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拉高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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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菲草在雁城虽然没有从王一天的手里要回那份协议书,但心里的那份担忧比以前还是少了许多,丁菲草想,王一天说没有找到协议书,这也并不奇怪,这么多年了,弄丢了也很正常。现在江夏公司正在筹划上市,丁菲草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考虑协议书的事,他想,与王一天的恩怨也应该随着还回去的六万块钱而一同了结。
秘书小姐丛微拿着一份文件走进丁菲草的办公室,说:“丁总,这是证券部尚主任送来的一份收购外企的计划书。”
丁菲草接过丛微递过来的计划书,随便看了一下,然后拿起电话,拨到尚生的办公室:“喂!尚主任,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几分钟后,尚生来到丁菲草的办公室,坐在丁菲草的对面。丁菲草指着桌上的文件,问:“你在文件里说的这家公司在哪里?”
尚生解释道:“丁总,我拟的这份收购计划书只是一个虚拟的计划,该计划书中我所提及的将被我们收购的企业现在只是一个假想物,这个假想物必须符合计划书所提到的几大条件,就是说,这个企业必须是已经倒闭的企业,它的净资产必须是负数,它还必须有一块地产;只有收购这样的企业,对于我们来说,成本才合算,因为象这样的企业,已经成为国家的负担,地方财政早就想甩掉这样的包袱,相对来说,价格也不太离谱,收购成功之后,我们可以把收购到手的企业的净资产在上市计划书里扩大十倍,甚至百倍,这样,江夏公司的净资产就足够满足上市条件了,对股价上市的定位会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听了尚生的解释,丁菲草点了点头,说:“这样的企业到哪里去找啊?”
尚生说:“只要我们用心,一定会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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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菲真严的电话后,斤斗云不敢怠慢,从银行取出所有存款,又把酒吧抵押给了一个民间投资公司,共计一百伍拾万元,全部打入股票帐户,准备第二天牛罗河开盘全仓杀进,同时,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爸爸,至于父亲会不会按照儿子的建议去做,斤斗云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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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罗河前一天的一个涨停,对王一天来说,并没有带来喜悦,因为,昨天菲真严在操作室突然晕倒,给王一天的心理多少带来一些不安,他把从菲真严手里的白色药丸拿给堂姐化验后,得到的结论是:白色的药丸就是一等面灰。这说明,菲真严在操盘室晕倒就是在演戏,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举动,这是王一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王一天想,这充分说明菲真严已经违背了签约的条款,她就是一个隐藏在身边的硕鼠。
昨天牛风和菲真严回到公司后,王一天才知道,他俩并没有去医院,从**里也没有窃听到菲真严有价值的东西,王一天为了证实手表是否一直戴在牛风的手腕上,特意问牛风,手表的时间准不准?是不是经常取下?牛风说,他一刻也没有取下过手表。这说明,昨天在牛风送菲真严去医院到回公司的这段时间,**的确没有离开过牛风,之所以没有窃听到有价值的情报,只能理解为,菲真严的确没有当着牛风的面说一些有价值的话。
想到这里,王一天拨通了q群的电话:“把牛风叫到我办公室来,另外,今天三点钟之前我不见任何人。”
q群:“好的,王总。”
放下电话后,王一天又把电话拨到菲真严所在的操盘室,吩咐:“今天在我没有打电话告诉你之前,不准把交易窗口打开!”
菲真严问:“今天不交易吗?”
王一天:“是的。”
王一天放下电话,几分钟后,牛风来到他的办公室,问:“王总,你找我?”
王一天示意他把门关上,说:“有一只股票,有百分之十的赢利空间,如果,你想取赚这百分之十,就把现金存进你的帐户,我帮你操作,几天之后,我再把帐户归还给你,你会看到帐户上多了百分之十以上的收入,想不想赚这百分之十?”
王一天这是真心给牛风一些甜头,以后好为自己所用。
牛风高兴地回答:“当然想啊!可是我还没有开户。”
王一天:“你怎么还不开户呢?”
牛风从口袋里拿出**,说:“我正准备今天去开户呢!”
王一天:“那只能等下次了。”
牛风赚钱心切:“王总,要不我把钱放你帐户上,赚了百分之十,你再给我。”
王一天:“这样也行。”
牛风:“我立马去取四万块来。”
牛风正要离开,王一天又叫住了他:“等会,还有个事问你一下,昨天你送菲真严去医院一直到回公司,自始至终,你们俩人没有分开过吗?”
牛风摇摇头:“一直没有分开过。”
王一天:“就连短暂的分开都没有?”
牛风想了想,道:“她在电话亭后边呕吐,我坐在人行道的石凳上抽烟,这算短暂的分开吗?”
王一天:“你能看到她吗?她是不是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
牛风摇头:“我看不见她。”
王一天:“她呕吐了多长时间,你有多长时间没有看到她?”
牛风:“大概有七八分钟吧!”
王一天想,这七八分钟时间,菲真严有足够的时间打电话,又问:“你一直坐在石凳上抽烟,对旁边的电话亭是否有人打电话是不是都能看见?”
牛风:“都能看见,我的眼睛一直朝着电话亭的方向,王总,我可以肯定,菲真严绝对没有打电话。”
王一天表示相信牛风的话,点了点头,继续问:“是哪个电话亭?”
牛风:“就在解放路,靠近妇幼保健院的一家超市门前的那个电话亭。”
王一天:“好吧!你去吧!”
牛风走出办公室后,王一天看了看表,离开盘还有一些时间,从员工资料中抽出菲真严的那份登记表,把菲真严的相片撕下来,放进包内,又拿出一个小录音机放在包里,走出公司,驾车前往牛风刚才说的那个电话亭。
来到电话亭旁,亭内坐着一个中年人,确切的说,这是一个报刊亭,亭内摆满了各种报刊杂志,王一天买了一份证券报,问中年人:“师傅,请问你一件事?”
王一天边说边掏烟,递给中年人一根,打开包里的小录音机,录下了与中年人的整个对话。
中年人接过烟,回答:“什么事?”
王一天:“昨天有没有一个年轻女子在你这打电话?”
中年人:“我这是公用电话亭,在这打电话的多着呢!”
王一天从包里拿出菲真严的相片,递给中年人:“你看看,昨天在你这打电话的人里面有她吗?”
中年人接过相片,看着王一天,问:“你是公安啊?”
王一天:“是的,我正在找这个女子。”
中年人看完相片,送回给王一天,道:“昨天她是在这打过电话。”
王一天:“你听见她说了什么?”
中年人:“没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很小,是蹲着说的。”
王一天:“蹲着说的?”
中年人:“她怕坐在石凳上的男的看到,要我把电话机拿到后窗,她是在后窗偷偷打的电话。”
王一天:“哦!原来是这样,好,谢谢你了。”
驾车回公司,一路上,王一天在想:可以肯定,菲真严正在做吃里扒外的勾胆,好!你既然不守规矩,我就让你付出代价!
回到公司,王一天打开电脑,为防止菲真严打开交易窗口,王一天把交易码改了,离开盘时间还差几分钟,集合竞价已经开始,第一买量显示有五百手股的买单,而且是拉高五个点,王一天并没有输过多的卖量,他在等待是不是会有更多的跟风盘涌入,九点三十分,正式开盘,王一天输入四千手参入到第一买量里,跟风盘也随即叠加到第一买量内,这使第一买量瞬达到一百万,一秒后,散户跟风盘你追我赶,王一天输入的第一买量退至第二买量,瞬间后又退至第三买量,前三量相加,跟风盘总合达到了九百万股,股价直线飚升到七个点,抛售时机已经成熟,王一天迅速撤掉所有买单,把手里的几百万股按照买四量的价格全部抛售,十分钟不到,近两年的潜伏收集的筹码全部卖出,由于突然出现巨量抛单,牛罗河的股价瞬间从涨七个点,到只涨一个点,之后又缓慢回升至五个点,直到中午收盘,牛罗河只涨百分之零点多,这意味着今天上半个交易日的所有接盘全部套牢,而且,日k吊线显示一根实体巨阴,巨量。
菲真严坐在电脑前,目睹了牛罗河从巨量涌入,到巨量抛售的全部过程,从涨七个点到涨一个点,又回升到五个点,上下宽幅震荡,令人提心吊胆,中午收盘前,她试探着打开交易窗口,提示密码错误,为了验证,她再次输入密码,窗口仍然提示密码错误,菲真严的心里顿时惊慌起来,心想: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王一天把密码都改了,意味着我再不会被他信任,莫非跟今天牛罗河的走势有关?
菲真严的目光注视着牛罗河的日k线,一根巨阴伴着巨量,象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牛罗河的山顶,这通常是见顶的信号,怎么办?妈妈卖了吗?好在昨天没有时间打电话给妈妈,否则,今天加仓的全线套牢,不知道斤斗云买了没有,但愿他没有听我的。
下午,牛罗河的走势再没有上午那样剧烈振荡,最终收盘价就是昨天的收盘价,由于它是高开五个点,吊线上显示是一根带长上影线的实体阴线,后市不容乐观。
菲真严的心情特别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