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前,阎铭绝看着时菡兮,一字一顿的喊出她的名字,眼底深处闪现着若有似无的微光。
沙哑的嗓音传进时菡兮的耳朵里,她看着阎铭绝下意识惊讶的瞠目疑惑道:“我们认识?”
时菡兮在S市呆过,那个时候她还在读大学,只是她不记得自己在这里有认识过这么一号人物,如果她真的不认识这个男人,那么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
阎铭绝没回答时菡兮的话,只是抬起手轻轻的敲击了一下书桌上的白纸,目光却一直放在时菡兮的清丽脱俗的小脸上。
指尖和木质书桌碰撞的细小声音回荡着偌大的安静的书房,时菡兮躲开阎铭绝的目光,不敢正眼看他,她循声望过去,离书桌不足一米的她恰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阎铭绝指尖下纸张上的内容。
她看着那些内容,瞳孔猛然紧缩,惊慌失声道:“你……你调查我?”
是的,调查!她的照片,罗列的清清楚楚的一条条关于她的信息,就这么荡然无存的跃然于他指尖下的白纸上。
难怪明明她不认识他,而他却能够知道她的名字!原来他早就在私底下偷偷的调查过她了!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只要有钱有权,想知道什么都不过是信手拈来。
隐私就这么被一个陌生人窥探的一干二净,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是气愤的,时菡兮自然也不例外。
因为气愤她的胸口起伏着,垂在身侧的白皙小手捏成拳,秀眉紧蹙,厉声吼道:“你……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说话时,时菡兮努力的想要表达自己此刻内心的愤怒,她的语气很重,却因为嗓子的缘故,除了声音听起来有些粗噶之外,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盛怒当中的时菡兮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好了,就算现在这么大声的说话,也没有咳嗽一声。
她不知道她昨晚上高烧的有多厉害,显然也忘记了,如果不是阎铭绝将她带回来,帮她治病,此刻她说不定已经烧成一个傻子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么好过,紧紧是嗓子有点哑!
相较于脸上满是怒意的时菡兮,阎铭绝则显得风轻云淡的多,收回目光,他并未言语,修长的大手捻起桌上白纸的一角,‘刺啦’一声,白纸就成了两半。
时菡兮显然是不明白的阎铭绝的用意,单纯的以为他是想要撕毁‘证据’!
“你……你不要以为把证据撕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告诉你,我一样会去告你的!”不只是出于什么原因,时菡兮说话时总是莫名的口吃,以前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阎铭绝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听着时菡兮一而再再而三的声音时,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将纸屑随手就放在桌子上,双手交叉,手肘抵在桌子上,看着时菡兮,他说:“我——”
【说啥说啥?就不告诉泥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