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紫檀屏架(1 / 1)

无然抬手将手中鱼丢回海里,又去船上取了食物过来,和离风一起收拾着吃食。

宵日他们已架着流闪赶了回来,流闪的腿竟然被生生摔断了,额头上也撞起了大包,上面的血已然凝固成团。

霜清寒上前,皱眉看着他腿上都已碎开的骨头,倒吸口冷气,掏出身上的药快速的给他上着药。

她的药在好可也不是神药,所以流闪的腿两天之内绝对不可移动,越王开口道:“逐月,你守着流闪,宵日和江庭你们在最短时间内把船修好;其他人跟着本王前去看看前面是什么怀况。记住,彼此间距离不得超过百里,若有什么情况及时回报”

众人点头称是,越王抬手让所有人坐下先吃些东西在开始行动。

霜清寒知道自己是不能单独离开的,即便是她要去小解,越王也会紧跟着她,便纵身跃向旁边的巨石打量着岛上的情景。

她们现正处于一片洁白的海滩上,海水是淡蓝色和着深色的天空相应,时不时的有白色的海鸟自天空划过,海岸边的细沙上一只只螃蟹来回爬动着。一望无垠的海际处,天边着海,海连天,不住的有海水冲上岸边的礁石,激起万丈水花。

海天一色的美景,也不过如此。

岛上各种各样植被生长的郁郁葱葱,向阳的凸起的草丛里加杂着五颜六色的各色小花,往远处的半人来高的的野草随风来回摆动着。而那些如同用白玉雕成的房子就竖立在野草之后,在渐渐升起的朝阳中反射着莹白如珍珠般细润的光泽。

雪羽自头顶飞过,在她旁边落下长长的脖颈弯下安抚似的碰碰她的脸,想来并没有在这岛上发现过于危险的地方,霜清寒抬手轻抚过它的羽毛,纵身自石块上跃下。

越王手里拿着烤好的鸡肉递到她面前,淡淡笑着,霜清寒坐在他旁边接过叉在木枝的鸡块,无意间碰到越王手背,似是冰般的凉;惊讶的看着他。

越王拿起另块肉放在嘴里慢慢嚼着,抬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让她安心。霜清寒想到他昨夜流了那么多的血,脸色有些苍白也算正常,便没放在心上。

简单吃了些东西,越王起身拉着霜清寒朝那片宅子走去,其他人紧跟在后面朝那边而去。

有叽喳的鸟叫声自头顶传来,无然伸手以内力托着只红嘴褐色的小鸟,对着它打了个呼哨,松开掌心的内力,小鸟便叽喳着朝树上飞去。

那栋白石房子是片古老的宅院,背后倚着整个岛上的最高处,整幢建筑都是奶白色,包括屋上琉璃瓦。

两边的竖起的尖锐突兀破云,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门楼和墙壁上有着精致的雕花,犹其是飞檐下拖着长长枝蔓的藤类,竟然是以绿翡翠打造而成的绿叶。

衬的那些雕花甚为精致而漂亮,在加上厅里绿树成荫和前后高坡上绿竹相映,让人有种置身仙境的感觉。

散发着乳白色厚重的大门庄严而气派,和着旁边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彰显着雍容华贵。站在外面便可以看到正面那副宽阔的紫檀木架,越王停下脚,冷眸射向里面片刻,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这才抬脚踏上高高的台阶。

房间里更是奢华,竟然是以金数绘顶,而整栋房子的四壁是上好的白石垒砌而成,四壁上绘着栩栩如生的图画,脚下光洁透高的白色大理石上竟然雕刻着一朵朵盛放的天堂鸟。

房间很大,正中竖着四支圆形白柱,柱身上同样雕刻着姿态各异的天堂鸟,那火红的花瓣如同鲜血泼洒开来,带给人惊心动魄的艳。

除了四壁上的图画外,屋里在没有一桌一椅及任何装饰,只是个空荡荡泛着冰凉的石屋子,两边竟然是类似于游廄般的抄手,一路向前延伸。

越王停下脚步,打量着四周,霜清寒闭上眼开灵瞳,顺着前方石壁看去,同样的白石墙壁上绘着一副副不同的画面,除此之外在无不同之处。

而整个房间是以呈弧形,也就是说他们顺着一个方向走下去,最终会回到原地。

霜清寒收了灵瞳,打量着正前方的紫檀木架,这方紫檀是整个房间惟一的装饰,问题应该就出在这里。

况且,这里没有人的气息,不仅这里没有整个岛上除了他们的人外,在无半点生人气息。只有在岛的东南方向靠近海岸的地方,有片巨大的坟场,竖立着一块块已然腐朽的墓碑,正中央竖着块石碑,上刻:聚魂孤岛。

越王曾说,他们是在八年间前来过的此地,可是这里却半点人存在过的气息都没有,除非是在当年他们离开之后就有大批的人拥到岛上建立了这栋建筑。

可如果是大规模的行动,纵是隔的时间在久也不可能半点痕迹都不留下,如此说来这里便不是人为,可既然不是人为,那么越王所说的流亡人员的聚集地一说,便不存在了。那又是什么东西,在此地耗费如此大的精心建立这么座鬼冢,用来做什么?

霜清寒摇着头睁开眼,正对上越王的视线,她开口道:“这里除了这些画并没有其它东西,而且也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越王抬脚上前,开口道:“不要走远,先看看画上画的是什么?还有,不要触碰这里的东西”

“是”众人拱手轻声应着,彼此间成圆形散开,打量着墙上石雕的壁画。

正中对着门的墙面上光洁如镜,只有一道道似是水波般的白光来回起伏着,墙面下便是那块此檀木架,越王接着她近前,打量着屏风上的景色。

紫檀木架上置着也是一整块白石,上面雕刻着萧萧落下的无连落叶,形态各异,甚至于红透的枫叶,那应该是方平湖,而且是圆月下被秋霜尽染的秋湖图。

湖的两岸最后边便是一株株火红的枫叶,那是以红珊瑚为干,炎晶为叶一望无际的枫林,平静无波的湖面上散落着片片枫叶,湖中的小岛上是栋精致的飞亭,亭边不边远处便是船画舫,甚至于连雕刻在画舫细纱下的男子都是栩栩如生。

高昂的头,披散的乌发,手中捏着白玉瓷杯正对着头顶的圆月,狂傲不羁。

那样带着深秋薄凉的一副美景,竟然让对着的人不敢发出丝毫声音,生怕惊扰了画中人。

“枫湖秋月——”无然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声音里没有犹豫却带着无上的伤感和暗叹。仿佛是在回忆起多年前故去的执友,不,应该说是在缅怀已然故去多年的仰慕者。

越王只是低垂着眉眼,背影一如往常,可他深掩藏在袖下紧握着霜清寒的手却在禁不住瑟瑟发抖,有薄薄的冷汗自他掌心浸出,湿滑而冷腻。

霜清寒不知他身上的颤抖是来自于愤恨亦或是说不清的源由,只是下意伸手就拢上他手臂,越王的身上有细微的抖动,紧握着她向前走去。

在往前石壁上的雕画长八米,宽三米有余,占据了曲廊下整整半面白壁,在那副壁画里雕绘着数目庞大的各色人物,鸡,鸭,牛,马等牲畜,车,桥,建筑,房舍各有特色。

霜清寒上前逐一看去,繁华的街道,僻静的小院,庄严的城门甚至于高高的鹿台,不对,这景色怎么如此熟悉。她凝眸细看,心下恍然而惊,不错,图中所描绘的正是整个千陵的景貌。

其中不仅包括当初翼王寿辰时她所去过的猎苑,甚至连缀锦楼也在,难道说这里的一切都会千陵有关?可为何如此繁荣的一副画中却表现着深秋之幕的悲凉。

“蚍蛉国祚……”无尘的声音自旁边响起,向来少开口的他本就给人种几近不存在的感觉,也就显得此时他声音中的轻颤愈加让人心惊。

霜清寒咬着唇看向越王,他的脸色已归于一平静,或者说,一如既往。只是唇畔带着冷冽的嘲讽。

在往前走,壁上的画面便依次为:春晓观鱼,柳浪桂雨,风荷流香,云栖白堤,和竹径残雪。

“不对,怎么还少了副血浪涛天……”无邪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突兀的惊悚,而这其中除了霜清寒之外的所有人瞬间都垂了头,撩衣跪在地下。

“王,他,不是故意的”无尘上前拽着依然呆立在原地的无邪就往地上跪去,无邪脸上已是满面怒意,他倒是顺势跪在地上却狠狠的甩开了无尘的手。

霜清寒抬眸自地下人面前扫过,曲身就要跪下却被越王紧紧拉着,他的声音传来,带着冰凉划破天际的尖锐:“看来倒是本王这些年过于松懈,只是没想到蚍蛉教的余孽竟然还有存在,查,凡与此有牵扯者,立斩不郝”

“是”众人垂了头齐齐应答。

“起来”越王平淡道,回眸笑看着霜霜清寒,开口道:“可看出暗门在那里?”

霜清寒笑着攀上他的手臂,傲然道:“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这里除了正中摆着的那紫檀架在无其他东西,所以猫腻就出在那副檀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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