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嗤!!”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凌操在严军中左突右闪,一把大刀在手里挥舞的淋漓精致,几刀下去就有尸体倒在地上,震的周围的严军不敢与他为敌,只是把他团团包围住,想来个瓮中捉鳖。
“凌大人,我们的人越来越少了,该怎么办?”一个满脸是血,头发散乱的余杭士兵喊道。
凌操因为被大家推举为领袖,所以现在士兵们都叫他大人。此时他满脸狰狞,眼睛充满了血丝,嘴角也有吐过血的迹象,更严重的是他的背后有着一支射穿了盔甲的箭矢,随着身体的运动,伤口处不停的流出血。
凌操听到那名士兵的话,禁不住的在四周望了望,发现带出来的人有一半都已经倒下了,不禁心如刀绞。眼泪也从眼角见滴落,划过脸庞,与脸上的血渍结合。嘴唇紧闭,但明显能看出嘴部一颤一颤的抖动着。
看到凌操不动,周围的严军鼓起了勇气,三名严军啊的一声,举起长枪向凌操刺来。凌操听到叫声,发现三柄枪头已近在眼前,急忙用手勾住三柄枪头勒在腋下,然后另一只手举起刀,顺着他们的枪身来到了他们近前,刀一横,瞬间把三名严军毙命。
还有一名严军见凌操这么凶猛,溜到他身后想采取偷袭,不过他的影子出卖了他。凌操一个转身,扔掉手里的两柄枪,独留下一柄,再反手一握枪身,精准的扔向那名想要对他偷袭的严兵。这一套动作,左右不过两秒。而那名严军却被他的一套动作搞得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那枪凌空射来,射穿自己的肠子,最后不甘心的仰面倒去。
这一下子死了四人,围住凌操的严兵都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原本对准他的枪头,仿佛无力举起微微向下,凡是被凌操扫过的士兵瞬间毛骨悚然。
凌操微闭了下眼睛,刚要对士兵发号施令,让他们回城。然而就在这时,在战场的右翼听见了大量的脚踏声,转头望去,发现一支部队正在急速的向战场驶来,看那队伍中的旗子,上面赫赫的一个刘字,正在随风飘扬。
“这是哪里的部队?看着军装是正规部队,应该是敌非友。”凌操对自己自言自语道。
这时的刘尚已率着人马来到了战场边缘,看清楚了战场情况。余杭士兵和严军因为军装的不同,很容易的分辨出来,急忙下令围剿那群穿着黄服,头领黄带的严军。
战场上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支部队来的用意,余杭军士则兴奋的大叫大喊着,鼓起了劲杀向敌人。而严军经过长久的作战,也已疲劳不堪,现在又多出一队来历不明的军马,不由得大慌,在余杭军与刘尚军队的联合攻击下节节败退,有地干脆放下兵器投降。
刘尚见到那些那些投降的士兵,心中一动,大叫道:“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显然,战场上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一个人就算喊得再大声,也敌不过战场上厮杀声。谢旌见刘尚喊投降不杀,也就跟着喊道。李异见到刘尚和谢旌都在喊,也跟着喊道投降不杀,随后整支队伍都喊起来。
喧沸的叫声传到战场上每个角落,连余杭士兵也跟着喊起来。严军见逃跑没希望,又不想死,就乖乖的放下兵器接受命运的审判。于是战场上从刘尚军队加入才不过一分钟,局势就已定了。变成了一面倒的抓俘虏,而此时的凌操早在刘尚军队冲入战场时,嘴角挂起一丝微笑,身体终于承受不住疲劳的压力倒下了。
“啊!混蛋,这是谁的队伍,我要他死,我要他死。”严军那正在观望的将领看到战场上那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由得狂性大发,双手狂抓着脑袋,脸颊上早已气得通红,犹如自己的媳妇被人拐跑了似的。
周围的严军头目见到他们的将军又要发怒了,又都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报,将军。”一名严军骑着马飞奔的从后方赶来,来到了那将军的身前,气喘吁吁的下了马。还没开口说话,那严军将领首先就给了他一脚,那士兵与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身躯还受力的向后摩擦着。
周围的士兵见到,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早不来玩不来偏偏等将军发脾气的时候你窜上来,那不是欠抽吗?
话说那被踹的士兵也很委屈,他本来是守军营的,不料从军营的后面杀出一支军队。守军营的士兵本来就不多,再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搞得不知所措,胜败就很明显了,这名士兵杀出包围圈,想把消息告诉将军,兴许还可以得到奖赏。
不料事与愿违,奖赏不说还先被踹了一脚,感到自己委屈至极,心中的怒火也慢慢的沸腾着,那双撑着土地的手微微的握起拳头,手心里还有被自己手指挖出的石沙。
那将军见这被自己踹倒的士兵还躺在地上发愣,怒道:“快说啊,有什么事,再不说老子搞死你。”凶狠的目光盯着让人发颤。
那士兵听言更是火上浇了一盆油,他已经决定不把营寨被袭击的事告诉他了,爬起身子,喘了一口气答道:“看管粮食的主管说粮食快没了,让我来禀报将军。”随便编了一个瞎话敷衍道。
“嗯?粮草足足可支撑一个月,怎么这么快没了。”那将军显然不相信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士兵答道,头低得很低,怕别人看出他说谎。
那将军也不顾其他,说道:“不管了,先把那支军队给灭了,不灭了那只军队,老子恐怕睡不着叫了,吃不下饭了。”说完后骑上马,手一扬就率着其余的部队向战场冲锋而去。
而那传信的士兵知道自己在回到部队里可定完了,索性躲到乡下过起安稳日子来。
……
战场上,刘尚让余杭士兵打扫战场,收押俘虏,自己则带着部队做好打另一战的准备。看着那从山坡上如猛虎下山之势驰来的敌军,刘尚知道这才是他们的嫡系部队,扭头向后向自己的士兵交代了番,让他们提起精神,要来一场硬战了。
两军很快在三百步之间相遇,双方都是五百人左右,个个气势如虹,看上去谁也不比谁差。而两军的头领,也就是刘尚和那名严军的首领,正互相的瞪着对方,想在气势上把对方比下去。
刘尚想,这就是严白虎,看起来挺横的,就不知道本事怎么样,可别接受不了我一招就倒了。
严军的将领则是轻蔑的看着,但在轻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可思议。没想到对方的头领竟是个还不到二十,坚毅的脸庞上脱不去稚气的少年,不过又想到前面的小娃娃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方,只要把他擒杀了,那他们的队伍就会不攻而破,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嘴角不禁微微翘起。
“呔!前面的小娃娃,我乃严军将领严舆,你们乃何人,为何阻扰我等。”严军将领也就是严舆马跨一步,仰起头对着刘尚高傲道。
晕,不是严白虎!刘尚这样想到心里感到一阵遗憾,看来不能手刃严白虎了。不过对面的将领自称严舆,看来是那个严白虎唯一的弟弟了,历史上是被孙策给搞死的。不过现在我来了,所以就轮到我来解决你了。
刘尚听到严舆的话,表情先是失望,然后就露出笑容,看得对面的严舆莫名其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严舆心里一阵不舒服。见刘尚还在发呆,丝毫不理自己。严舆怒了龇着牙,脸紧皱在一起,仿佛一头猛虎一般。
“小娃娃,大爷跟你说话呢!不会是吓得尿裤子说不出话来了吧!哈哈哈哈!”说完后严舆大笑着,好像一点也不把刘尚放在眼里。
刘尚见此,不懈的哼了一声,嘴巴一角也变成弧形,稍转头,眼睛看向别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我瞧不起你。
严舆见了,当然明白刘尚的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一个小娃娃看不起,传出去多么没面子。严舆一下子把所有的怒气都挂在脸上,也忘了问对方的身份。只身骑马来到了两军中央,枪尖对准刘尚,喝道“小娃娃,有种的就上来过几招,要是你能支撑我三招,我就饶了你一条狗命。”
严舆虽然这么说,不过心里想到,等会非在你身上戳几个窟窿,来让本大爷消消气。
刘尚对他的话不在意,对这种小人物,刘尚还真打不起精神。不过身后的李异是个暴脾气,见严舆三番五次的辱骂自己的大人,开口闭口的小娃娃,又见严舆出战,想都不想就拽着马对严舆冲去。
不过马还没跑起来,就被刘尚给拉住了,刘尚看到李异那张气急的脸,说着道:“别人是来找我的,我如果不上,非得给别人落下个胆小怯战的名头。”
李异本来想狠狠的去修理严舆,见刘尚这么说,就憋了一口气,无处发的怏怏退下了,但是双目还是直盯盯的盯着严舆,仿佛要生吞活剥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