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用过早膳,孤倾语等人直接下楼,走到了阁外。
本就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便没带太多东西。
“还要出海一趟,这里和南幽倒是隔着一片不小的海域。”祁烷像是在喃喃自语着。
孤倾语抬头看向夜烬:“出海?”
“这个小语儿尽管放心,”夜烬一脸的笑意,“船我早派人准备好了。”
……这也是个居家型的男神啊!
“那就出发吧。”孤倾语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旁的鸦走来,他的手上牵着几匹马。
这准备得真周到!
孤倾语差点感动哭了:“小哲哲,你怎么能准备得这么好!”
“这就感动了?”夜烬斜睨了孤倾语一眼,骑上一匹马。
祁烷也差点哭了,是被气哭的:“Boss!想当初我也是这样的好吗!”
孤倾语以一种宽慰的姿态拍了拍祁烷的肩膀:“安啦!他这是难得,你那是必然!”
“……”祁烷一脸的匪夷所思,“Boss,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是的是的!我觉得你可以更好!”孤倾语一个翻身跨上了马。
夜烬看着孤倾语,眨了眨眼,眼神透露出魅惑的光芒:“小语儿,我以后会对你更好的。”
孤倾语立刻脸一红,低下头去,一夹马,驾着马向前走去。
夜烬看向祁烷,不明意味地笑笑。
祁烷的眼神也是冷了下来,别过头去,骑上马,跟上了孤倾语:“Boss!等等我……”
一干人走在草地上,孤倾语只觉得冬天的风一阵比一阵冷,不禁裹紧了衣服。
“小语儿,给。”夜烬从行礼里面拿出了一件袍子,递给给孤倾语,“就知道你会冷。”
“谢……谢谢……”孤倾语接过,把自己包在了袍子里。
“唉,冷冰冰的狗粮往脸上拍啊!”祁烷叹息着摇了摇头,“齐兄,你要吃么?”
“吃啥?瓜子么?”齐逸尘再度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瓜子。
孤倾语瞬间震惊地看着齐逸尘:“齐兄!怎么感觉你袖子里的瓜子拿不完似的!”
“那是,”齐逸尘故作潇洒地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出游必备,瓜子必选!”
“厉害了我的哥!”孤倾语感慨着看向祁烷,“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
“大概一个时辰左右,不远哦。”祁烷看了看远方,“Boss,玩不玩游戏?”
“什么游戏?”孤倾语还没开口,倒是齐逸尘来了兴趣。
祁烷比划着给齐逸尘看:“嗯,这个游戏名字叫‘石头剪刀布’。”
“哦?何解?”齐逸尘一脸的兴致勃勃,连慕容佐羽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嗯,就是有三种手势。石头,剪刀,和布。”孤倾语伸出手,每说一个就释放一个。
小琪严肃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好好玩的样子!”
夜烬也是笑了笑,笑容中却有着一些酸味:这大概……又是属于他们那个世界的吧……
“来来来,先两个人一起玩,不然几个人骑着马太不方便了。”孤倾语招呼着,走到了小琪的身边。
齐逸尘一脸欠揍地凑到了祁烷身边:“来~祁兄~”
“啊?和我玩?”祁烷挑了挑眉,“齐兄,老子有没有告诉你,老子曾经连续获得五十届的石头剪刀布冠军?”
孤倾语叹息着:“啧啧,短短一句话就这样暴露了你的年龄!”
祁烷:“……”我刚刚说了什么暴露年龄的话吗?好像有……
(2)
“来来来我先看你们玩。”孤倾语好奇地看着齐逸尘和祁烷,倒是很好奇这俩货会把石头剪刀布玩成啥样。
齐逸尘打开扇子给自己扇着风,扇子上面的大字已然不见:“来赌点什么吧,不然太过没趣。”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祁烷点了点头,一脸笑意,“齐兄~”
齐逸尘有些不自然:“干什么?”
祁烷笑着微微眯了眯眼,凑近了齐逸尘:“若是你输了……”
齐逸尘的耳根瞬间红了,他的身体向后倾去:“干什么?”
“则要把你的瓜子全部给我啊哈哈哈!”祁烷回过头坐好,一脸豪(wei)放(suo)的笑意。
齐逸尘瞬间炸毛了:“我去你x的!如果你输了,就要把你的那把扇子给我!”
祁烷也显然震惊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知道那把扇子对我的重要性吗?”
“那你知道瓜子对我的重要性吗?”齐逸尘也瞪大眼睛看着祁烷。
他们随后异口同声地摇着头:“不知道!”
眼看他们两个又要打起来了,孤倾语立刻出来劝解:“好啦好啦,随便玩玩就好了,何必赌那么大呢?”她顿了顿,“我来帮你们定个小的吧!谁输了,谁就游去南幽国,怎么样啊?”
众人:“……”随便玩玩?定个小的?
齐逸一脸苦逼:“我还是赌瓜子吧!”
祁烷也是一脸蛋疼:“我还是赌扇子吧。”
“诶,别这样嘛,我都说了不要那么为难自己的……”孤倾语皱了皱眉,“不然我再换一个?”
“好啊好啊!”齐逸尘立刻激动地点头。
深知孤倾语尿性的祁烷刚想制止齐逸尘,却发现这货动作比他还快,居然已经点头了。
于是祁烷抬起头,弱弱地看向孤倾语:“Boss,我……”
“嗯,好啦,”孤倾语打断了祁烷的话,“那就这么定了,谁输了就绕着南幽国的皇城裸奔三圈,然后一边跑一边吼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哈哈哈……”说到最后,她已然控制不住自己捂着嘴唇笑了起来,仿佛已然看到了那样的场景。
不管是谁,都很精彩啊!
“竹弟,你真的要这样残忍吗……”齐逸尘一脸的生无所恋。
“Boss……”祁烷瞪了一眼齐逸尘:都怪你!答应那么早!
齐逸尘撇了撇嘴: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啊!
他现在万分后悔答应了孤倾语,更是后悔他为什么要玩这个白痴的无聊游戏……
“来吧!”孤倾语一脸激动,看着齐逸尘和祁烷不情不愿地伸出了手,“石头!剪刀!布!”
祁烷是布,齐逸尘是剪刀。
齐逸尘一脸激动和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心脏:“哇哈哈哈……我赢了……竹弟你看见没我赢了啊哈哈……啊……我上不来气了怎么办……啊……”
他突然倒下了马,一头栽在了地上。
孤倾语:“……”至于么?
祁烷叹了一口气:“齐兄啊!其实呢,在这里还有一种比较特殊的玩法!你自己想想啊,布,可以勒死人,而剪刀呢,一刀毙命,哪个更痛苦呢?”
孤倾语看向祁烷的眼神无不敬佩:城会玩!
齐逸尘突然一跃而起翻上祁烷马,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剪刀:“痛苦?老子让你尝尝看哪个更痛苦!”
祁烷不甘示弱地袖子里掏出锻带:“来啊!who怕who啊!”
他们眼看着就在祁烷的马背上撕了起来,马儿似乎受了惊,嘶鸣一声,撒开蹄子向前奔跑去。
孤倾语眼睁睁地看着“越跑越远”的祁烷和齐逸尘,无奈地叹了口气。
(3)
夜烬和墨白也是抽了抽嘴角,同时看向对方。
夜烬的嘴角浮现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极尽妖娆邪魅,但是眼中的杀气却很浓。
墨白的手指轻轻磨挲着玉笛,唇边是惯有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眼中也是充满了戾气。
这知道的人知道他们准备玩石头剪刀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要上演一场千古大战了呢!
孤倾语也是很无语地敲着他们俩:这是要玩的节奏还是要打的节奏?
“你们也要玩啊?赌啥?”孤倾语不禁好奇地问道。
墨白微微抬了抬头,看向夜烬:“你,敢赌么?”
“不敢!”夜烬的回答很是坦然,他直视着墨白的眼眸,“现在的任何一个东西,我都不敢去赌!”
墨白的眼神冷了下来,骑着马向前走去。
孤倾语心头的疑惑更浓,看着墨白离去的背影,终究是无奈地耸了耸肩,回过头,看向一直沉默着的慕容佐羽和小琪:“小琪,慕容兄,你们要不要……”玩?
这俩货貌似已经玩上了啊喂!要不要这么和谐啊喂!
“没想到慕容兄也有不擅长的事。”小琪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羞怯。
孤倾语像见了鬼一样瞅着他们:“你们玩了多少局了?”
“从齐弟和祁烷开始玩的时候吧。小琪姑娘,是在下甘拜下风。”慕容佐羽扯了扯嘴角,一夹马,向前走去。
小琪也是驾着马跟上。
孤倾语转过头看向唯一一个和她一起停留在原地的人:“小哲哲,你们刚刚究竟在赌什么啊?”
印象中,不管是“夜烬”还是“贾骐哲”都是一副自由洒脱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是不敢赌的。
夜烬扬了扬唇角,心情不错的样子:“不告诉你。”
“切,不说就不说嘛,装什么神秘……”孤倾语撇了撇嘴,也是驾着马往前走,夜烬低笑着跟上了孤倾语。
他的笑声很好听,像是三月的杨柳轻轻拂过你的心头,也是极尽的撩拨人心,让人的心里感觉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