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早上这男人对她做的事情让她十分的讨厌,恨不得这个人立马去死,可这到了下午了,她居然迫切的希望这个男人可以好好的活着,这也真的是有够讽刺的了。
看准了程期喝水的大体位置,苏愿看了几眼,便看向了别的方向,手上保持着差不多的动作,缓缓的抬手一点点的给程期灌水。
然而她这灌水也灌得心不在焉的,忽然间苏愿感觉程期水喝的飞快,她很高兴,毕竟保持这样的动作真的是太累了。
一大杯水很快就被喝完了,就当苏愿松了一口气,收回杯子的时候,她是彻底的傻眼了。
彼时程期正铁青着脸看着她,那样子看起来似乎要杀了她一样,十分的恐怖,而刚刚她认为那些被程期喝下去的水,悉数倒在了程期的病号服上。
被浸湿的病号服紧紧的贴在程期身上,湿身,然后……苏愿立马转了过去。
端着被子跑向了外面小厨房的位置,她拍拍脸,紧张到不能呼吸,。
心跳还没有恢复正常跳动的状态,苏愿又听见程期在说话。
“你是不是真的活腻了?”
活腻了?如果她真的活腻了的话,当初她就不可能乖乖待在程期家,再早一点,她甚至都不会来g市。
苏愿重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浴袍,将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这才慢吞吞的走向的病床的方向。
远远地,苏愿就看见了程期那张已经黑掉的愤怒的脸,眉头紧皱,周身围绕着让人十分压抑的戾气。
“怎,怎么了,程先生你还需要我做什么?”
程期指着病号服上那湿掉的一大片,语气十分的不友善“做什么?你是猪脑子吗,你就这样让一个病重的人穿着湿衣服,你不知道这样有多严重吗?”
算了,忍了,为了她这条一度价值十万的命,她忍了,权当没有听见程期那侮辱性的话语不就行了吗。
“所以,程先生,你是需要换衣服吗?”
她现在还穿着浴袍,怎么可能还有衣服给程期换。
“你果然是猪脑子,不然呢,你打算让我自己捂干?”
算了,她忍,她再忍,那么多的不容易都忍过来了,也不多这么一个变态的男人了。
苏愿也是面无表情的,可至少没给程期甩脸色看吧。
“程先生,这哪有能换的衣服?”
程期回头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东西“帮我按铃、”
苏愿照做了,做完之后,她刚转身,准备躲开这个暴躁的人,但是程期可并没有打算让她闲着。
“你干什么去?”
苏愿指了指旁边的沙发“我去坐着啊,难道程先生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程期的双手始终放在身侧,动都没有动作,难不成真的像那个医生说的吗,程期不会是瘫痪了吧
怀着不安的心情,苏愿再度忐忑的开口“程先生,你,你的手怎么了,不能动吗?”
“我的手要是能懂,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把水洒在我的身上?”
“可是你的嘴巴还能动啊,你还能发出声音啊。”
程期低声的怒吼了起来“你的理由怎么那么多,你是打算让我一直穿着这湿衣服吗?”
不然呢,还能怎样,现在又没有衣服换。
“……”
见苏愿又在发呆,程期忍不住大声开口“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帮我脱衣服。”
动作她太大,牵扯到了伤口,隐隐作痛,程期的心情大大的受了影响,而那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特别是他的脾气、
苏愿真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是什么,可是她早就已经没有选择了,自从那次被程期从酒吧带出来开始。
微眯着眼睛,苏愿磨磨蹭蹭的走到了程期的床边,平定了一下心神,苏愿正犹豫着该从哪里下手。
护士从外面走进来了“程先生,怎么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
“帮我拿几套衣服过来。”
苏愿以为护士会出去拿衣服,这样至少给了她一些缓冲的时间,可是万万没想到,护士居然直接跪地,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病号服,而且里面还不止一套。
“程先生,这是你需要的,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没有了,你走吧。”
护士离开了,病床上放着那套整整齐齐的病号服,散发着一股很清新的味道。
“愣着干什么,给我换衣服!”
这个人讲话就不能好好的讲吗,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凶神恶煞大呼小叫的,真的很吓人的好吗。
“哦,我知道了。”
苏愿纤长十指伸向了程期,而彼时的程期正低着头,看着不知名的地方。
此时此刻,苏愿十分的紧张,她的指尖都是颤抖的,这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而且面前的还是一个从客观角度,一个极品的男人。
苏愿咬紧牙齿,手终于厨房到了你衣服,触碰到了第一颗纽扣。
“能不能快点,明明是你在脱我衣服,干嘛摆出一副是我在脱你衣服的样子。”
朱唇轻启,没有声音,张张合合的幅度很小,虽然不知这是习惯的动作还是怎样,这样的动作扰的程期心烦意乱的。
他想起了早上的事情,想起了那美到让人欲罢不能的美好感觉。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程期立马转变了脸色,看向了胸前那双白皙纤长的手。
苏愿觉得她从来都没有解过这么难解的纽扣,才解完一颗,她就已经满头大汗了,明明现在都已经是凉爽的秋季了。
苏愿双颊发烫,两朵红晕悄悄的爬上了她的白皙的侧脸,衬托着她的脸显得粉粉嫩嫩的,质感很好,很诱人。
当然,这一幕程期也是看在眼中的。
第一次看见苏愿的时候,苏愿是在箫听的酒吧,他当时对苏愿的第一印象那便是夜场的女人。
虽然这女人身上很多的恍然,但是她现在这生疏的动作还有她的种种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就苏愿这动作,哪里像是一个对男人游刃有余的夜场女人能做出来事情。
眼看着解掉了两颗纽扣,只剩下两颗了,正当苏愿全力以赴对待地第三颗纽扣的时候,头顶传来了程期的声音。
“怎么,以前没给男人脱过衣服?”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干什么。说啊,继续说下去。”
苏愿不愿意再多说,这段时间她做了很多,他们之间也有不少的交流,可程期不还是认定她以前就是一个出来卖的吗
她情绪不高,终于将剩下的两颗纽扣解完了“没什么,我没有必要跟你说什么,也没有必要解释什么”
“嗬。”
“程先生,麻烦你坐起来一下,我方便帮你把衣服脱下来。”
程期目光冰冷的看着窗外,一言不发,也没有动作。
“程先生,你能配合一下吗?”
程期还是没有一点反应,苏愿无奈只能抬起程期的手臂,软软的,还真没什么反应,苏愿心一惊,内心更加紧张起来了。
这样看来程期不会真的瘫痪了吧,她刚刚还侥幸的以为只是程期在骗她,捉弄她,完全没有想到。
费力的帮程期脱掉了一直手臂,苏愿已经是满头的汗水,而脱掉另外一只袖子,就意味着她必须将自己的身体横在程期的身上。
看着眼前这个极度不配合的程期,苏愿着实的捏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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