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哥哥姐姐你们好像在拍电视剧哦，啊，小白你干嘛打我。”
其实程墨白不过是将手放在程墨竹的头上而已，并没有用力，明显是程墨竹夸张了。
“让你不要看那些电视剧，你飞不听。”
“里面的大哥哥都很帅很漂亮啊。”
程墨白少年老成的又敲了程墨竹的脑袋“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傻妹妹。”
卓扬和丁然面面相觑，一脸懵态，根本就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到底在搞什么，冥冥之中对视的两个人之间似乎有种异样的情绪飘荡。
最后还是丁然率先打破了这僵局，她手指指了指门口“额，你们玩你们的，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丁然就溜掉了，而之前一直在嘀嘀咕咕的两个小孩子不知什么时候也停了下来“哥哥，你惹姐姐生气了吗？”
卓扬扭头去看程墨白，这小家伙跟他的话特别的少，而且也很少会主动叫他哥哥，今天这种情况实属难得“小家伙，你又看出什么了？”
“姐姐的脸好红啊，姐姐是害羞了吗？”
程墨白的一句话成功引来了卓扬的大笑“哈哈，肯定是你看错了，像丁然那种讲个段子都能把男人给羞跑的人怎么可能会害羞，小白，今天中午吃什么，我奖励你。”
“你不是说叔叔让人送吃的来了吗，我不用你奖励。”
“……”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看见姐姐？”
果然这孩子又不乖乖叫哥哥了，卓扬不解的指着门口“她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
“不，不是的，我说的是愿愿姐姐，她说要教我画画的，叔叔给我请的那个老师没有姐姐画的好。”
“啊，额，这个问题，我觉得你还是问问你叔叔比较好，毕竟苏愿不是被我气走的。”
“那是被叔叔气走的吗？”
卓扬连忙摆手“别啊，小白，这话你可别跟你叔叔说，听见了没有？”
小白乖巧的点头“你不说我也知道。”
言下之意，是他的话多余了。
“你这小孩，跟你爸爸可真像。”
卓扬这话刚说完，两个小孩子就围到了她的身边，那如饥似渴的小眼神，让卓扬很不安。
“哥哥，哥哥你见过我爸爸吗，我爸爸是不是也很帅？”程墨竹的小奶音很是好听。
但是卓扬却不能再继续淡定下去了，程昱？以前他妈妈让她跟程期学习，而且程昱平时都看不到人影，后来更是一消失就是几年。
“的确，你们的爸爸确实很帅，跟你们的叔叔长得一模一样。”
就连平时很难对什么东西产生兴趣的程墨白都露出了那种渴望的眼神，渴望知道一个他们从没见过却一直放在心上的人。
“哥哥，我爸爸是怎么死的？”
问这话的自然是程墨白了，卓扬顿时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他当然知道程昱是怎么死的，但是他不明白自己到底该不该和这两个孩子说。
见卓扬没有讲话，程墨白小朋友继续问道“哥哥，你总不会说我爸爸是老死的吧，我知道我妈妈是被人害死的。”
卓扬皱眉，面色沉重的走到旁边的床上坐下“小白，你知道什么是死吗？”
小白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似乎少了一种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天真，不同于程墨竹，程墨竹有了这个年龄的孩子所具备的大多数因素。
“我当然知道了，死了就是没有了，这个人再也不会在出现在我们身边了，我再也见不到我的爸爸妈妈了，对吗？”
程墨白的话刚讲话，旁边的程墨竹就皱着鼻头推了程墨白一下“哥哥，你胡说，妈妈明明说等我们乖乖长大了，她就会回来的。”
在这压抑的气氛中，紧接着发生了一件让卓扬诧异的事情。
刚刚还把死亡说的头头是道的程墨白此时正在摸着妹妹的脑袋，轻言轻语“好啦，是哥哥胡说的，我们应该相信妈妈的。”
站在一旁的卓扬彻底看呆了，这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情商怎么可以高到这种程度。‘
他五岁的时候在干什么，流着鼻涕跟跟在程期和程昱身后，被嫌弃，只能一个人跑到墙角玩泥巴，鼻涕泡子吹得大大的，都不明白舅舅们为什么不带他玩。
“哥哥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吧？”
程墨白点点头“对，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好啦，你见过哪个小公主喜欢哭鼻子的。”
夭寿啦，这可能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了，同样的年纪，他傻兮兮的在墙角玩泥巴，这小家伙已经能够认清很多东西了。
卓扬没注意到丁然一走就是大半个小时，直到书桌上的手机铃声想起来，卓扬才发现丁然走了挺长时间了。
那手机是丁然的，迟迟没看见丁然过来接，卓扬拿起手机打算递给丁然，他就是那么不经意的瞄了一眼。
情人？来电的署名居然是情人，卓扬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那我手机干嘛？”
‘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你一直没来，我想拿给你。’
“喂，你那眼神是怎么回事？”
卓扬四处看了看，不解“我的眼神很奇怪吗？”
“我刚刚拿东西，你舅舅派人送来的吃的到了，你们能出去吃饭了。”
“哦，刚刚手机响挺久的了，记得回个电话，一起去吃饭吧。”
见丁然一直都在低头看着手机，卓扬没再说什么，毕竟对方是丁然的情人呢，这种时候他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他可完全没想到，众所周知，丁然单身，学校里追她的人好像还不少，她却能表现的那个洁身自好，原来是这样。
卓扬忽然就明白了一件事情，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在你不知道的角落里指不定发生着什么让你诧异的事情呢
转身，走向那两个小小不点，卓扬一手牵着一个带着向客厅走去，而丁然正坐在床上打电话。
“走了，吃饭去了，你们饿吗？”
程墨竹摇头“早上姐姐做早餐的哦，我们是在卧室吃的，姐姐说怕把你吵醒了。”
“哦，那姐姐还挺贴心的的嘛”
“哥哥，我很喜欢这个姐姐，你可别像叔叔一样把姐姐给气走了。”
卓扬将两人带到了洗手池边，他抱起程墨竹让程墨竹自己洗手“说什么呢，苏愿是你们叔叔的女朋友，这个姐姐就是我的同学，快点，乖乖把手洗干净了。”
程墨竹冲着卓扬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冲掉水，轮到程墨白，程墨竹就站在旁边等着，时不时看看两个哥哥，是不是的看看门外的姐姐，姐姐对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所以她一直都乖乖的没有讲话。
三人走到餐桌前的时候，丁然已经将东西摆放好了，不过她并没有跟他们一样坐下来。
“你们吃吧，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小白再见，小竹再见。”
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姐姐再见。”
没有任何的停留，甚至看都没看卓扬一样，丁然背着包快速的离开了。
当公寓里忽然安静了下来之后，程墨竹支着小脑袋看着卓扬“哥哥，你把姐姐气跑了，姐姐刚刚一直都站在外面听我们讲话的。”
卓扬心里咯噔一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是姐姐让我不要讲话的。”
卓扬开始给两个孩子夹菜，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以他对丁然的了解，这人生气也就是一段时间的而已，等气消了，又能跟他像兄弟一样开玩笑。
只是很多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后来知道大四结束，他们还是没能再见面。、
至于见面的时间，遥遥无期。
“哥哥，你知道愿愿姐姐在哪吗？”
卓扬放下了筷子，这件事情现在真的可谓是他的心头大事了，他打了很多电话，短信也发了很多，结果石沉大海。
“我要是知道苏愿在什么地方的话，按我现在一定在赶去的路上了。你们俩下午想去哪里玩，我们得早点回来，晚上舅舅来接你们。”
“哇，叔叔终于要接我们回家了吗？”程墨竹眼睛里都在闪着光，遮掩不住的兴奋。
“咋滴，哥哥我是不是虐待你了，瞧你兴奋的。”
“不是啊，我就是想叔叔了，叔叔跟爸爸一样。”
卓扬视线不经意扫过程墨白，发现平时酷酷的程墨白居然也沾染了兴奋。
他这个程家老保姆也做的太不称职了，这俩孩子只要要走了居然一丁点都没有跟他表达谢意的意思。
“哎，你们俩别高兴的太早了，我忙完手头的事情，我也会过去的。”
手头上，如今最要紧的并不是那新专辑的事情，而是苏愿，他曾经已经把苏愿弄丢一次了，那一次他找了很久很久没有找到。
后来他才发现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当时的苏愿被舅舅藏起来了，他就算是有天大的办事也查不了程期。
这一次，程期应该不会再把苏愿藏起来了吧，他给自己几天时间，如果真的找不到的话，那就乖乖停手，等着苏愿，等着她像上次一样，主动出现在他的世界。
“哥哥，你想什么呢，吃饭喽。”
卓扬恍然回神，良心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