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清寒现在全程都在闭着气,没办法,天气热,老鸨身上的汗臭味和着刺鼻的脂粉味熏得他要死不能活,唉——,看来他在商衫家的事已经引起别人注意,今这人想不收怕也难,罢了,他到要看看是那个不知死活在背后打的什么鬼主意。
当即掏出颗金珠子,面无表情的开口:“钱,就多么,妈妈看着办,要不你留下钱人跟我走;要不,人你带走,钱还是我的”
老鸨咬着牙那叫恨呀,抬手拽过他手里的珠子晃到柔儿面前,细声:“柔丫头,妈妈走了,你记着我这大门随时给你开着”说罢,扭着大屁股走了。
霜清寒也不看身边堪比花弱的柔儿,开口道:“走吧,有什么事回客栈在说”
客栈门口,豆花已迎上来对着他行礼道:“公子,你回来了,我去给你叫些吃的”
“豆花,把你的衣服拿一套给柔姑娘,不用管我”霜清寒旋既转对对着小二又道:“小二哥,这位姑娘是和我一起的,你给安排个房间”
这才转身对着她笑道:“柔儿姑娘,你先回房换件衣服休息休息,我在这怕还要耽误几天时间”
柔儿的身上的衣服早被老鸨用靴子拽的破烂不堪,这一路上都是用双手顾了前顾不了后,此时慌忙垂了纤手对他行礼:“多谢公子”顿时,胸前白花花的一片引得旁这尽是倒吸冷气声。
霜清寒似是没看见般对她点头,转身,唇畔的笑意味深长,这个老鸨的手法还真准,专往她敏感地方招呼。
豆花已捧着衣服快步走过来,霜清寒错身上前接过,扭身递给她,也不说话拉着豆花回了房。
房间里抱着两个小宝宝闹了会,这才出去吃了些东西,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街面上星星点点的灯已亮起,霜清寒心里惦记着儿子的事,在房间呆不住只得跑到街上转了转,平静下心绪才转回去。
上楼正看到豆花端着木盘朝着柔儿的房间而去,开口叫住她:“豆花”
她应声回头,又走了回去对着他躬身:“公子,你回来了”
霜清寒看了看她端着的碗里,黑呼呼散发着酸意的汤药道:“这是怎么回事?”
“柔姑娘受了伤,她身上痛的难受,所以就开了张单子让我帮她去抓些药”
霜清寒伸手接进,开口:“豆花,这个柔儿你以后见了,能绕道走就绕道走,如果她有什么需要就叫小二给她办,你离她远些,犹其是我不在的情况下,记住没有?”
豆花抬头,略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旋即垂头躬身道:“是,公子,我记住了”
“你先回房去看着孩子,这药我给她送过去”
霜清寒端着东西上前敲了敲门,房间里传来慵懒得如同猫叫般的妩媚:“谁呀!”
他不禁抖了抖身上鸡皮疙瘩开口道:“柔姑娘”
“公子,你终于来了”柔儿酥胸半露,外衣似披未披慌得鞋子都没穿赤着脚就跑过来开门。
霜清寒走上前将东西放在旁边的桌子,笑道:“初来流渡阜,所以就去逛逛,柔儿姑娘既然身子不舒服就早点睡”说着,转身就要走。
柔儿旋身如跳舞般挡在他面前娇嗔道:“公子,柔儿身子不舒服,你给看看嘛”说着,软如无骨的娇躯就朝他怀里倒了过来。
霜清寒伸手拖着,怀中美人凤眼勾起摄人魂魄,笋般的玉指点上他的胸口荡漾起一**圆圈,朱唇如同细雨下的红樱桃透着娇艳入骨的诱惑。
霜清寒对着她微然而笑,反臂挽着她的腰身上丢在床上,自己在床边坐下抬手道:“好,那我先给你搭搭脉”
柔儿脸色微僵,旋即把手伸出自他大腿上游鱼般的来回游动,嘟着唇撒娇道:“那公子也不能给柔儿开太苦的药,柔儿很怕苦的”说着,身子已软了过来,霜清寒可巧不巧的起身,柔儿一头从床上栽了下来,‘重重’的朝地上栽去。
霜清寒拿起桌上的汤碗,开口:“瞧我这记性,柔儿姑娘自己不就会开药,豆花给你都已经给你熬好”
转身看到床前地下的柔儿,惊讶道:“柔姑娘,你身体不好怎么能坐地上,起来,快起来”
柔儿扬起素白玉手,双眼含着两汪泪泉,小脸上那个叫委屈,霜清寒摸摸鼻子伸手抓着她的手,柔儿的身子已蛇般的又缠了上来,也不见霜清寒闪身,她却直挺挺的朝着床上栽去。
霜清寒的声音已从背后响起:“既然柔儿姑娘想睡,在下就不打忧了”
“公子——”柔儿气得在床上拍着床大叫,霜清寒停步转身,她的声音立刻又柔了下来:“你不要走,你帮我看看如什么我的手冷的如此厉害”
霜清寒一本正经:“手冷,那是冻的,我让小二在给你做两床被子”说完,人已闪到门外高喊道:“小二,来两床被子”
小二已慌着跑过来不解道:“公子,这大热天的你要两床被子干什么?”
‘刷’霜清寒手中的雪玉扇打开,来回轻晃着,笑道:“柔姑娘冷了,请你给她送两床被子过去”抬脚跨过他向自己房间走去。
‘哐啷’柔儿的房门被重重关上,惊得小二跳着脚后退,上前疑道:“柔姑娘,你等会,我给你拿被子过来”
‘嘭——’有东西朝着房门砸了过来,吓得小二缩着头溜了,感叹道:现在的姑娘真是半点羞耻心都没有,看见人家公子长得俊巧就千方百计的想着勾引,勾引不到手竟还使了小性,时风日下,人心不古……
第二天,霜清寒跟随商衫胜坐着马车一同去了天织楼,远远看去天织楼两边只是挂起两盏高高的红灯笼,门口增加了三男三女负责迎接的人,既不见热闹也不见喧嚣。
霜清寒不过是倚着窗子向外‘咦’了声,商衫胜已抚着胡须笑着解释:“往日拍卖时并不是这样,每每前一天就会传遍整个流渡阜,锣鼓喧天,欢声笑语不断,今日相必是因着千年野芝太过稀有,终究是怕人生事,这才没有大肆宣扬”
原来如此,马车停下霜清寒帅先跳下马车,伸手扶着商老爷下来,门口两名俊巧的公子便迎了上来,唇未启笑意已如花绽放:“商衫老爷,听闻贵府公子的多年的顽疾已痊愈,你老又喜得长孙,双喜临门,可喜可贺”
“可不是,咱这流渡阜就数商衫老爷为人和善,就边我们楼主都时常感叹,也就你老才是真正为民着想的大善人,好人有好报,这些都是你就得的”旁边的另一绿衫小帅哥紧跟着他的话而起,两颊梨涡随着笑靥似隐若现,裸露在外的肌肤细如美瓷,无端的就多了几分阴柔的美。
“同喜,同喜——”纵是商衫胜这种喜形不颜于色的老狐狸,都忍不住洋溢着满面喜色,伸手拉过霜清寒大笑道:“这是我的侄子清少,十几年未曾相见,前两天他带着家兄书信前来,这才见的面,小孩子初出江湖,我带他来见见世面”
两绿衣小童相视而看,对着他齐齐跪了下来高喝:“见过清少爷”
商衫胜倒是提前和他说过,天织楼的规矩向来严谨,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请他以侄少爷的身份出现,霜清寒倒无异议,只是没想到竟会是这般场面,合了手中雪煞化为的玉扇伸手就要去扶,却被商衫胜不动生色的握着。
“赏——”商衫胜握着他的手眯着眼轻喝,身后的小呈子已托着两颗金珠子递了上来。
霜清寒眼角豁豁跳个不停,乖乖,原来竟是这般赏赐,这一跪可真值钱。
“谢商衫老爷,清少爷赏”两人收了金珠从地上起来。
商衫胜捻着胡须看着霜清寒,嘴里似有若无的吟着:“你看——”
左边小童已上前一步,拱身行礼道:“楼主原本给商衫老爷和令公子备下的都有位置,既然公子没有过来,侄少爷来也是一样的,回头我报给楼主便好,商衫老爷,侄少爷你请”
商衫胜挽着他的手,乐呵呵的点着头走了进去,握草——,霜清寒踏过去猛的抬头,双眼闪电闪烁,心下暗骂。
整个大厅以青金石铺面,自通往二楼的台阶开始,全是由含着云母冰晶的石块打磨而成,脚踩上去步步生辉,正中的大厅里是小叶紫檀的凹起的丈来宽的高台,四边围着黄花梨木的桌椅。
长长的链子自二楼顶端悬下,十几枚鹅蛋般的夜明珠镶嵌在花枝形的金色支架上,照得整栋楼内如同白昼,二楼上总共只有五个雅间,雅间分别是用沉香木隔开的独立空间,里面除了清一色的金丝楠木桌椅外在无多余装饰。
霜清寒自忖来到这里后,也算是见过些世面,可如此大的手笔还是让他禁不住感叹,难怪没人会把流渡阜的男了失踪案往天织楼身上扯,就这阵仗如果背后的靠山不是皇家帝宫,怕是凭谁也不敢如此嚣张吧。
雅间门口分别挂着四大药行的行徵,最后一间门楣上空荡荡的,想来那间是为突然驾临的大人物特别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