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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哪家大学临时讲师,会为了学生的一篇论文,新自登门拜访的?你是不是傻?”
夙浅真是被沈子萱给蠢到了,完全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话!
后知后觉的沈子萱也觉得自己貌似干了一件蠢事儿,她摸摸鼻子干笑二声。
“那什么,我下次不告诉他就好了。”
…….这货还想有下次?
夙浅嘴角微抽,对这姑娘的智商完全不报任何希望了,她幽幽的瞅了眼睁大眼睛恶意卖萌的沈子萱,粉唇一翘,眼神幽凉。
“你蓝盆友没跟你分手,真是你上辈子积的福运。”
!!!
夙浅这话一出口,沈子萱表示,她完全不乐意了。
什么叫她蓝盆友没跟她分手,是她上辈子积的福运?为毛不说她蓝盆友能找到她当他女朋友,是他烧了八辈子高香?
与此同时,某个公司里,被沈子萱如此腹语,一气之下不过脑子的提出分手后,直接被女朋友给抓的鼻青脸肿,惨兮兮的顶着一群同事看好戏,外加各种调侃眼神的某位哥们儿,猛的打了个喷嚏,心头下意识的哆嗦了下。
哎呀妈呀,那臭丫头不会又在骂他吧?
都不敢还手,被她给打的没脸见人了,还想怎么着啊?
他这是倒了什么血霉,才看上了这么个玩意儿,中途下车退货都不行,真是——
命苦哟~
啊切~
“那个,我有打扰到你们吗?”
就在三人各自不爽,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道弱弱的声音从门口响声,一听到那声音,几人刷的一下就把脑袋转向了门口,入眼就是一身学生装,背着书,提着一篮子水果,站在那里很是紧张的望着她们的小少年。
“言言?”
沈子萱愣了下。
“你这是刚放学吗?”
“嗯。”
小少年点点头,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扬手把手中提着的水果篮子晃了晃,小声道:
“那个,妈妈让我带些水果过来感谢你们,原本她要自己来的,可是放心不下爸爸,爸爸那天后,人虽然好了,也精神了,可是身体却还是受到了伤害,这几天在家里养,妈妈怕她要是出门了,爸爸就又会偷偷跑出去干活,所以妈妈先让我来拜访一下,等回头爸爸身体大好了,她就会带着爸爸一起来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眼睛却悄悄的望向了站在沈子萱身后不远处的夙浅,眼眸里闪烁了一些很是奇特的光芒。
“真是的,怎么这么客气?明明我了没出什么力。”
沈子萱哭笑不得,走过去,伸手揉了揉小少年的脑袋,还是伸手接过了他送来的水果。
心意还是要收下的,不然回头这个非常敏感内向的孩子,怕是又要胡思乱想的。
只是收下他送来的心意,就代表了她又要回顾一下前几天,让她三观碎裂的悲催事,讲真,她是真心一点儿都不想再想起来的。
对于沈子萱的话,小少年笑了笑,然后走到温绪之面前,冲他很是慎重的弯了弯腰。
“谢谢您。”
他知道,那天要不是这人最后出手的话,那个作法的人,定然处理不了后续,不然她也不会向他求助了。
恢复高人姿态的温绪之,随意的扫了眼小少年言言,然后目光凝聚了住,半瞌了下狭长的眼眸,上下把他扫视一遍,然后冲他伸出了手。
“手给我。”
小少年言言一愣,却还是听话的伸出了手,温绪之温凉如水的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几息后,收回来,望着他。
“有兴趣做天师吗?”
啊?
沈子萱跟小少年都是一愣。
不是,这什么情况?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学生,让他做什么天师,抓什么鬼啊?
沈子萱满头黑线,她虽然已经知道这事上有鬼这种生物了,可是就这么把一个好好学生给诱拐成抓鬼的,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你天赋不错,可以考虑做天师。”
当然,说好听了那叫天师,说难听了,天师在世人的眼里,就是神棍一样的存在,跟某乌鸦嘴的姑娘一毛一样。
“这——”
言言目光一闪,下意识的回头朝着夙浅看去。
沈子萱跟温绪之看到他这神情,脸上的表情各自不同,沈子萱很是古怪的瞅着那明显就是在寻求小boss意见的言言,嘴角微抽。
“言言,这种事情你问她她也不懂,她还不如我呢,都亲眼见过鬼,你对她讲,她一定把你当二傻子!”
…….这下轮到言言用很是微妙的眼神,望向大言不惭的沈子萱了,他在沈子萱满是无语的表情下呐呐的笑了笑,没开口辩解。
唯独温绪之眸光一闪,侧眸打量了眼蹲在椅子里,继续biubiubiu抢人头抢的欢快的夙浅一眼。
沈子萱可能没看明白言言那眼神中的含义,可是他看明白了,那是一种类似乎,本能的信服,想要得到认可,以及给出正确建议的,弱者对强者渴求以及敬慕的眼神。
那么,这样的眼神很是有趣不是吗?
接手他父母离婚事件的人是沈子萱,帮助他父亲重新‘活’过来的是萧悠与他,这前前后后的一切事件中,并没有阮笑笑插手的痕迹,可是偏偏这么一个对整个事件毫无贡献的人,却是他最想得到认可的人。
这中间要是没发生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他头朝下走路。
看来这只小猫儿,还瞒着他不少东西。
没关系,有趣的事情要慢慢挖掘才更有意思。
温绪之的目光清淡又灼热,想要夙浅忽视都难,她忙里偷空的瞪他一眼。
“看啥看?再看老子也比你漂亮,比你有能耐,你羡慕不来!走走走,你赶紧走,看见你就眼疼!赶紧滚蛋!不然一会儿把你从这楼上扔下去!”
…….啧。
温绪之咂了下嘴,这人对谁都挺和善的,怎么偏偏对他就这么凶残?
难道就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方式不对,所以这人就彻底讨厌上他了?
他也很冤枉的好不好?
明明是她对他上下齐手的,他还没让她对他的清白负责呢,怎么总是嫌弃他?
温绪之浅淡着一张脸,眼神却很是控诉的望着那个没心没肺,不记别人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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