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分无奈又憋屈,还略带尴尬跟无措的小表情,惹的床边的苏少女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
“来啊非礼啊~,来啊勾搭啊~,来啊乱轮(伦)啊~,来啊造作啊~,来啊浪荡啊~,来啊快活啊~,来啊~来啊~起来啊~别遮啊~,裸着啊~,耍流氓啊~,谁怕谁啊~”
……那十拐八弯浪荡的小强调,惹的苏峪嘴角直抽。
得,这下算是把人给得罪彻底了。
咳——
他也就那么一说,真的。
相较于苏少年的尴尬不已,某少女却冷笑一声,迅速的摸出手机,对准他现在这般‘妖娆可怜的万年小受模样’就是一连串的咔咔咔,拍拍拍。
苏少年一看这人竟然还摸出手机,把他现在这无比狼狈的模样给拍下来时,脸色彻底黑了,咬牙。
“要不要这么绝?!”
一听到苏少年这倒打一耙的话,夙浅直接被气乐了,她凉悠悠的瞥着脸色青青白白的苏少年,倨傲的扬着小下巴“怎么?你都敢调戏老子了,还怕老子做的绝?不作不死,懂?”
她似笑非笑的睨了眼苏少年那身上唯一的遮羞布,哼了哼“其实老子可以做的更绝一点,你信不信?”
做的更绝一点?
苏少年脸色一僵,自然知道她的更绝一点指的是什么,赶紧的又往里面缩了缩,深深的吸口气,那淡然冷漠的人设再也维持不住,他磨着牙,恶狠狠道“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才放过我?”
“瞧你这话说的?”
夙浅笑眯眯的瞅着憋屈无比,却又莫可奈何的少年,勾了勾唇角,笑意浓浓,恶意点点。
“你可是我弟弟来的,我怎么会‘舍得’不放过你对吧?”
这么说完,她冲着面露怀疑的少年晃了晃手中的手机,在少年黑到不能再黑的表情下,迈着小步子悠闲无比的朝外走。
等走到门口时,脑袋一歪,侧头冲着扯住被子裹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弯了弯眼睛。
“亲爱的小弟弟,为了防止再次发生类似于这般乱轮(伦)造作的非正常事件,请接下来的一月内转换性别,以可爱漂亮优雅大方的女装示人,等老子确定你有痛改前非的觉悟跟决心后,再允许你变回来——”
苏少年瞪圆了眼睛,有些石化的半张着嘴,不可思议的瞪着面带恶意微笑的苏楚“不是,我——”
“啊,对了——”
他才刚想开口说话,门口的苏少女笑眯眯的截断他的话。
“据说佛跳墙跟八宝碗不错,明天早上我要吃,你懂的少年~,跪安吧!”
说完,这人心情十分好的哼着小曲儿,踢踏着正八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被留下的苏少年简直不能解释此时的心情!
接下来的一个月,以女装示人是个什么鬼?
要不要这么狠?
他也就说说而已,真的!
完全没别的意思,不用这么狠吧?
怎么着你也是我亲姐啊喂!
苏少年欲哭无泪,暗暗咬牙,这般惩罚她还不忘记吃!
大清早的就吃肉!她也不嫌腻?还是佛跳墙跟八宝碗,她到底是有多能吃啊?
这胃口也没谁了!真的!
无奈极了的苏少年伸手抚了下额,轻声叹息。
还真没见过哪个女孩儿有她这般能吃的!偏偏还是不长肉的那种,默默的算了算这月的伙食费还剩下多少,苏峪有些悲催的想,再被她这么无穷尽的吃下去,他再打十分零工都不够!看来要想点其它法子才行了。
不过也是他自己活该,谁让自己没忍住,咳,调戏她来的?
讲真,他以前可从来没这么调戏过苏楚来的。
也就最近这么一两天而已。
苏峪垂了下眼,伸手压了压心口那里产生的异样情感,侧头望着床头柜上,相框里的那张合照。
那里面,有他,有苏楚,有爸爸。
爸爸站在他们身后,苏楚大咧咧的搂着他的脖子,笑的一脸没心没肺,看起来当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
只是——
他脸上欢快的情绪,慢慢的沉淀了下来,没关的窗户上,被风刮起的窗帘偶尔的会扫过他的脸,他那张在灯光下忽明忽暗的如画俊脸,逐渐的生出了点点的苦涩与愧疚的疼痛感。
苏楚,今天,我啊,好像——
你,恨我吧……
夜半时分,原来应该在睡觉的苏少女悄眯眯的从床上爬起来,穿戴整齐的从窗口处跳了下去,轻飘飘的踩着无人机朝着黑色里驶去。
某监狱的值班室里,瓦亮的灯管突然黑了下,再亮起时,值班室正在打牌消耗时间的三人就倒了两个,剩下的那一个有些愕然的瞪着凭空出现在他面前的少女。
女孩儿很年轻,也不知道有没有二十岁,顶着一张精致乖巧,如洋娃娃般漂亮无比的小脸,笑眯眯的蹲在他们打牌的桌子上,冲着他无比欢快的挥挥小爪子。
“嗨~,半夜好呀~”
那位清醒的狱警惊了一惊,下意识的就伸手扣到后腰上,想要把后腰上的手枪抽出来对准这个像幽灵一样的女孩儿。
结果他摸了半天都没摸到枪。
他脸色微变的瞪着女孩儿葱白的小手上转着一把十分眼熟的手枪,那上面若隐若现的编号,正是他的。
“你——”
这位狱警发觉喉咙里干的厉害,垂在身侧的大手都隐隐的有些发抖,他的唇瓣开合了好几次,都没有吐出自己想说的话。
夙浅看着被她给吓的不轻的狱警,把手枪扔给他,笑眯眯的蹭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似的开口“唔,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前提是你要乖乖的,懂?”
……听到这话的狱警扫了眼,那两个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的另外两位狱警,脸色有些微妙的瞅着一本正经安慰他的女孩儿。
这话很没说服力的你知道吗?
夙浅顺着狱警的眼神,也扫了下那两个晕死过去的男人,弯了弯眼睛“晕过去了而已,一会儿就醒了。”
那位狱警听到她这么说,松了口气,清了清嗓子,有些沙哑的问“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你是怎么创进来的?为什么外面的人没一点儿动静?”
“喂喂!问题太多了!应该是我问你答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