的货色!”
“你也没比人家强到哪里去,如果不是我病着,你肯定天天去大保健。”
“闭嘴!”
络小莹左思右想,觉得络大烈口中形容的李敢疑窦重重,且不说自己没做过对不起李敢的事,李敢更从来对她都痴心不悔,或许还是爱着她的吧?
她心头焦急,一刻也不想耽搁,满心满眼想去李敢那里求证一番,如果不问清楚,她怕自己后悔一辈子。
可一来她的病没养好,重度过敏后遗症,后背的刀疤挫伤还未完全结疤,脑袋也总晕晕乎乎的,大夫说是轻微脑震荡,需要静养三个月;二来络大烈在旁24小时全程监视,比容嬷嬷还冯远征,与其说是保姆其实更像保镖。
络小莹思量一整夜,暗自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去找他,我要对他表明心迹,如果他不接受,我就一个人返回济市,破釜沉舟总比不明不白吊着颗忐忑的心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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