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生紧跟在他旁边,林子里的蛇虫自是不敢靠近他们,一旦她离开可就难说,这一路行来,林子里到处都是毒蛇之类的东西发出的嘶嘶声。
霜清寒已跃下,直入崖壁低边的植被,盈盈立在上面打量着河边的植物。
不错,正是他要找的东西,可为什么会有障毒,难道说这些植被间隐藏着其它不知名的东西?
“先生,小心——”立在石头上的柴生大叫着,人已挥剑而来,对着他左侧不远处直斩下去,半空中不知名的东西应声断,柴生已朝着河边的植物跌去,霜清寒起身正要拉着他,河边的植被上都有毒,他可以立在上面但柴生却不能。
霜清寒一手抻向他,另一手隔空拨起自己需要的东西,管不了那么多了,回头有时间在来。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柴生时,柴生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扯着般噌的下就没了影子,霜清寒大惊,雪煞应声化为七尺长剑落在他手中,提气追了上去。
柴生的身子紧贴着河边的植物跑的飞跑,霜清一时竟然追不上,不禁大怒,玄力注满剑身对着面前直挥过去,雪光闪过,周边植物顿时化为齑粉,柴生的身子忽停下,可仅仅只是瞬间,立刻又向山壁下而去。
霜清寒干脆掷起手中雪煞,怒喝:“去”
雪煞挟带着雪青色之光脱手朝着柴生而去,正中他脚腕上的东西,同时浑身爆出雪光耀得人睁不开眼,霜清寒赶到,单手揪着柴生衣领悬于半空,掏出怀时瓷瓶里的解毒丸给他服下。
脚下的石块却突然裂开,他们已然朝着下面的万深渊而去,霜清寒却并不慌张,只是揪着他的衣领任由下坠,迅速的打量着四周环境,还好这里的东西已经没毒,那上面是怎么回事?那些毒草生长环境并不相同,却齐齐出现在这里,不可能是野生的,倒更像是人为种下。
一直盘旋在头顶的雪煞突的飞往他脚下,雪光闪起,壁上的藤罗已自动飞起,朝着霜清寒而去,他反手拽着藤罗向着右前方凹出的平台落去,将柴生放下打量着眼前。
柴生惊魂未定的看着他,眼神已由惊讶转为崇拜的炽热,他刚才是看到石壁蠕动,明显是有活物要攻击先生,这才忍不住出手救他,如今看来那需要他救,反倒是先生救他还差不多。
霜清寒确实刚立下就知道旁边有东西在,可如果那东西不招惹他,他并不愿意取它性命,只是没想到柴生会冲下来,但也正是因着柴生冲下来,才让他发现,原来这里竟还有着他不知道的东西。
他抬手撩开面前垂下的藤罗,藤罗后面便是石壁,并无疑常,可霜清寒刚才明明看的仔细,那拖着柴生跑的飞快的东西正是从这里钻了进去,怎么可能是实心的?
他抬掌对着石壁,挥出,面前的石壁炸开,一大群黑鸟‘呱呱’叫着从头顶掠过,洞中浊气扑面而来。
霜清寒反身护着柴生,在次看向洞中,这次脸上竟带了喜欢,没想到这里面竟有般若幽草,如此说来,岂不是连柴老爷子身上的毒也可以解了,当下喜道:“你呆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来”
“先生”柴生上前挡在他前面,疑道:“这个洞看起来没那么简单,一定要进去吗?”
“里面有东西可以解你父亲身上的毒,你说要不要进?”霜清寒对他笑道。
“你,你说我父亲是因为中毒,并不因为碧儿腹中的孩子才受的天遣?”柴生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蓦地反应过来,话却已经收不回。
“你夫人怀的是孩子,又不是妖孽为什么要让家人陪着受天遣?只怕是是有心人的奸遣还差不多”霜清寒并不看他,声轻淡如流云,飞身而去。
柴生紧跟而来,急道:“这么说我更要进来,先生,请你一定要救救我父亲,只要能救了父亲,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霜清寒扯过他拉到自己身后,打量着四周环境。
石壁上的东西是倒是没毒,可这个洞来的太奇怪,把他一人放在外面他也确实不放心,便开口道:“跟着可以,照顾好自己,别乱出手”
言下之意也就是我不需要你帮忙,你看好自己就行,柴生愧疚的低下头,昔日的柴少庄主是何等傲气,自幼天资聪颖,资质过人在加上他自己也努力,素来便是家族的骄傲,而他自己更是从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
可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没用,抛开内力不说,单单只是刚刚他被那些藤罗拖着走时,他连并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如果不是霜清寒救了他,纵是拖也活活把他拖死在崖壁上。
竟连植物都束手无策,何况是人?终究是太过高估了自己,柴生垂着头感叹着跟在他身后。
霜清寒边走边打量着两边的石壁,石壁不高,有些地方柴生要弯着腰才能过去,可打磨的很光滑,竟是人工开凿出来的,这荒山野岭里竟然有人在千崖峭壁上打凿成洞,不让人怀疑才怪。
转过道弯,眼前突然明亮起来,两边的石壁竟然闪发着七彩光影,如同镶在石壁两边的宝石,折射出炫烂的光。
“天呐,竟是云母冰晶”柴生瞪大双眼惊道。
云母冰晶便是类似于钻石之类的矿产,在这里,经过简单的打磨之后,它的价值远远要超出黄金,显而易见这座山出产云母,所以才会有这条人工凿出的通道。
让霜清寒不解的是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以至于这些云母都没被带走?而且从石壁凿出的痕迹来看,这里最少有近百年。
“不要碰这些东西,跟着我走”霜清寒谨慎道。
“是”柴生也觉出这里不对,迅速收敛心神警惕的看着四周。
在越前走,两边的云母也越来越多,照的整个洞内如同白昼,柴生的眼神却在也没有在那些价值边城的云母上流恋,只是双手紧握着剑打量着四周的情况,霜清寒眼中出现赞许之意,经受的起诱惑,是个可造之才。
眼前突的豁然开郎,整个洞似是已走到尽头,高不见顶的正中间建着座足有两层高的木楼,有门有窗倒像是民居,只是地上铺着厚厚一层似是稻草般的东西,脚踩上去软绵绵的似是踏在地毯上。
霜清寒在前朝着木楼而去,奇怪,般若幽草的气味向来浓郁,而他嗅觉又灵敏,所以在洞外时便清楚的闻的道,一路走来,气味也愈加强烈,怎么已经走到尽头却还不见幽草?难不成这些草还能长在石壁中?
分神的刹那,霜清寒没有留意身后的柴生,觉查出时已然抬手喝道:“别动”
柴生应声停下脚步,两人间只有三步远的距离,这并不难,只是——
霜清寒快速的打量着四周,突然跳起猱身反扑,揪着柴生向旁边的石块掠去,弩箭已从四面石壁射来,锈迹斑斑的箭弩上在云母的照射泛着青绿的色,显然是被淬了剧毒。
霜清寒起身,双眸骤然冷凝,挥手强烈的气劲扫向正中,地上的枯草瞬间被卷的干干净净,地面上露出巨大的图案,果然是在这里布了阵。
‘嗒嗒,嗒嗒——’不等他看明白,细微的声音已经从四八面传来,好像是木棍戳在地上的声音,不祥的预感升上心头。
“走”霜清寒拉了柴生朝着背后的洞口冲去,转身却愣愕在原地,不是洞口没有了,而是四面的壁上竟然满是突然打开的洞口,根本分不清那个才是出去的洞口,而那些嗒嗒声正是从四面的洞里传来的。
霜清寒当既立断,揪着柴生掠向阵中间的生地,蹲下身子,一具具的木头人已从壁上洞里走出,立在原地木人的脑袋不断的扭来摆去,突然间,齐齐朝着他们飞来,霜清寒手中的雪煞挥如闪电,自半空中飞起掠过,到处已是木人的残肩断臂。
可这是什么情况?断裂的肩臂还没等落在地上竟然重新飞回去,又合在一起,继续朝着他们挥来,霜清寒喝斥道:“柴生,不要让这些东西碰到你,他们身上有毒”
正杀的兴起的柴生手中残虹正对着个木头人正中劈下,分成两半的木人瞬间又合拢,他已翻身跃入半空中,高声应道:“是,先生”
眼前这些木头人肯定是杀不死的,既然斩断后又能重新合上,就说明它们的身上有东西在掌控着身体,眼下也只能从头开始试去。
霜清寒出剑,一套‘雪云清寒’使的如行云流水,身影疾如电穿梭在木人中间,自檀中穴逐一刺入。
雪云清寒是萌包子给他的书册上的一套残缺剑法,其中只有五式,是她自己觉得这种剑法轻灵飘逸,当然最重要的是它的招式如同敦煌壁画上飞天的仙女,翩然起舞。
所以她就留了意,又融合其它剑法演变而来这套剑式,共十招,当然名子也是她缠着萌包子给取的,她自己想了许多都不合意,只有去找儿子,萌包子翻着白眼对她甩出了四个字:雪云清寒。
乐得她直接扑了上去,还是儿子有才,一语正中她心。
雪云清寒其实是白了就是只守不攻,以轻灵快速的步法躲开对方的攻击,然后伺机找出对方的弱点,一击必杀,所以并不是太耗能力,可木头人浑身上下的穴道都被他刺了个遍,还是没有丝毫作用。
柴生可不像他,可以悬在半空中不落地,他全程都是在用内力支撑,时间一久身体自然受不了,挥剑劈开周边的木头人已朝地面落去。
霜清寒眼角不经意的撇过,心下骤惊,来不及开口玄力已提到极致,震开周边的木人飞身向前,柴生脚下已然裂开,人向着地下掉去,霜清寒伸臂提着他的肩将他甩出,瞪眼朝下看去,并迅速起身掠到柴生身边,以内力掩住他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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