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陵越轻轻的将盘在身上人八爪鱼挪开放在旁边,算了,明天他还是自己回苑叶苑睡去,她倒是没事人般窝在怀里便睡了过去,倒是折磨的自己成宿的睡不着。
怀里抱着个女人,偏生又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却又不能动,那滋味好受才怪。
昨晚上无邪那边传回消息,前往罗海梦狱的东西已经准备好,而且前探路的隐卫已经跟着出发,就等他们这边的事办完,也就可以出发。
千陵越将怀里人往里推着,起身,迷糊中的霜清寒全身颤抖着伸臂又环上来,竟然还张嘴就往他屁股上啃,千陵越身子猛然僵住,无奈的转身抚着她的后背。
“去,那里……”霜清寒紧闭着双眼含糊道。
“本王去上朝,你在睡会”千陵越明知道她神志半点都不清醒,还是忍不住说到。
“不,上,王王,觉觉……”霜清寒伸臂使劲揽着他,竟然带伸出腿勾着,大有从此不许君王早朝的样子。
千陵越嘴角勾起扑天盖地的笑意,还真真是个祸国妖精,还没圆房那,就已经牵着不许上朝。
他干脆反手在她脸上来回摩娑着,霜清寒差不多也恢复过来,倒也睡的没那沉,睁开惺松睡眼松了他,嘟喃道:“越越,你去上朝?苦命的娃呀,竟然要起这么早……”
千陵越干脆装着听不见,反正从她嘴里说出来没什么好意思,他轻嗯了声,伸手拉好被子起来,下人已鱼贯而入。
可下人竟然只是在屏风后点了盏灯有微弱的光线照进来,好吧,他家下人真的很懂事,为了怕影响王妃睡觉,就让他这个王摸黑起床。
千陵越抬起身子,霜清寒忽的从背后又扑上来,吓得面前的丫头已拿在手里的鞋子朝着地上落去,他抬脚接着鞋子,看了她一眼,丫头已伸手捂着嘴退了下去。
“越越,我可不可能去洵王府,看看王妃……”霜清寒搂着他的腰人都还没清醒过来,下意的嘟喃着。
“好”千陵越柔声应着。
“在去,逛逛,晚点回来……”
“嗯”
得到允许,霜清寒立刻又软在床上,缩成团将被子卷成团紧搂在怀里。
千陵越转身将她身子摊正,盖好被子甚至带还在她肩上拍了拍,这才转身而去。
霜清寒依然闭着眼,眉头紧蹙,似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噩梦,直到千陵起出门,直到他的脚步消失在院外,她才于黑暗中无声睁开了眼,慢慢转身平躺在床上,长长舒展着四肢。
毫升疑问,千陵越对她有着足够的耐心和包容,但是霜清寒没办法忽视他潜伏在骨子里的阴沉和暴戾。
出兵攻打北夜,仅仅只是为了她而已吗?可是她已经被泥石流淹没,即便是攻下又能如何?
到现在为止,霜清寒根本就摸不清他的心思,可是纳兰若的话却始终索绕在心头,她没办法,真的赌不起。
抛开一切,单单只说萌包子,空桑山下的阴帝是何人?萌包子的情况她又该如何解释?那是她儿子,实实在在的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
所以,无论在他身上发生什么事,都是她能够容忍和理解的,但是,千陵越他可以吗?她不知道,也不敢保证。
至于纳兰若的身份,她更不敢让千陵越知晓,千陵越绝非一般人物,如果说,他为自己不惜一切的也要将帝位攥在手中,这些她还相信。
可如果说,他为了自己甘愿放弃帝位,霜清寒心下真是半点底都没有。
而现如今,抛开北夜帝君夜苍陌不说,单从纳兰若的身上就可以看的出来,身边能有纳兰若这样的良臣在,夜苍陌的为人怕也差不到那去,何况自北夜这一路行来,都是她亲眼所见所闻。
但是,千陵那?对于现今的她来说,依然是隔着层层云雾。
如此情况下,一旦被千陵越知晓了纳兰若的身份,纳兰若怕也就活不了多久,这点,她不敢赌,所以她对于千陵越说的话才有真亦有假。
也正是因为千陵越无论从那方面来说,别说是她,纵是纳兰若来了怕也难窥其心,她才不得不拿出自己的身世来博情他的同情。
千陵越身上的凌傲绝不在纳兰若之下,所以他不会,或者说他根本不屑去在乎她的真正身份,甚至可以说那怕霜清寒是北夜派来的探子,他都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可以让她反了北夜而忠于自己。
到目前为止,也只能说事情发展的还算顺利,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在去顾忌其他的事,比如千陵绝炫,比如千陵翼对她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毫无疑问,千陵翼对她怕是会不惜一切的想方设法去占有,单是越王心尖尖上人这一条,就足以激起他无尽的占有欲。
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现在只能先想办法先拿到幽冥草和尘世暗夜在说。
霜清寒于暗夜下疲倦的闭上双眼,也不知道大哥和现在怎么样了?他的心脉虽然被护住,可那毕竟是天雷,就连她儿子都要忌惮的的阴皇也免不了魂飞的惩罚,又岂是他一界凡人之躯可以承受的了?
还有儿子,他的魂魄本就不全,这个时候又是如何……
霜清寒死死咬着下唇,直到有有淡淡的血腥味溢出,这才猛的睁开眼,反身坐起,脸上又恢复到没心没肺的白痴样,向床下摸去。
今天的事不能带着蓝衣,自然不能惊动她,至于无然到是无所谓,在说,那个家伙是越王指在她身边的隐卫,还是让他先跟着算了,也免得自己跑丢了找不到回王府的路。
衣服倒好穿,可这头发可就麻烦了,算了学小龙女结了,直接拿条淡紫色的绫带将头发束在脑后打个蝴蝶结就可以了,起身落在树上弹了两下,朝着洵王府而去。
朦胧晨光中早起的下人已经开始忙碍着,霜清寒立在府外的大树上,开灵瞳打量了下座里的地势,既没阵法也没结界,可是以着洵王妃的修为到了今天却连半点规矩都不在自家王府里设,有点不可能。
她聚中精神在次看去,果然看到府里有几处地方有着似隐若现的烟雾袅袅溢出,惊得她在次瞠目结舌,可这又是为什么?
毫无疑问,如果越王要帝君之位,洵王妃会无条件支持他,那到了今天为什么他们却任由千陵翼在眼前晃来晃去?以着越王的手段和他军中权利,在加上洵王妃的支持,帝位绝对唾手可得,源何到今天,千陵越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如此说来,就只能是对手太强大,可越的对手到底是谁?是翼王,还是千陵绝炫?
霜清寒收回眸光,眼中冷意转瞬既逝,突然起身朝着千陵洛的院子而去,她在他身上撒了莹粉,在找他并不难。
屋顶上,霜清寒将旁边的瓦掀下两片,抬手将吊在细线上的只毛毛虫向里送去,千陵洛倚在床榻上睡的正酣。
越王已经上书,帝君倒也不客气直接把他扔到工部,就差把史部也让他兼着,当场就让千陵洛翻着白眼就喝着头痛,脚痛,外带屁股痛的。
千陵绝炫百般无奈的看着他,只得又准了他几天假,说是这几天让他先去忙洵王妃的寿辰,等了寿辰在走马上任。
千陵洛明知这一次怕是真跑不了,便只得耸拉着脑袋应了,罢了,能逍遥和几天是几天,晚上跑去鬼混了大半夜直到天快亮起才回来,他有精力才怪。
毛毛虫落上鼻尖,抱着他鼻子来回啃个不停,千陵洛这才猛然惊醒,瞪着飞在眼前对着他张牙舞爪的虫子,顺着细如发丝的银线向上。
霜清寒已吐着舌头做个鬼脸,他笑了,纵身就向屋顶窜去。
霜清寒一巴掌拍他下去,已没了影子,只远远扔给他句:“呆子,穿好衣服”
千陵洛这才拉着衣服往身上套着,转身叫丫头过来梳洗,快速整好起身窜到府外,正抓着头犹愁里,蓦地有清脆的声音鸟鸣自左侧传来,他起身朝着那个方向跃去。
头顶树叶忽的被扯开,千陵洛的笑脸出现在面前,抿嘴道:“小丫头,大清早窝在树上你好清闲”
“在清闲有你自在吗?越王一大早就爬起来上早朝,你倒撅着屁股和周公在那下棋,千陵洛,你好歹也一堂堂郡王爷,干些人事行不?”
千陵洛被她噎得半死,从树枝上落在她面前叹道:“皇嫂,你还有理在这说我,如果不是你要去找什么鬼草我早不知去那逍遥快活,现在倒好,四哥跟着你跑了,到把我留在这受罪,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这次回来”
霜清寒翻着眼没理他,真是搞不懂这小子脑袋里怎么想的,抬手捋下片树叶噙在嘴里眯起眼,千陵洛已爬上来,对着他谄笑道:“皇嫂,帝君已经下旨让四哥给母妃过了寿辰在出发,好皇嫂,亲皇嫂你先带我去看看你给母妃准备的什么寿礼,好不好?”
霜清寒坐起身子对他笑道:“你那,先说说这个当儿子的给母妃准备的是什么?”
“你先带我去看,回头我带你去看,保证乐疯你”千陵洛现在绝对不敢小看他这个皇嫂,从来都不按常礼出招,先骗了她的在说。
“说起这个寿礼我还有让你帮忙的地方,找个地方我说给你听,唉,对了,上次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尝什么荼蘼坊的苦杏和那个什么,苍生寒吗?先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