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无邪,或者对于整个影卫而言,千陵越就是如同神般的存在,他们又岂能容忍他为了个女人便如此颓败?
倦无名躬子对上他的眼睛,意味深长道:“邪,你是觉得以前的越王好,还是现在的越王好?”
“以……”
“现在”无尘闷头抢到。
无邪纠结无比的看着他,却难得没反驳,只是垂下头若有所思。
倦无名起身,将手按在他头上似是在摩挲着自家宠物,声音里带着莫名忧伤:“以前的越王无喜无悲,食不知味花开不香,与其说他是神,倒不如说就是个会喘气的活死人,深身上下冷硬如僵尸”
“可你在看他现在,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越王他会笑,会哭会怒,会悲伤;最重要的是他从来都没有迷失自己,这段日子他是连连下令找寻霜清寒的下落,可也没有因此误了江河洪灾的案子,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能给他留下这么丁点念想,而是非要逼着他面对自己的,一无所有”
无邪两眼呆滞的看着地面,他隐约明白倦无名想要表达的意思,可又似乎更加迷惑。
“这样”倦无名蹲在他面前的椅子上,抬起他的下巴笑道:“我换个方式给你说”
“如果,现在我和无尘,还有越王甚至包括你们姜家全都被人害死了,面对这个局面,你会怎么办?”
“横剑自刎,追你们而去”无邪脱口而出,原本就是,所有人都死了他还活着干什么。
“为什么要死,我们所有人的牺牲换来你的性命,你难道不该好好的活下去?”
“所有人都没了,我活给谁看?”无邪白痴的翻着他,话落却又怔住,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心下惘然若失。
“半点牵挂都无,你活不下去,可越王那,你让他又如何活下去?”倦无名收了手背对着他而立,房间时的气氛瞬前冷了下来。
“邪,越王近三十年来为什么不近女色?”倦无名负手在问。
无邪垂着头却没有接他的话,那,向来都是千陵的禁忌,更是越王心中永远的痛。
“是因为他的母亲及幼年所经历过的一切,如果换成别人在经历过那些后,除非他已沦为心灵扭曲的恶魔,不然怕也很难在对女人提起兴趣。我没有见过霜清寒,可她既然能改变的了越王,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对她感恩”
无邪这次倒是冷哼着别过头,感恩?祸水而已。
倦无名自然看的也他的抵触,也不点破,继续叹道:“对于越王而言,这辈子,已然很难有女人能走进他的心里,改变他;可反之,如果他一旦动了情,他将会比任何人都爱的执着,不可理喻,这一点,单从他仅仅只是因为珠山的崩而迁怒北夜就可以看的出来”
“你又何必非逼着他面对霜清寒已死,这裸残酷的现实,给他留点念想,以至于他活的没那么艰难,不可以吗?”
无邪和无尘从来都没有爱过人,自然不会明白那种炙热到不仅灼伤别人,更是灼伤自己的男女情又岂是那么轻易就能掀过,犹其是对于越王这种自肮脏龌龊宫延下成长起来,从来没有经历过亲人温暖的人来说,心动,便意味着百死而不悔。
倦无名耸了耸肩上前拍着他的脸,带着无限的伤感:“越王这一生,从未得到过来自亲人的的温暖,相反却挣扎在步步死亡危机的宫延,好不容易遇到个可以让他倾心守护的人,却又因着他的不忍间接的落入死亡,这对他又是何等残酷的结局”
倦无名松了手,转身向外走去,无邪终于从怅惘中反应这来,上前抓着他的衣服扑倒在地上哀求道:“先生,我知道错了,求你想个办法给王爷说说情,别让我去守陵……”
倦无名冷颜道:“没办法,留你条命都不错了,要不你自己找王爷说去”
“求先生,求求你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无邪扑倒在地上,双手抱着他死都不放。
倦无名了解他的个性,真要让无邪去守陵,不是他把自己给闷死就是他把帝陵拆了,到头来还是事,倒不如在越王面前,压着他反倒出不了什么大事,便面无表情道:“什么都听我的?”
“是,是,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以后先生就是我的在生父母”无邪涎着脸谄媚。
倦无名把脸扭向倒夜香的地方,冷笑道:“去,把夜香先吃两口”
“啊——”无邪傻了,结巴:“吃,夜香,这,这之间有关吗……”
倦无名冷冷看着他,甩开他抬腿就要走,慌得无邪拽着他连声:“好,好,先生说吃就吃”
说完竟真的朝夜香爬去,满脸绝然,无尘无力的翻眼,上前揪着他衣领开口:“逗你的”
无邪抬眼,这才发现倦无名早没了身影,他身子松下,满面悲伤的爬在地上。
无尘不忍心看他难过,只得劝道:“明天,我去找先生,求情”
无邪伸手就要去抱他,喜笑颜天点着他额头:“好,哥哥就知道无尘最乖,谢谢乖乖”
无尘拧着眉容忍着他的,无奈道:“你以后,听先生的话”
“是,是先生让我吃夜香我都干了,绝对听”无邪拉着他就往怀里拽,又揉他头发又揪耳朵的。
无尘白着脸挣开他的手,闪身没了影子。
……
夜很静,月上柳梢,银辉洒在**的绿叶上散发着水意朦胧。
烟霏霏立在门外,只觉得冷意浸骨,蓦地,双眼中流光急转银牙暗咬,这不正是她盼望已久的机会?无论如何都要放手一搏。
闪身自无邪撞破的香木门而进,穿过正厅悄无声息的来到千越绝的寝室,无邪受了那么重的伤,况且要他的心结也需要时间,所以短时间内无尘绝对回不来,而这,将会是她惟一的机会。
千陵越已醉倒在地,玉瓶倾在旁边,悲愤的俊脸上清晰挂着两行流泪,那模样,如烈焰瞬前就燃她心中扑天盖地的嫉火,霜清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竟能让他如此失态,甚至失去惯有的冷静。
烟霏霏已如无骨之蛇罗倚在锦榻边,纤袅玉手缓慢却优雅的钻入他身上的绸衫,原本,以着千陵越的九窍玲珑心和冷睿断不会让自己深陷在如此境地下,或许,她真的应该感谢那个死了的霜清寒,因着她的出现,才让向来无懈可击的越王失去惯有常性,这才让她有了可趁之机。
“王爷”烟霏霏拉开他胸前的锦衫,露出古铜色坚硬泛着柔光的肌肤,眸底水光涟漪,玉手柔若无骨,反拧着怪异扭曲的形状,房间瞬间笼罩在暧昧的淡红罗色下,温度瞬间升高,披在她身上的白纱应声而落,凝脂般的肌肤在明灭的淡光下散发着醉人的。
她的身子前倾摇曳而下,丰盈处涌起簇簇波浪紧贴上他前胸,婉转低喃散发着罂粟般的:“王爷”
千陵越痛苦的摇着头,只觉得似是有冰冷的东西贴在身轻轻蠕动,软蠕湿滑如同毒蛇在身上缓慢爬过,冰冷陌生引得他阵阵恶心反胃,身体却如同中了般提不起半点力气,朦胧的眸光里,隔着层叠雾气他看不清近在面前女子的面容,是谁……
烟霏霏见他睁开双眼,双手快速转动樱唇急剧吐出串串咒语,身体瞬间如磔裂般的痛,而她的面容落在千陵越欲睁还闭的眼中,姿态曼袅,妩媚入骨光影转换间,已然转化为早已出现在梦中千百次的容颜。
“清寒……”千陵越瞳孔骤然紧缩,脸上的表情已变得呆滞,他伸手至半空中似是想抚上她的丽容,却又怕这梦幻般的一切会回着自己的触碰而消失,手臂怯然停留在半空中。
“是,我是……”低喃伴着缕缕悠香钻入他的鼻孔,眼前日夜牵挂的容颜已然愈加清晰,他抻手紧拉着她扯向自己的怀抱,欺身压上,看向她的目光是带着暖意的直白,浓烈,专注的似在要把她镶嵌在自己生命深处。
随着健硕的身躯压迫而来,索绕在周身的冷意转瞬化为炽热,火融的自他热烈的目光迅速蔓延至全身,汇聚在某处,却压抑着得不到喧泻而形成丝丝,从他口中痛苦溢出。
灵动如蝶的长睫迷离热烈,散落开搭在绯红的脸颊和着半眯的双眸,最终转化为心底渴盼已久的容颜,千陵越极度的渴盼和无尽的内疚在瞬间转化为满心柔软的炽热,伸手扯去横在俩人中间最后一线阻碍。
媚眼如丝的女子含着满足的笑张开身子,漂亮的红唇溢出婉转轻吟迎接他的柔情:“王……”
……
千陵越自幼滴酒不沾,可自从月余前霜清寒的消息传来后,他便开如酗酒,每次必醉醒来后身体便如般的痛不欲生。
抬手,按着额头鼻端却传来淡雅如兰的清香,倏然睁开双眼看向蜷缩在腋下的女子,的肌肤散发着初经欢事的浅粉色,如同带着湿意的粉白樱瓣透着惹人怜爱的娇嫩。
垂眸看向衣衫不整的自己,只觉得气血倒流,挥手,气劲卷着的女子向地下甩去,他已反身而起整理着衣衫。
烟霏霏贝齿咬着红唇,浑身颤抖着爬起跪地上,不着寸缕。
千陵越转身,黑眸泛起青色的杀意,凶狠而凌厉拽起旁边的衣衫朝她没头没脸的甩过,沉喊:“院里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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