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的事实证明,徐钦前一晚的选择是非常明智的。虽然是第一次,但蒋绮雯可是常年练武的,身体素质非同一般,超高标准的长腿纤腰看似杨柳般随风摆动,实际上爆发力却极为惊人!
即使最终仍惨败于老司机之手,不过若是再加两个帮手,徐大少翻船的概率还是蛮大的。
第二天早上,徐钦真的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等他好不容易从这条要吃人的美女蛇的缠绕中挣脱出来的时候,辰时马上都要过完了。
“看样子,夫君昨晚应该是睡得相当的好了。”
刚从蒋绮雯房里出来,就被小珂给领回了朱雨宁这边,而面对这种情况,她见面的第一句话稍微带点儿刺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若是在六百年后,像他这种人渣估计早就被拖出去点了天灯了。
“怎么会呢?正是因为没有娘子的气息在身边,昨晚为夫才没睡好,才起得晚了一点点嘛!”
反正拍自己老婆的马屁又不用上税,人家牺牲那么大,他难道还会在乎这一点点脸皮么?
“去你的,从现在开始,妾身也不管你了,不过往后夫君要再往家里添人,可就不是妾身一个人点了头就行的了,夫君明白么?”
朱雨宁先是用很自然的态度回应了他的调戏,然后放下粥碗,改用一副非常郑重其事的态度对他下达了新的禁令。
虽然根据之前的经验,朱雨宁对他的禁令实际上好像根本没有作用,但对于这件事,徐钦自己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一方面是他自身的思想,不允许他采用某些人那样,将女性看做是一件物品,见一个优质的就收藏一个,丝毫不顾及对方的感受。
目前这四房妻妾,也应该都是属于你情我愿的那种,大老婆、二老婆不用说,就算是关雎和桃夭两女,在楚纤阁的时候,她们两作为顶尖的头牌清倌对待徐钦的态度就已经是“格外不同、尺度极大”,即使是抱着想让徐钦带她们出火坑的目的,不过在这么多客人里面,既然选了他,那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而另一个方面,也是基于现实的角度,他徐钦虽然身体倍儿棒,目前单挑毫无压力,但他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在某些事情的水平上,他最多算是普通人中的顶尖水平罢了,既没有那些私密读物中的一两尺的天赋异禀,更没有什么采那啥然后补那啥的神奇功法。因此,田地的范围一旦无限扩张,这头牛迟早要累死,甚至说不定还会出现某些重口味的剧情。
“嗯嗯,娘子虽然宽宏,但是为夫也知道对不起娘子,往后为夫一定注意言行,不再让娘子忧心。”
关于私生活方面的其实他早就想好了,所以当大老婆半明半暗地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当然是马上很诚恳地表态,愿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夫君知道就好。”虽然他之前可以说是劣迹斑斑,不过他这样诚恳地表态,朱雨宁还是当然选择了原谅他,相信他。
在虚心接受了老婆的早餐政治教育之后,徐钦才一本满意、优哉游哉地出门上班。目前他的工作重心毫无疑问的是在新军训练和新武器研制这个方面,所以他连锦衣卫衙门都没去,就直奔外城兵营而去了。
新军的大体架子基本已经成型,之所以有这么好的效果,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这个年代锦衣卫人员本身的素质极高,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是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而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点是,锦衣卫人员大多不是文盲,却又不是那种深受某种思想毒害的二货,这为他的思想教育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在英雄主义、民族主义、爱国主义轮番的密集思想轰炸后,很快就具备了一只近代化甚至是现代化军队的思想底子。
而且识字也意味着理解能力的强大,对于贯彻和学习新的技战术也有着极为积极的影响。
所以新军训练这边已经进入按部就班的阶段,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尽量用后世的眼光,来做一些细节上的纠正和指导。
另一个重点核心,就是新装备的研发和制造。
二七式步枪早就已经完成了定型工作,现在可以说是进入了试生产阶段,目前的关键就是稍微盯一下产量问题,一定要保证在大阅兵之前六百教导队至少人手一枪,不过照目前这个进度来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二八式野战炮,目前处境就稍微有些微妙了。
前一天的实弹测试已经初步成功,不过这甚至连正式定型都还算不上。由于没有高端的检测设备,这个所谓的“设计”工作也几乎完全算不上有“科学”的理论基础。因此必须用大量的实际测试来确定是否真的是没问题,否则是绝对不能草率地拉去阅兵的,要是在阅兵场上炸了膛,丢的可就不只是他徐钦的脸了,而是在国际友人面前丢帝国的脸。
“试射的情况如何?”稍微瞧了一眼新军训练,询问了一下二七式步枪的生产情况,都没什么明显的问题之后,徐钦马上来到了火炮试验场。
“回大人,目前看起来一切正常,昨天大人您走了之后,我们又继续用正常装药量试验了八次,除了有一次应该是装弹的时候出了点问题之外,其他都符合大人您对这个新式火炮的威力和准度要求。之后我们又用套了车架的马匹来试了一下您说的‘机动性’,情况也还不错,两匹马一起,平地上拉起来根本不费劲,四匹马一起的话,跟上骑兵的行军速度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徐千户作为测试部队的主官,在徐钦交代了测试项目之后,自然知道该怎么去做。
“好,今天你打算做什么?”
“职下打算今天做大人之前交代的‘两倍装药’极端情况射击,看看这‘极限性能’,大人以为如何?”
“不,不要为了赶上春季大阅就偷工减料,这个火炮是帝国至少未来百年的根本之一,一点马虎不得。一切都要按部就班!至少要做五十次正常装药测试,然后再试试散弹,再慢慢的测试加装药的极限性能,加两成、加半、加八成,最后再加倍,而且没种情况都不能只测试一次,这样才能得出大体的数据。要说这都已经是便宜行事了,要是真的时间充裕,正常装药的测试起码都得做两百次,五十次绝不能再删减了!”
“是,大人,职下明白了。”
“报!大人!圣上召您进宫议事。”正当徐钦打算继续跟徐千户说接下来的试炮计划的时候,一个穿着罩甲的缇骑飞马来报。
这不禁让徐钦有些意外,照理来说朱元璋其实对徐钦训练新军的事情算是非常清楚的,他也向朱元璋报备过相关事宜。而出于对徐钦一直以来良好表现的信任,从他开始训练新军之后,朱元璋基本上就默认了此事的优先级,这段时间也几乎放手让他做这件事,而现在突然召见,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皇帝目前最快捷、最重要的情报来源渠道就是锦衣卫情报局,也就是至少第一时间会过他的手,应该不至于发生了什么大事他却不知道的情况才是啊!
疑惑归疑惑,皇帝直接召见可不是小事,他也只能放下手头的事情,马上快马赶去皇宫面见朱大老板。
当徐钦进入御书房之后,并没有见到有其他朝臣在场,这就更是让他有些懵了。
“子敬啊,今天朕叫你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让你亲自去办!”见礼的过场走完,朱元璋直接就开口交代到。这也让稍微有些忐忑,怕是情报工作做得不好挨训的徐钦稍微放心了一些。
“陛下有何差遣,臣肝脑涂地也定当为陛下分忧!”因为知道他不可能给自己安排真正要命的活计,所以徐钦才敢这样“大放厥词”。
“哈哈哈,肝脑涂地倒是用不着,此事说来其实也容易,不过其他人去办朕不太放心,所以让你亲自去跑一趟罢了。”朱元璋笑呵呵地说到,但是不知为何,他眼中的神色却令徐钦突然打了个冷战,一股不祥的预感再心中升起。
“但请陛下吩咐!”然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这种情况下,大概也容不得他拒绝了。
“你把朕赐给宋国公的这壶酒,亲自替朕送到宋国公府上,并传朕口谕,让他当着你的面喝下去!”说到这里,朱元璋眼中已经是凶芒毕露,给徐钦的感受就好像是一头传说中的某种凶兽,即将择人而噬一样。
握草!握草!徐钦听到这话,心里哐当一声,然而就是无穷无尽的羊驼呼啸而过!这他么的是要我去执行赐死冯胜?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朱元璋的真正的意思。
根据历史上的记载,宋国公冯胜确实是在洪武二十八年被赐死的,但徐钦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成为了这个命令的执行者。
而对于冯胜这种级别的大佬的问题来说,目前的徐钦是完全没有发言权的。这和之前蒋献的问题,完全就是两个级别的问题,蒋献充其量只能算是朱元璋的一条狗,关乎的仅仅是他的面子问题,只要保证了他的面子,是死是活其实根本无关紧要。
但是冯胜不同,这是实打实的位极人臣的大人物,为国征战多年,可以说是门生故吏遍布整个帝国军方,谁也不敢保证不会出问题,而一旦他出问题,那可就真是大问题了。
另外,徐钦还很清楚这位宋国公有两点问题确实是很严重的问题,第一他和他的女婿周王可能有问题,第二是他又不是朱元璋的真正亲信嫡系,而是半路出家跟随朱元璋打天下的。
种种因素结合,这位宋国公的命运可以说是早就注定了,凭徐钦目前的能力,根本没资格去管这件事。而且即使能管,面对朱元璋这种皇帝,他多半也不会去管,毕竟他跟冯胜真的不熟,在性命攸关的事情上,死道友不死贫道也再正常不过了,哪有那么多的舍己为人?
“怎么?!你难道有什么想说的不成?!”见他领命之后楞在当场,朱元璋还以为他要放肆一把,于是表情更加狰狞,对他说话的语气也开始“凶狠”了起来。
“臣不敢,臣马上就去!”徐钦一个激灵,马上意识到要糟,于是以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跪拜领旨。
“嗯,这酒朕已经准备好了,你这就拿去给宋国公!另外,多带点儿人过去,万一冯胜发了疯、犯了病,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可够呛!”对于徐钦的这个反应,朱元璋才算满意起来,完了又算是特别关心了一下,才挥手示意他退下。
徐钦从御案上拿起了那个鎏金的酒壶,从御书房之中退出来之后,整个背心已经完全汗湿了。这算是他头一次见识到朱元璋真正发狠的样子,而且和制定军事计划或者其他什么国策的时候不同,完全是一种权术、帝王心术层面的东西,也就是真正的伴君如伴虎的由来。同时,他也体会到了朱元璋被称作暴君,也并非完全的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