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那老头子终于走了。”
一个老人坐在方桌上，放声笑了出来。他来有一会儿了，点了两杯茶，没动，像是在等人。
“真想见见那小子，不容易啊。”接着他又说了起来，像是在对我说，也像是自言自语。
额，老头子，那小子，那不是三个人吗？怎么只有两杯茶？我有点儿懵，不过还是一样，我没问。
“哈哈，这老头子啊，小子啊的，都是一个人。”老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对我笑笑，和蔼的给我解答到。
“两个时代两个人，一个老头一个孙。”老人又笑了出来，脸上皱纹挤在了一起，一条条长长的曲线，线条很柔和，造就出一种奇特的协调。
我有些敬佩，一个异域的老者，可以信口说出两个七个字的句子，不过应该是没有老板说的好，我还是在心里暗自比较了一下。
“那小子走的真风光啊，到处都是写他的悼文。要是我，不定就烦死了。”老者手敲着方桌，嘿嘿的笑着，像是一个狡猾的老顽童。
老者敲着桌子的声音慢了下来，也轻了，最终归于安静。
“听小提琴吗？”
“啊？”
他突然问我。我一时有些发愣，擦茶杯的手也顿住了，然后没有反应过来的下意识点了点头。
“好。”他点了点头，摆出了拉琴的姿势，可他没有琴啊。不对，确切说，在那之前，他没有琴。
我没有看清琴是怎么出现的，总之就在他架起手势的时候，琴出现了。
“嗡”一声轻响，琴声开始了。
琴声很优美，不时会有些停顿，却产生了一种很特别的韵味。他一头蓬松的银发在琴声中飘舞着，又是一个故事，只可惜我读不太懂。
“铮”琴声止于最后一个高昂的音符，老人放下了手，琴也自然的消散了。
戛然而止的乐声多少让我有些不适应。好在空气中还残存着那些不忍散开的音符，我还能就此回味。
“该走了，去接人去。”老者走出茶店，转间消失在门外雾茫的雨雾。没多久，他又回来，身边跟着一位老者，头有些歪，走路也显得不太自然，像是在适应着身体。
他们坐下，两杯茶正好。
“很好喝。”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向我说道。有白光从他们身上散开，明亮但很柔和。那位新来的老人也端起茶杯向我示意。
我还没来得及道谢，白光已经散去，不见了人的踪影。
“谢谢。”
桌上放着两杯饮尽了的茶，还有两个铜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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