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1 / 1)

谢燕九独自离开,这里就剩下了陈挽风、虞娘、南宫小姐和青菱了。

南宫小姐认出虞娘虽穿着自家下人的衣服,却不是自己庄子里的人,她目光轻轻望青菱身上一扫,青菱马上向陈晚风和虞娘福了福身,垂着眼帘,嘴里道:“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

虞娘心道,你只谢我就够了,救你的是我,关那边的好色之徒什么事,说好的一起通力合作,他却只管抱着美人发骚,真小人,伪君子。

不过在外人面前,她不爱说话,只闷在心里发牢骚,陈挽风便很自然的过来接腔道:“不必客气,救人于危难之中,便是吾辈之行事。”

“……”虞娘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陈挽风这时又转过来对南宫小姐笑吟吟的道:“南宫小姐,你可还记得我?在下陈挽风,实不相瞒,在下其实是个修行之人,上次我见南宫庄主有些异象,想要提醒于你,可是……”

陈挽风开始为自己洗白,证明自己昨天的举动虽然唐突,可并非是窃玉偷香的登徒子。

南宫小姐这才想起他就是昨天追赶自己的人,于是点点头,道:“原来是你。”

“正是,正是,可不就是缘分么……啊,不,我说的是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你父亲……这个样子……我不知道姓谢的对你说了什么,但他行踪诡秘,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你可千万不要信了他的话,不然被骗了也不知道。”陈挽风不止洗白了自己,还尽力拉黑谢燕九。

这南宫小姐听他几句话,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冷笑,面上却一副无助的模样,道:“那人只说我父亲已经不是人了,只有他能够帮我,事已至此,若是那人都不能信,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南宫小姐又开始侧过头去,拿出帕子擦眼睛,而青菱再一次上前来,向陈挽风跪下,哀求道:“陈公子,还请救救我家小姐。”

这动作这语气,竟和上次求谢燕九时分毫不差,只不过改了一个姓而已。

陈挽风等的就是这一句话,扶起青菱,就对南宫小姐拍胸脯道:“南宫小姐只管放心,这事儿就包在我们身上!”

男人呐,见了柔弱无助的美丽女子,反应总是出奇的一致啊。

事不宜迟,僵尸庄主既然被人窥破了身份,未免他尸急咬人,陈晚风便要去拿下他,可是想到毕竟那是南宫小姐的父亲,又对她说了许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

“陈公子请放心,小女也明白事理,既然我父已经尸变,就已经失了人性,我再强求也无济于事,逝者还需让他去,陈公子尽管出手,小女绝不阻拦。”南宫小姐轻轻道。

南宫小姐果然是明白事理的。陈晚风暗自欣赏着,道:“为免南宫庄主伤到无辜,我和师妹要前去拦住他,不如我先将小姐送回屋,我这里有许多金刚符,小姐将之贴在门外窗外,自保平安。”

说着,又掏出一把金刚符,深情款款的将自己纯阳之血的事情也说了:“这写符咒的朱砂里混了我的纯阳之血,最是管用,你尽管拿去吧。”

也不知南宫小姐听懂他的暗示没有,所谓纯阳之血,就是说他至今还是童子身,这是在变相的表贞节啊哦喂!

南宫小姐嘴角可疑的抽了抽,然后用帕子捂住嘴来掩饰了一下,接过金刚符,表示感谢。

虞娘看不下去了,沉着一张僵尸脸,道:“天快黑了。”

陈晚风望了望天色,离天黑还有还几个时辰,于是他一个眼神扫过去,妹儿,哥哥在泡妞不要扯后腿啊!

南宫小姐握着金刚符,也道:“还请陈公子快送我回去,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二位了。”

陈晚风闻言立马变了一副嘴脸,笑吟吟的送南宫小姐回了她自己住的地方,一路上体贴入微,叮嘱再三,直到南宫小姐回了屋,将金刚符贴在门上窗上,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虞娘这才忍不住道:“你这样磨唧,那只僵尸早跑了。”

“怕什么,不是还有姓谢的瓜娃子么,姓谢的一定是去找僵尸去了,等他们战个你死我活,我们再去捡便宜,哈哈,我真聪明。”陈晚风洋洋自得的大笑。

南宫小姐从窗户处看到陈晚风和虞娘走远了,一双美丽的眼睛放出寒意,出了屋子就将所有的金刚符撕了。

因她院子里的下人,也被赵总管假传庄主的命令带走了,故而此时整间屋子只剩下她和青菱。

南宫小姐亲自锁了院门,进屋关好了门窗,然后从床底拖出一个箱子,打开箱子之后取出了一只陶盆。

这盆形状比普通的盆要大,样子厚重古朴,壁上的花纹十分陈旧模糊,还有泛白泛绿的痕迹,盆底却是黑的,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不知因何缘故,这盆子被捧在手中,空中便隐隐约约有些鬼哭阴嚎的声音传出,但细细一听,又什么都没有,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骤冷了几度,让人感到了一些寒意。

“南宫小姐”将盆子摆好,便扯掉了自己头发上的发钗,再一件一件的脱去身上的衣服,直到只剩下一条白色的亵裤,令人惊讶的是,当没有精致的衣裙和胸垫遮掩,这“南宫小姐”的真实样貌便暴-露了出来,“她”身上竟然丝毫没有任何的女性特征,甚至了裸-露出的上半身肌肉还可算是有些精壮的!原来“她”竟然是个男子!

这还不止,这男子的整个上半身都被纹上了奇怪的符纹,看上去诡异莫名,而随着一声低喝,他全身的肌肉和骨骼开始发出咔嗞咔嗞的怪异声,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暴涨,与此同时,他的喉咙里发出一些隐忍的闷哼,额头上的皮肤变得扭曲起来……

身体的骨骼在短时间暴涨,这疼痛并非常人所能忍受,男子跪在地上,浑身大汗淋漓,默默咬牙忍受着,当他恢复了原本的身形,脸上的皮肤已经掉了一半,而后他轻轻一抹,整张脸都掉了下来。

原来他带在脸上的只是一副□□,是从真正的南宫小姐脸上剥下来的,方才他施展缩骨大法恢复原貌的时候,身上流了太多汗液,汗水浸湿了面具,这才使得面具脱落了。

面具脱落,那男子的真面目便显现了出来,此时他虚脱的瘫倒在地,高瘦欣长的身体如水洗过一般湿漉,墨色长发流散于肩,一双狭长的眼眸犹如暗之寒星,鼻子挺拔,紧紧抿起的嘴唇带着一股冷冷的桀骜,单论此人相貌之俊美,胜于谢燕九,更远非陈挽风之流所能及,且通身流露着一股阴狠之气,令他俊美中又带着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邪气。

这等人物,不论何人只要看过一眼,绝难以忘记,若赵总管能看到这一幕,必然能够认出,这男子便是当日自称可以救活南宫庄主的那人,原来他并没有离开,不止将南宫庄主变成了僵尸,更残害了他的女儿南宫嫣,剥下她的脸皮,易容成她的样貌留在了南宫山庄,而他才是南宫山庄发生的一切事端的真正主谋,所谓的僵尸庄主,不过是供他驱使的傀儡罢了!

这屋子里,除了男子之外还有青菱,只是青菱自进了这间屋子之后,就变了一个人,脸上失去了表情,目光空洞,宛若行尸走肉一般,如今见到这般可怕的异状,也无任何反应,只是走到一边,奉上帕子给男子擦脸。

这男子来历神秘,手段非凡,早已经控制住了青菱,这青菱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由他来授意。

这青菱原本只是在厨房里帮佣的低等丫鬟,他来到南宫山庄之后,查了所有人的生辰八字,发现青菱是阴时阴地出生的阴女,于是弄走了南宫嫣原本的贴身侍女,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至于方才他从床底搬出的陶盆,来历更是不凡,便是是昔年越王韩兆的阴功盆。

传说战国时期(架空),硝烟四起,越王韩兆面临灭国大祸之际,听了一个术士的话,选取了一百个年轻的处-女,将其鲜血放尽,用她们的盆骨和鲜血烧制出了这个法器,因此这个盆有着极强的怨气,那术士用此盆做法,一夜之间,令城外的敌军将士全军覆没。

虽然越国解除了这次危机,那个术士却说自己逆改天命,罪孽过重,恐不得善终,希望自己死后,越王能将这个法器毁掉。

后来术士果然头脚生疮而死,可越王却不舍得毁掉这么厉害的法器,甚至妄想借助其法力统一天下,结果没多久,越王自己也暴毙了,至此之后,阴功盆也失了踪迹。

越王虽然造了阴功盆,用邪术保了家国一时平安,却还是报应在了术士和他自己身上,就连越国,也不过多苟延馋喘了几年,终逃不过灭国的命运。

眨眼之间,千年过去,这阴功盆不知为何会落入到这个男子手中。

男子喘息了片刻,体力也逐渐恢复了过来,他起身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便扶着床头坐下,令青菱去取绳索来。他将绳索打了个结扣,让青菱挂到横梁上,设成类似一个捕兽的圈套,再命令青菱踩进去。

青菱被他控制,无法违抗他的意志,便踩进绳套之中,当她踩进之后,男子站了起来,拉起绳索的另一端,用力将青菱倒吊了起来。

青菱倒吊起来的身体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男子将绳索系在床头,又将阴功盆放置她的身下,最后取刀拿在手中,用寒冷的刀锋在她的面颊上轻轻蹭了蹭,并且略带遗憾的叹了口气。

那青菱虽然无法自主行动和说话,心里却是明白的,意识到她的“主人”将要做的事,眼睛里流淌出泪来。

这时男子抬手,用拇指的指腹小心翼翼的擦掉她的眼泪,语气异常温柔的道:“你很害怕吗?是的,你应该害怕……因为这会比你以为的更痛苦一些。”

男子说话的语气轻柔,宛若是世上最温存的情人,可说出来的话,却异常残忍:“其实……你如此乖巧可怜,我又怎么情愿这么轻易叫你死,只不过既然他闯进来了,我总不能让他安然而退,你若不死,他便死不了,他如不死,便只有我死了,要怪,便只能怪你命不好了,可千万不要记恨我才好。”

话音刚落,男子便在青菱脖子上割了一刀,他下手极有分寸,这一刀割破了她的血管,却绝没有挨到她的气管,也就是说,她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当一个人倒吊起来,全身的血自然往下流,故而他这举动,目的不在于杀害青菱,而在于用残忍至极的方式逼出她身体里的全部血液,而她则会在这过程中活生生的失血而死。

此时,被献祭的阴女脖子上的鲜血正如小泉一样,仿佛源源不断的流入她身下那个犹如妖兽张开大嘴的阴功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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