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说起来,这勋功章也有他的一半。”
“是吗。”苏母笑容温柔慈祥,但就是透着一丝丝的尴尬和僵硬。
“真是没看出来,小林竟然还有这份天赋。”
赤霄微微扯了扯唇,僵硬的笑容跟苏母也是半斤八两了。
两个人都被苏穆搞得特别烦躁,偏偏只有他一个人淡定如此,优哉游哉地啃着排骨、喝着汤。
吃完饭之后,苏母完全不敢在他这里多待一分钟,洗完碗马不停蹄地就走了。
这边。
赤霄气得差点抬腿踹人,他指着这人的鼻子问:“你想干吗?”
苏穆说:“我怕你受不了。”
第一时间赤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等他想明白了,只觉得菊花一紧,酸疼的腰也隐隐作疼。
他躺在沙发上,连骂人都懒得骂了,就吊着一双眼睛,阴森森地瞪着他。
苏穆没想明白自己错哪儿了,坐在他身边谆谆善诱。
“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让一个人接受一件事总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尤其是像这种隔了一几十年的长辈,就更需要给他们时间。相信我,我时间掐得很准,情感也拿捏很到位。”
因为彼此了解,所以她肯定看得懂、听得懂他的暗示,而这种暗示会让她自己去发现,去猜测,在这段时间内,苏穆不会放弃给她灌输东西的机会,从各个方面瓦解她的防线。
等到她琢磨得差不多了,再告诉她真相也就差不多了。
“……这样再怎么样都比他突然撞见强。”
话是这么说,但是……
“为什么要让她撞见?不让他撞见不就行了?”
经历过这次时间,赤霄就觉得有些人就该走禁欲路线,老老实实地待在禁欲男神的神坛上一辈子都不要下来最好了。
可苏穆只是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没可能。
吃过肉的人再想让他继续喝汤就再也没可能了。
赤霄气得咬牙切齿,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怪自己动了邪念,他怎么就不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几斤几两呢,一个游手好闲十几年的废材怎么干得过时时刻刻都奋斗在死亡线上的警察呢。
没点体力,苏穆早就累死了。
悔不当初啊!
“你离我远点!”
“我怕你坐不稳摔了。”
“我哪里坐不稳了?”
“屁股不疼了?”
疼疼疼!可别动弹了!
赤霄养了快一周,终于能回去上班了,酒店也终于恢复了正常营业,他从金州那里得知消息,那主管辞职回去之后就离婚了,跟双方父母都撕破脸皮,留下所有财产一个人出去穷游了。
“除了身份证件,开走一辆车以外什么都没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到底回不回来。”
赤霄听着,神情冷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金州懒懒地靠着门框,站在他背后看他干活。
他一直都觉得赤霄看着跟其他人不一样,哪怕是干着切菜刷锅的活都觉得这人身上披着一层霞光,起初他觉得这是十几年娇生惯养的日子遗留下来的,可越到后面他越觉得不是这样的。
原来人生身上的光环并不是钱养出来的,因为这种光环并不是每个富二代身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