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枯木逢春1(1 / 1)

无然自屋梁上翻下来,躲在离风背后捂着嘴抖着身子不敢吭了。

越王按着额头闭上眼,只装没听见,他到底该拿这个动不动就阉人的王妃怎么办?

霜清寒扭头看到自家王,慌忙就去捂嘴,白着脸左顾左看。

越王起身过来看都不看她一眼,阴着脸对着无邪摆了摆手,他后退,越王的嘴角已微微上扬,牵引起漂亮的弧度。

霜清寒重新端起茶盏,意示把无尘放下,无邪扶着他平躺在床上,后退。

她已闪身跃到床上,盘腿坐在无尘旁边,将笔在血里蘸了,开始自无尘的胸口一点点描摹开来。

无然在次跃到房梁上,居高临下看着她手中的图案,离风和越王也凑上来不解的看着她。

霜清寒的笔下带着细碎的红色粉末,那些粉末随着她笔尖移动便一点点渗透到他的身体里,被她画下的图案也仿佛带丝丝光亮在无尘的肌肤上熠熠生辉。

她的手腕直直悬在半空中不动,笔尖快速扭转,无邪不解了,她不是说心头血只用两滴就够了,可看她现在画的图案繁复又古怪,那点血够不够用都是回事。

霜清寒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笔下,开口道:“谷玲珑的心头血带有剧毒,既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原本用两滴滴在他的心脏处,潜伏在无尘身体里的东西便不敢出来。不过我倒没想到谷玲珑身体异于常人,一下竟然给你这么多,如此倒是把的我血给省下了”

无邪了然点头,旋既身子又僵成一团,看鬼似的看着她。他心下是有疑问,也他没开口,她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她还会读心术?

无尘的胸口已经开出朵妖艳的花朵,那朵花如此逼真,就连花心中生长出的花蕊都似是在摇摇摆动,而那朵花好像是从他身体时扎根生长出来的一样,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霜清寒松了口气,拭去额头上的细汗,将笔在血里又蘸了蘸沿着那朵花的纹路自旁边在次蔓延开来,这次她的迅速明显快了不少,可她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她笔下不停,开口道:“不要盯着笔尖看,会产生幻觉对你们的身体造成伤害,这个图案过于复杂,要不你们先在旁边先坐后等画好后在看,恐怕要过一会才好”

离风只觉得她的话恍如惊雷自头顶响起,一下子就将他神游的思绪拉回,这才觉得心头气血翻涌如涌,如同海浪般掀起层层浪花,当既后退着跌坐在椅子上,赶紧闭目调息。

看来终究是离风的修为是这里人中最弱的,越王身边了隐卫果然了得。

所有人都别开了目光,只有越王的目光却依然紧盯着她的笔尖,他们单单只是看便会遭受到反噬,那她又会承受什么样的后果?

夜色沉了下去,一盏盏琉璃灯自屋内悬起,照得满屋通明,如同走马灯般光华流转,在她半边脸上铺下浅金色柔和光影,光明与阴暗的交叠,分离又无尽重合,如同他现下掀起层层波浪的心结。

越王的目光就那么流连在她脸上,含着无限的脉脉柔情,心下却是百般滋味的揉合,他知道,今天换成任何一个人,她都会舍命相救,无论是不是他的属下。

那么他那,假如有一天濒临死境的那个人是他,她又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来救?或者说,她又会对他做到那一步……

越王上前拿过旁边的帛巾浸透在拧干,自她额头上拭过,霜清寒抬眸对他嫣然而笑,如此纯粹明郎不掺杂半分阴霾,却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片自他心头划过,划进血肉中泛起暗红色的血沫。

当无尘的整个前胸都被密聚繁琐的图案布满时,她这才停笔,自床上跃下,双手按在桌子上长长松了口气,闭目片刻。

越王上前倒了茶水递到她唇边,柔声道:“怎么样?”

霜清寒靠在他身上,以额头轻点着他的胸口,调皮的摇着头笑了。

背后已传来离风恍恐,悚然的惊喊声:“枯木逢春”

越王的身子猛然僵住,就边无然也从房梁上翻了下来,将头几乎都凑到无尘的胸前瞅了又瞅,忽的将头抻到离风脸前,纠结道:“什么是枯木逢春?”

离风转身,如同行走在黑暗中孤独无助的行者,艰难的抬脚,声音缥缈而难以捉摸:“枯木逢春是流传自上古时的禁忌之术,相传神魔大战时,魔界之君被上古圣华尊者断了条手臂,他便以数百万人魔之命为祭,召唤魇魔前来与之完成契约,而便得断臂在生,以为枯木逢春。可,可是……”他转身惊骇的看着霜清寒。

无然已紧拧着双眉,皱着额头抻到霜清寒面前,惊到:“皇嫂,如此一来是不是什么断了都可以在生,头那,如果头掉了可不可在长出来?”

霜清寒嘴里塞满了糕点,心头刚被离风激起的浪花就被他迎面而来的冷水浇的只剩下满地**的灰烬,艰难的咽下嘴里的东西,拿眼翻他道:“可,以呀!要不你现在就横剑自刎,看看皇嫂能不能把你的脑袋给续出来”

无然伸手拉过犹自惊惘莫名的离风腰间的软剑已横在自已脖子上,忽的又抬头纠结道:“皇嫂,如果长不出来会怎样?”

霜清寒拎起茶壶,实在懒得理他,将头扭向越王,开口道:“王,告诉他”

越王冷着脸木无表情:“长不出自然就不长,十八年后你又是条爬虫”

‘咣当’无然手中的软剑掉在地上,他耸拉着脑袋朝地上栽去,嘴里犹自不忿道:“什么爬虫,明明就是条好汉”

霜清寒抬手,手中的果脯已朝着离风身上飞去,直刺他的神穴,离风如同陷入梦魇中的人恍然而醒,犹自惘然的看着她。

离风确实够见多识广,可他的承受能力真的不如无然,不,或者说像无然这么坦然,什么都进驻不了他内心的嬉哈,世上又有几个?

她转身迎上离风的目光,只得开口解释道:“你说的对,可是那只是魔君最初使用的禁忌之术,后来枯木逢春落在圣华尊者手中,他便几经更改,最终弃了和魇魔之约而用强烈的玄力配合符咒而在次催生断肢”

“只不过这种方法不仅有勃天理更是耗损人的修为,所以也就被尊者遗弃,并没有流传下来”

霜清寒说着又来无尘身边抬脚踢开无邪,在旁边的盒子上坐下,拿起匕首自掌心划过,惊得越王起身向前,她已抬头笑道:“没事”

她拿起笔蘸上自己的鲜血自无尘断掌的手臂根上在次落笔,古怪的图案便随着毛尖蔓延而下,开口道:“剩下的就只能用我的血,谷玲珑的心头血已经没用”

越王伸手将她的血接入自己掌中,另只手已紧紧按着她的伤口,止了血。

霜清寒热抬眸而笑,那些被他接在掌中的血珠如同盛在半空中,她便蘸了血继续画着。

最后无尘的整条手臂上都布满密集的花纹,无尘自昏睡中醒来正对上她白如苍雪的脸,开口道:“王,妃,还是不要续了,不过是个手掌罢了,至少还有命在。万一在伤着你,我们可没办法救……”

霜清寒将笔尖的最后一滴血点上他的额头正中,笑道:“唉呀呀,第一次见无尘说这么多话,你累不?放心没事的,在说我的血都已经流了这么多,不生岂不浪费。行了,你闭上眼在睡会,等醒了就好了”

越王脸如寒冰,却也只能抬手放在她肩上,只是长长喟叹,是他想的太简单了,断掌在生岂会那么容易,那她又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可现在已然是骑虎难下,又如何能阻止的了。

霜清寒抬手抚上他寒冷如冰的手,对他调皮的吐着舌头,起身在次跃在床上,伸手扶起无尘让他盘膝而坐。自己坐在他背后,双掌凝起强烈气劲缓缓朝着他的后背而去。

闭上眼,已看到雪煞摇着小尾巴对她吐噜着剑气,正喷了她满脸白烟,霜清寒知道它在生气,萌着脸细声哄着它:乖乖,娘亲给你保证绝对是最后一次,帮帮我。

雪煞摇着小尾巴不恁道:他又不是你儿子,你干什么耗费那么大力气去救,你知不知道要费去我多少剑气?我最少也要睡个五天五夜,可你又急着去那个孤岛。霜清寒,你会把自己的玩死的,知不知道?

霜清寒萌着脸乖巧的点着头,应着:知道,娘亲知道了,你随便睡我保证不打绕你。那个孤岛我已经去过,在说有谷玲珑跟着出不了大事,乖乖,你睡吧,睡个十天十夜都没问题。

雪煞恨不得上前咬她两句,气得身子都晃成一团闪电,对着她恶狠狠写道:霜清寒,谷玲珑最多只能帮你们打开那道门,可那道门后有什么东西,鬼才知道。你记着,不要进去太多人,最好只进去你一个,无论出了什么事你都别轻举妄动,实在不行就在那呆着等我醒了在说,记清楚了没有。

看来雪煞这次是真生气,竟然又飞到她边耳吼得她耳朵嗡嗡直响,霜清寒纠解着脸使劲点着头:是,是小祖宗,娘亲记着了,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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