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撕破脸(1 / 1)

“我还以为你能找一只海东青回来呢!?”到了营地,这只小鸟引起年秋月的好奇。可惜,她只看了一眼,便没了兴趣。

子娴深觉年秋月的思想跟正常人完人搭不上。她带着小鸟回来,关海东青怎么回事?

她也完全无法理解,年秋月在看到这只小鸟不是海东青时,那重重的松了口气的感觉。

年秋月的确松了口气,不是海东青,证明对方不是女主,她自己才是。

她的思想完全是流的,一个世界就是一本,女主角只能有一个。她一直疑心子娴是穿越者,所以才盯着她。想要从方方面面去证明出一个结果来!!按着女主定律,一定会跟九龙扯上关系。对方虽然嫁给了四爷,但她观察许久,发现对方跟九龙几乎没关系。女主定律二,捡只小鸟不是神物就是人人敬畏,给女主增加魅力,加地位的好物。而这只鸟,并不是她一直想要的海东青。

如果她能收服一只海东青,那在四爷的眼里,她的地位一定会再上一个台阶。

子娴莫名其妙的回帐篷,替小鸟的翅膀将骨头恢复原位,用灵力促进骨头的生长。更控制血液保持它流动正常。费了半天功夫,最后还是要用筷子将翅膀固定住。灵力虽然能让骨头生长快些,却不能让它立刻就恢复如初。

“格格,四爷请您去晚宴。”

子娴莫名:“什么晚宴?”她只是格格,是小妾。说得难听些,不过是男人发泄**的工具。他们到哪身边都要带上一个,以防有需要的时候不好解决。毕竟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随便找一个不是不行,但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正常情况下,她们不需要与人交际。尤其是正式场合,用他们的话说,那就是上不得台面。能代表四阿哥出去交际的女人,在后院里,只有福晋。这福晋包括正福晋,侧福晋,庶福晋。

想到庶福晋,子娴不想着,似乎上次四贝勒还说要给她从格格提到庶福晋的。可到现在,也没见兑现。

“奴婢不知,不过,听说就是今天去狩猎的人一起呢!”是直郡王和诚郡王一起提议办的。

“我知道了。”

晚宴,不外吃喝和歌舞。

年秋月自然还是来了。看到子娴时,她的脸色很阴郁。因为她被安排了位置,却不在四贝勒身边。毕竟,哪怕人人都知,她依旧是未出阁的女子。

年秋月对此不满,却不知道,如果人家连面上都不替她遮掩一下,那她的名声就半点也不剩了。

吃的不外烤肉水果,烤肉就是白天他们的猎物。喝的就多了,各种酒,蒙古马奶酒有,大清的黄酒白酒也有。甚至还有西方的葡萄酒……各凭喜好,自主选择。

因为皇帝不在,大家很是随意。

酒至酣处,善舞的蒙古的世子、格格们起身到场中间翩翩起舞。马头琴奏出欢快的乐曲,篝火烧出炙热的节奏。

大清的那些世家子弟慢慢也加入进去,甚至于,连皇子也有进去的。

十三阿哥一直坐在四贝勒身边,看着那些洋溢着欢快的笑脸,神色莫名。

四贝勒一直静坐,也不知道看没看场上那些人。不言不语!

子娴痛快的吃,痛快的喝,痛快的看戏。

直到那马头琴的音乐突然一转,接着便是一声清脆的歌声跟着响起。

:草地上绽放棼的花蕊,蓝天上飞翔新的翅羽……海角天源梦连着你……日日夜夜眷恋着你……

欢快的节奏,在这种时刻,竟是难得的合适。

那些跳舞的人,除了一两个退了下来,剩下来的居然立刻就跟上了节奏,跳得甚至更投入几分。

十四阿哥一直陪着十三阿哥,此时听了歌词,只是笑。

“年小姐真正是多才多艺啊!连马头琴都会拉呢!”子娴适时的感叹着。

“哼!”四贝勒单音节应付,仰头倒了杯酒进嘴。

子娴看向年秋月,又拉又唱,眼睛一直看着四贝勒,眼底满满的都是志在必得。

她突的好奇,有了这么多的志在必得,那她所说的爱还有多少?毕竟,志在必得,便已带了太多的功利和执着。这样,爱还有多少?

视线一转,在蒙古包一侧,康熙皇帝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在他身后,站着的居然是八、九、十三位阿哥。他们这一次不是没来么?这是何时到的?

子娴默默收回视线,只当不知。

年秋月一首歌唱完,小脸带着七分兴奋,三分羞涩来到四贝勒面前:“四爷,秋月唱的怎么样?”

“不错。”

年秋月立刻笑开了:“那,四爷喜欢么?”

“还好。”

笑得更开怀了。

子娴终于体会到不忍直视这几个字的真谛了。

“哈哈哈,秋月唱得好。”康熙终于不再隐身在墙角,主动走了出来。

所有人起身,重新行礼,重新坐下。

因为突然多了这么几个人,结果十三直接跟四贝勒挤一桌了,九阿哥跟十四挤一桌了,八阿哥跟直郡王挤一桌,十阿哥与诚郡王挤一起。

虽然都是挤,但到是显得这些兄弟特别亲密。正中间的主位本来就没有人坐。皇帝在,那个位置就永远都空着。子娴想来,大概就是备着他突然冒出来的。

康熙此时坐在那里,看着下面这一幕兄友弟恭的景象,心里满是高兴和得意。

“秋月啊,难得今天大家高兴,你再弹唱一曲如何?”

“秋月遵旨。”顿了一下,又将视线转向子娴。“不过,皇上,如此美妙的夜晚,只秋月一个人弹唱岂不太单调了?不如……容秋月再请个人一起吧?”

皇帝扫了一眼子娴的位置,手大方一扬:“准了。”

年秋月的那点事,如今这些人还有哪个不知?她一再找佟佳格格的麻烦,又有谁不知?此时一听她这么说,所有人的视线便都落到了子娴的身上。

子娴眼神一冽,嘴角勾起一抹冷色。

年秋月听了皇帝的准,立刻转身看向子娴,“……”张口却无声。小脸色上的得意转瞬变成了苍惶。她猛的抬手抚着脖子,张嘴大叫,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子娴抬手摸了摸鬓发。

“啊!我的声音……”尖叫到一半,猛的又捂嘴。声音又回来了!

“秋月?”皇帝脸色微冷,只以为年秋月又玩什么手段。他不介意一个小姑娘耍些手段,但当着这么多人面耍弄他,那就是不敬君上了。

“皇上恕罪,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秋月突然发不出声音来。”

“哦?”皇帝显然是不信的。当他们是傻子么?好好的,又没有人动手,怎么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事实上,除了四贝勒外,所有人都这么怀疑的看着年秋月。至于四贝勒,他几乎立刻就将年秋月此时的情形跟他总是无缘无故睡着的事给联系了起来。

因此,当年秋月再开口时,他的注意力就放了一大半在子娴身上。

“那么,现在怎么就又能说话了?”

“秋月不知,皇上恕罪!”年秋月继续跪着请罪。

“也罢,你继续吧。”

于是,年秋月起身,再次转向子娴。只是这一次还未完全转向子娴,双腿便是一麻,猛的又跪了下去。

年秋月也是个狠的,这接二连三的出事,她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过那么多,却是立刻就想着必是谁在下黑手。而她也几乎是本能的想到了子娴,从知道佟佳子娴开始,她便下意识的将她放到了敌对一面。于是,她心中一恨,也不看向子娴,直接对着皇帝一头磕下,“皇上,请佟佳格格与秋月一起。”

子娴没想到她居然不摆poss了,被她赶了个先。想再闭了她的音,却是来不及了。

“佟佳氏?”皇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好戏自然是要看下去的。

子娴看向她年秋月,皱着眉,却不得不起身。

“回皇上,奴婢不似年小姐那般懂才艺。况且,奴婢已经是四爷的人,实在不该再抛头露面。”

两个奴婢出口,子娴对年秋月的恼意却是更上一层。眼底杀气一闪而过,下一瞬,垂在身边的手猛的一动。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本能的避开了四贝勒握过来的手。

抛头露面,说得可是年秋月。现在,她是四贝勒的女人,虽然只是个格格,可如果让她去抛头露面,去娱乐大众,那就是打四贝勒的脸。

毕竟,这里可不只是爱新觉罗的人。还有蒙古诸部的人,还有很多大清的贵族子弟。

你当皇帝的让自己儿子的女人去给他们献琴唱歌……这事怎么说都难看。这里难道就少几个舞女了么?

至于有人自愿献歌舞,那就另当别论了。

康熙一听这话,假意咳了一声。心知这出戏是看不下去了!“佟佳错所说甚是,年家丫头此举确有不妥。罢了,老大,今儿这事你安排的,找几个人跟年家丫头一起吧!”

“嗻!”

子娴告了声罪,重新坐下。

年秋月再一次白了脸色!这一下,子娴不给她捣乱了,不论是嗓子还是腿脚全都正常得很。

可她却觉得站不起来,张不开嘴。她转头看向四贝勒,见他脸色阴沉,整个人透着股危险的冷酷。

“四爷!”她无声唤着。可此时,却是骑虎难下。她自己之前主动弹唱的,之前皇帝问时,她也是应承下来的……可如果她真的弹唱了,岂不就成了舞女伶人了?那以后,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她给四爷丢人了啊!四爷还会喜欢她么?

可惜,她的四贝勒此时想的全是刚才子娴极为干净利落避开他手的动作。

年秋月不得不唱,唱的什么大概她自己也不知道。唱完一首,便缩了回去,再不曾见她冒头说一句话。

子娴只当好戏看了,她其实还挺好奇,年秋月到这个世界到底多长时间了。怎么这些常识都不懂?

年秋月也在自省,这段时间做的这些事。除了救了皇帝、四爷、十三、十四几人,得了四爷的好相待外。她着实吃了不少亏。

嬷嬷死了,那是她的一大助力。如今虽然还有人用,却是束手束脚,很不方便。她还破了一回财……一万多两银子呢!就算她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

而有了今晚这事,四爷还会再喜欢她么?还有白天她那一身红又触了十三爷的伤心事……

这么一想,她不由难受又后悔。

…………

晚宴结束,四贝勒无视年秋月欲哭含泪的双眼,直接进了子娴的帐篷。

一进去,就把侍候的人全都撵了出去。拖着子娴就往褥子上压!

子娴哪里容他,手一拧挣脱他的手,退离他两步,皱眉看着他:“你想怎么样?”之前的事惹他个没脸,这人会生气她大概猜到。可她以为,以他一个大男人的气量,怎么也应该忍了。最多就是冷落她罢了!!

“想怎么样?”四贝勒瞪着她:“爷想教教你,什么叫为妻之道!”

子娴震惊了,讶异了,然后仰天哈哈大笑起来:“为妻之道?”这话,她听着就像是个笑话,可笑之极。“为妻之道与我有什么关系?”子娴笑道:“你我可不是夫妻。”

不论是名还是实。说名,她只是格格,是个小妾。虽说她们这些皇室的小妾不能被送来送去,可原来的佟佳子娴跟送的有什么区别?说实,他们现在可还干干净净呢!跟她谈为妻之道,简直笑话。

“我知道之前惹恼了你,你若真生气,我陪你打一回。”至于旁的,就想也别想。

“你,你果然不情愿!”四贝勒却好似抓到把柄一样,“我每次睡过去,都是你在做怪!”

子娴冲天翻个白眼,这是多迟顿,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爷承认开始亏待你了,可后来爷不是补尝了么?为什么不愿意?”既然已是他的格格,那就只能是他的女人了。她为什么不愿意让他碰,甘愿守一辈子活寡?

子娴冷嗤,这问题,还真是不屑回答。不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四贝勒一眼,心中坏笑一声:“为什么不愿意啊?当然是因为……你太脏了。”

“大胆!”

“我一直很大胆不是?今儿我们把话说清楚。我有洁癖,男人脏了,我犯恶心。但我也承你四贝勒庇护之情,必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但想要更多……你后院里的女人多的是,也并不是非我不可。还有,你要么今儿就杀了我,否则,贝勒府我不准备回去了。你外面的那个庄子就赏我了吧。回京之后,我就直接住那了。”

子娴说完,错身出了帐篷。

四贝勒气得手在发抖,心中怒火滔天,却不知要怎么发泄出来。

杀了她。有那么一瞬,他的确有这样的想法。可不知为何,在他动了杀心的那一刹那,冥冥就觉得,他杀不死她。而且,会将她彻底推到敌对的位置上去。而与她为敌,会很麻烦很麻烦。

不杀她,不杀她又能如何?

他一直以为,他是可以拿捏住她的。如果用金钱地位不行,那就用女人最在乎的感情。可现在他发现,这所有的一切对她都没有任何作用。

金钱?只要她愿意再出售几块微雕,便可以赚进大量的金钱。地位?他能给她的最多也不过是侧福晋,那对她来说,跟个格格完全没区别。甚至也许还不如格格来得自在。

感情……以前他觉得有机会。可现在,他知道,她也根本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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