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霆,滚一边去,你敢在叫本王妃立刻收了你,手里的棺材”霜清寒气得拿手直扇风,如果不是旁边围着群人,她早抬脚踢上去了。
姜云霆立刻乖乖滚到旁边,抱着那个小棺材亲个不够。
霜清寒抬头正对上端木允之可怜巴巴的委屈样,只得无奈道:“端木公子,你们家是将门之后很忌讳这些东西的”
“不忌讳,不忌讳,想当初我祖父出征就带着口棺材,他说保家卫国岂有不牺牲了,能死在战场上是军人的荣幸,而且祖父征战时带着棺材他说正好以煞制煞,王妃……”
好吧,真的搞不懂这些小屁孩,霜清寒从袖子里又摸出个小棺材,当既被他抢过紧紧握在手里,生怕别人在来抢似的。
“皇嫂……”
罢了,反正送一个是挨骂,送三个还是挨,就全当封口费了,霜清寒在掏出来个,千陵洛却不接,只是垂了头朝着她的袖子看个不停。
霜清寒翻着白眼,做势要扔,立刻被他双手捧着捂到胸前,翻来覆去的看着。
“洛爷,端木,别拿了谢礼不办事,还不想办法”霜清寒气得叉着腰直瞪眼,看看,看看,那个年纪不比她大,到头来她竟成了哄孩子的保姆了。
端木将东西紧握在掌心,拉着千陵洛吡牙裂嘴就要走,千陵洛忽的扭头对着姜云霆笑意绵绵:“云霆”声音明明柔似水却无端多了分肃杀之意。
姜云霆当即收了手僵着身子呆懵懵看着他,洛小爷已笑道:“本王去找二,哥——你在这守好皇嫂,要是皇嫂有个好歹,嘿嘿……”
姜云霆当即鸡啄米似的点头不停,千陵洛这才转头对她柔柔一笑,起身和着端木趋赶着旁边的人:“散了,散了,又没猴,有什么好看的”
众人纷纷形态各异的散开,霜清寒摇着头朝着百里千川看去,蹲下身子抬手拉起他的手臂搭着他的脉。
奇怪,霜清寒自和纳兰若在一起后并没敢怎么偷懒,那绝对也是个奇人,整天手不离书,在加上他懂的也多,霜清寒就把那些艰涩难懂的东西全都扔给他,然后就跟在他旁边看着。
纳兰若倒是个好老师,教会她不少东西,当然也是他的言词有趣,听他说话,讲道理就如同听故事,越听越上瘾。
所以萌包子给她的东西到止前为止,纵是没有被她全理解但是绝对也被她全刻到脑子里了,为何就没发现百里千川这身体里两股纵横的剑气到底是什么东西?
赤红色,很小而且带是时隐时现的两股剑气,她怎么看都不像是被人打进去的,倒像是于生俱来就已然存在他的身体。
重要的是这两股剑意竟然能和他心意想同,刚刚,也就是百里被士兵鞭挞里,很明显这两股剑意已然脱离他的控制,是在伤害他的身体。
可现在,却变得如同流鱼般竟然在他身体里来回嬉戏,竟连带着将他体内的伤也给疗去,也就是说,百里的内伤转瞬间已自动痊愈,所剩下的只是外伤,纵然是在重也伤不了他的命。
“清王妃还真是悲悯天下的菩萨心肠,也不怕这种人脏了王妃的手”翼王声音传来,带着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霜清寒起身却不看他,只是接过旁边蓝衣递过来绢帕擦着手,轻淡:“翼王说笑了,医者仁心,在我们眼中只有人和牲畜之分,没有高低贵贱,谈不上菩萨不菩萨,至于脏”
她施然上前,笑盈盈看着他吐气如兰:“这人,可比牲畜脏多了,翼王你说是吗?”
“那是自然”翼王有些不自然的强笑着,挥手话锋忽转:“王妃的医德真是让我们自愧不如,既如此就请王妃曲身帮内子一看,本王将不胜感激”
霜清寒垂眸笑道:“王爷客气了,侧妃怀的是龙胎,皇家血脉,照顾她是我们的福份,王爷请——”
“来人,带清王妃去玉妃处,小心侍候着”翼王开口道。
霜清寒还没来的及抬脚,翼王已对着她身后的蓝衣开口道:“蓝衣,你跟本王去看看,有什么东西是王妃需要的,也好给王妃带过去”
蓝衣沉默着却不动身子,翼王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霜清寒漫不经心的开口:“也不用看,王爷这的东西肯定不合本王妃的手,蓝衣,你去洛王那把昨个他拿走的那副针给本妃寻回来。都多大的人了,整天还是副游手好闲的孩子模样”
翼王沉了脸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霜清寒对着依然沉默不语的蓝衣怒道:“还不快去”
跟着翼王走绝对没有好下场,可是在这园子里霜清寒自忖她还保的了自己,蓝衣对着好躬身,转身快速而去。
面前的下人已躬身垂头以着她做出请的姿势:“王妃,这边请”
霜清寒抬脚,一道人影闪过已跟在她背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翼王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喝道:“姜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云霆垂头研究着手里的棺材,爱理不理道:“没什么意思”
“你——”翼王当既气得脖子脸通红,抬手指着他正要大发雷霆却又生生忍下,强势道:“王妃是去给本王侧妃看身子,你跟着干什么?”
“洛王有令,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王妃,我管她去干吗?自然是要跟着她”他倒是说的云淡风轻的。
霜清寒背了手似笑非笑的看着,有意思,倒是没想到这还是个刺头。
“放肆”翼王的样子倒像是姜云霆要去睡他的小老婆,气得脸上肌肉都上下耸个不停,怒道:“本王的内院,也是你一个男人进的去了,一边去”
“翼王这话可就奇怪了,你难道不是男人吗?你们府里侍候玉妃的难道没有男人吗?在说,清王妃是去给她看病搭脉,又不是去扒了她的衣服上她,有什么不能看的”
霜清寒凌乱了,彻底凌乱了,我的个乖乖,到底是姜云霆脑子不正常,还是姜家势力太大?竟然让他如此无所畏惧。
“反了,反了,本王今天非要教训教训这个没上没下的疯子,来人——”翼王怒发冲冠怒喝,指着他恨道:“把这个没上没下的东西拉下去,打,出了事本王担着”
下人一拥而上,姜云霆已扑到在霜清寒脚下反手扯着她的衣襟仰天大吼:“没天理了,没王法,翼王府草菅人命,杀人了——”
霜清寒从来不知道姜云霆的内力竟然如此之高,嗷叫得整个王府树上的叶子都是扑簌簌乱掉,被他这么一闹,所有人又都围了上来,指着他和翼王私语不停。
“你们都是死人,本王的话没听到吗?拉下去,打,往死里打——”
下人倒是全围了上来,可问题是没人拉的走他,姜云霆似鱼又似巨石,不是自下人手里溜了,就是滚在地上搬都搬不动,问题是他的嘴里竟然满口的污言秽语:“姐姐呀,快来救霆儿,这来了个不要脸的神经病要杀霆儿,救命,翼王府杀人了……”
翼王的脸直接就成了猪肝色,隐隐透着青气,可就奇了怪了,脚底下这个疯子他们愣是搬不走,场面那个叫混乱。
霜清寒抬眸对他打个眼色,意思够了,姜云霆这才一路嗷叫着被下人给抬了出去。
霜清寒上前对着翼王躬身:“翼王,姜云霆这失心疯又犯,你老总不至于给个疯子计较,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王妃”
翼王一记冷眼甩过去,周边的人纷纷扭头该干吗干吗去了,他这才甩袖怒道:“来人,带清王妃过去”
霜清寒抬腿却忽的又停下脚,也不转身笑道:“翼王,这刚才出了些不大不小的事,本妃看着舒公子的身体似是有些不舒服,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是说同治,本王没听说呀?”翼王疑惑的开口。
霜清寒笑了笑,转身对着他就是一礼:“翼王,这棺材里装着的是我家亲戚,很不幸,她身上中了剧毒,本王妃正要给她做些处理。可不巧要去给侧妃看身子,所以麻烦翼王招声招呼,让这的人远离这口棺材,不然谁要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妃可不敢担保”
她的话说的很明白,这段时间不要碰,不然她可就不看了,翼王比任何人都明白,今,是他惟的机会,为了这个机会他已经费了太多手段惹得舒丞相大发雷霆,错过了才是真正的鸡飞蛋打一场空,岂能让他甘心。
当既强笑道:“那是自然,所有人都离这口棺材远点”
霜清寒甩身就走,翼王立在她背后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浮出淫邪之意。
翼王府的房子格局和越王府不太一样,可同是王爷想来位置也差不到那去,但是霜清寒怎么看,这个下人带着她去的地方也不像是后妃居住地。
终于,下人立在栋院子边对着她恭敬道:“清王妃请先坐会,侧妃马上就到”
霜清寒甩手走了进去,下人关上门,她在房子里慢慢走着打量着四壁,书房不像书房,客室不像客室,布局倒有点类似于流渡阜司宇家的味道,充满着不伦不类的铜臭气。
正门迎面全是三大排丈来高听书柜,上面堆的满满的尽是各种各样的书册,霜清寒走上前只觉得一股霉味迎面扑来,手自上面的书册划过,也不满手灰尘,看来放置在上面的东西也是久不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