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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元宵?出宫去看花灯?
曾经,他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脑海中蓦地浮现出某些画面,叶婉兮身体一抖,陡然白了脸色。
见她神情突变,朱景烁误以为她不愿,声音便僵硬了些。“你,不愿?”
叶婉兮垂下脑袋掩饰自己的失态,随即摇头:“我愿意。只是……只是元宵佳节,宫中不是都会举行宫宴吗?你不用参加?”
“你想参加宫宴?”朱景烁反问回来。
见他一副愿意为她妥协的样子,叶婉兮立刻摇头。跟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比拼才艺什么的,她内心十分抗拒啊!
“那明日我们一起出宫去街上看花灯。”
“好。”
“那今天呢?今天你准备做什么?”
饮酒,买醉。这是叶婉兮原本的打算,但看着坐在轮椅里那个少年精致无双的面容,她终是没有实话实说,默默无声地摇了摇头。
朱景烁只当她是没有打算:“那陪我去东殿?我给你准备了很多零嘴儿。”
叶婉兮不太愿意,她想喝她的解忧酒,不想吃零嘴……但见他黑幽幽的眼神很是认真,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点头同意了。
这是叶婉兮第二次来东殿。
上一次来,是在夜晚,那时她的眼睛看不见,却用狠话气得他吐了血。如今朱雀用药物帮她维系住视力,他们的关系也已发生改变……想着,她忍不住悄悄打量他的脸色,见依然苍白且没有血气,心中不免愧疚。
于是当朱景烁提出让她坐在贵妃椅上自个儿玩时,她毫无异议地点头答应,并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布置得雅致的书房,墙上挂着数幅字画,铁书银钩,矫若惊龙,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笔,不知是不是因着这些字画的缘故,连空气中都飘着一种奇特的墨香,很好闻。
窗外种着几株翠竹,即便在这严寒的冬日,它们依然生机盎然。
贵妃椅便安置在窗边,左边的小几上摆满糕点、果脯及时令水果,右边则放着一摞厚厚书,有史书、话本、游记等等。
大抵是怕她闷,朱景烁准备得很周全,可她不爱看书。但见朱景烁坐在书案后煞有其事地翻看着一本类似于账册的东西,她随手拿过一个苹果啃咬,又取过一本游记翻了翻,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入眼,睡意上涌,她没有抵抗,慢慢阖上眼睛,很快便进入梦乡。
从窗外跃入的暖阳打在她洁白无暇的肌肤上,莹莹如玉,说不出来的好看。
朱景烁无意抬眸,见她已带着倦意入睡,眉头微皱,似是在梦中苦恼着什么般,他轻轻推动着轮椅上前,将遮盖在腿上的锦褥盖在她的身上。
叶婉兮很警觉,即便他已刻意放轻动作,她依然睁开了眼睛,只是神情有些迷蒙,似是不太明白他怎么会在眼前。
朱景烁伸出手覆在她眼前,柔声道:“无事,你继续睡吧。”
“嗯。”昨晚发生太多事情,叶婉兮压根就没怎么休息,此时倦意席卷全身,她确实不太想动弹,于是继续闭上眼睛。
不过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她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般轻轻刷过他的掌心,朱景烁的心陡然颤了颤,蓦然有种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不过想起她倦然的神情,到底是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回到桌案边,他看着堆积如山的账册,却再难静下心来。眼神扫过不远处的画纸,突然很想为她作一幅画……这个想法没有必要压抑,他瞬间行动起来。
等叶婉兮醒来,太阳已然西斜。
她坐起身,便听得“咕咚”、“咕咚”两声响,垂眸一看,原来刚才睡着,她还一手握着苹果一手捧着书册,此时都掉到了地上……正想掩嘴打个哈欠,却见桌案后的朱景烁抬眸看过来,顿时生生将那不雅观的动作忍了下去,弯腰将掉落的东西捡起来。
“你睡了快三个时辰,饿了吧?膳食正在温着,我去吩咐她们端进来。”朱景烁面不改色的将面前的画纸卷起来,放入抽屉之中,然后推动着轮椅驶向书房外边。
那画纸上颜色娇妍,很有些眼熟,叶婉兮瞥瞥朱景烁的背影,当机立断地走到桌案边,拉开抽屉,将画纸取出来展开。
只见在洁白的画纸上,毫发毕现的美人儿神情安详地躺着,窗外点缀着几枝青翠修长的绿竹,衬得她面若桃花。她手中抱着个缺了口的红彤彤的苹果,笑容满足而欢欣,最引人注目的是嘴角处挂着的一缕水渍,晶莹剔透。
这,是她?
她刚才竟然抱着个苹果笑得无忧无虑,甚至流口水?
怒摔!她明明还拿着一本游记,为什么这画上只有个缺口苹果?
这是污蔑!是陷害!
叶婉兮掏出手绢抹抹嘴角,忽地有些脸红,随即涌起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正要将这幅画毁尸灭迹,身后忽地伸出一只手来,将画纸从她手中抽走。
僵着身体转身,朱景烁已再次将画纸卷起来:“你想做什么?这可是我画了快三个小时的成果,你别动它。”
“是你,画的?”叶婉兮惊诧。
朱景烁点头。
原来他的画功这么好……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画上那姑娘笑得那么单蠢,绝对不能继续留存于世。
眼见朱景烁要将画纸再次收入抽屉,叶婉兮劈手去夺。她的动作很快,轻易便将画纸抢到手中,正要动手撕掉,耳边忽地有清冷冷的声音响起。
“这幅画是我所画,我能画第一幅,便能画第二幅,第三幅……你若撕了它,我保证等再画一幅出来时,会有很多人知道你入睡后的模样,很傻!”
呸!你入睡后的模样才傻!叶婉兮心中恼怒,面上却尽量压着脾气:“殿下,画上的姑娘是我,我有权处置它。”
“你睡觉时会流口水吗?”朱景烁似笑非笑地问。
事关颜面,这个问题坚决不能承认!叶婉兮的耳根有些发热,但果断地摇头:“不会!”
“那画上的姑娘便不是你,只是恰巧跟你长得很像而已。”朱景烁睁眼说着瞎话,然后从她手中取过画纸,收入抽屉之中。
叶婉兮抓狂,怒目瞪他,却不知怎么就在他平静的眸光中弱了气势,最后只得喃喃问道:“这幅画,你会给其他人看吗?”
朱景烁微微翘起嘴角,但在她发现之前,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这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傻兮兮,我怎会让其他人看到?”
傻!兮!兮!这话怎么听都是在骂她!叶婉兮只觉得有一口气憋在胸口,噎得她格外难受,但面上没有再动作,只在脑海中不断思索起晚上前来这儿偷窃这幅画再毁尸灭迹的可行性来。
然朱景烁像是猜到她的心思般,颇有些漫不经心地道:“不要动歪脑筋,这幅画我会妥善收好,定然叫你遍寻不着。”
叶婉兮很想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