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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散逃逸的暗霾雾气,一听到游曳二字,刹那间僵在了半空中,以为是自己听到了幻觉!
毕竟这世上,敢这么没大没小,且还是用这种语气直呼他名字的人,只有一个!
就算是宫湮都不得不称他一声乌帝,更不要说别人了!
只是——
那货不是形神俱灭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这种下等的小世界,还不够她一脚踹的,哪个智障敢放她进来?这位面的天道是假的吗?
可是除了她,谁会用这种了然于心,且一个照面就能认出他的语气跟他说话?
操!
一定是他逃跑的方式不对!
他才摆脱掉宫湮的一路追杀,怎么又遇上一个比宫湮更可怕的混账?
那他宁愿回去,再跟宫湮继续相杀!
要是以往,他当然不怕,要说这世上,有谁敢光明正大的跟那混账对上,除了他也没旁人了,可是特么的,他现在连人形都凝聚不了,连裤衩儿都穿不上,整个人光溜的只剩下一丢意识而已,哪儿来的胆子再敢去继续挑衅那混账?
这不是找死呢吧?
他当真是一点儿也不想再被那混账给削的,不得不形神俱爆,才能得以活命!
游曳不敢相信的咔嚓着脖子朝那人看去,之前跟她打了那么久,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高级任务者而已,毕竟除了一些高级任务者能跟他打上一二,就只有那些老家伙们了,可是那些老家伙们早特么就死的连元神都没有了,所以,怎么可能是那些老家伙?
再者,就算是那些老家伙,没有万全的把握,他们也不敢随意触他霉头,不然一定被会他给吃掉,吃的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所以他才没往旁处想,只是以为九重帝君的走狗,到是把那所谓的管理局给收拾的挺像模像样的,至少还是有几个能力不错的人,毕竟他也曾跟一些任务者交过手,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底细的。
可是神特么知道这回碰上的不是什么高级任务者,而是这祖宗啊!
对于这祖宗,目前他是连想都不愿意想的!
游曳不死心的,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朝那人看去,然后对上了那双清泠泠的眼睛,从那双清泠泠的眼眸底,隐约的瞧到的了空乏的荒寂,以及森漠孤凉混不吝之色,果然是那祖宗才会拥有的双眸!
只是以往她是银眸,银发,一身红衣,一把障刃走天下;
而此时的她却是黑眸,黑发与青衣,差别太大,导致他一时半会儿的还真心没认出来!
嘶——
夙浅!
果真是夙浅!
这像禁忌一样的二字,直接在他脑中炸开,激的骇然不已。
游曳倒抽着气,几乎是想都不想的,也不管消耗多少力量,管不管消耗的太多,会不会再次把自己打散,直接撕裂出一个虫洞,朝着里面窜逃而去!
逃逃逃!
必须逃!
再落到这人手里被她给捏爆,鬼特么知道,他还要再辗转多少年才能恢复意识?
可是他想逃,某人得愿意是不?
一瞅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夙浅眯了眯眼,扬手就把手中的直刀甩出去,那直刀顷刻间变换成一张倾天大网,愣是拽住一脚踏入虫洞之中的暗霾雾气,可是狡猾的游曳,一认出夙浅,当真用尽了所有的心思,甚至直接砍掉通身凝聚的杂碎之气,只留那一丝意识,消散成一抹空气,滚进只有纸缝一样的虫洞里消失不见。
“…….切~,当真是逃的越来越贼溜了!”
夙浅很是嫌弃的撇撇嘴,小手一招,那被直刀变换成的大网,网住被游曳舍弃的杂碎之气,缩成一个巴掌大的小球安安稳稳的回到她的手掌心里,只是等她想要把这小球捏爆,销毁那些杂碎之气时才发现,那被游曳舍弃的庞大杂碎之气,已经被贼溜的棍子给吞了,只留下一个空空的小球,安安稳稳的躺在她手心里。
…….夙浅鬓角跳跳,啪的一下把小球扔到地上,抬脚狠狠的踩上去,咬牙咒骂:
“给老子吐出来!听到没有!吐出来?!”
可是变成一个小球,装死的棍子,顺势在夙浅踩在它身上的时候,吧唧一下,碎成了个渣渣,泥鳅一样的滚到地底下,当着夙浅的面儿,胆大包天的跑了。
!!
操!
这个死吃货!!
夙浅真被这不要脸的东西给气笑了,她是真心不知道棍子怎么就那么喜欢吃杂碎之气?
那玩意儿恶心的要死!
它怎么就那么喜欢?!
什么毛病啊妈的!
忍不了了简直!
眼见着夙浅要暴走,上头那看了一大场好戏的几人更是满脸懵逼的瞪着下头那明显很是抓狂的姑娘,悄咪咪的吞了吞口水。
不造为什么,他们总觉得这姑娘不是一般的可怕!
不过话说,游曳是谁?
是那个叛逃任务者的名字吗?
只是,拥有那样身手的任务者,定然等级不低,可是游曳这个名字,在高级任务者里,还真心没听过,难道是新升上来的?
可是不应该啊,新升上来的高级任务者,都会有例行通知的。
他们明明没有接到例行通知的说——
白西装青年很是疑惑的想。
而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天道,眼角一抽,心下暗腹,果然是不能随意招惹的人,这暴脾气,真心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起的!
叛变的任务者已经没了,小金龙亦安然无事,那么他自然是不会在继续待在这里了,断了一条胳膊,消耗了不少能量,他要回去疗伤。
于是天道,也没跟那二个任务者打声招呼,直接消失不见。
白西装青年看到天道就这么一言不发的走了,懵里懵逼的朝着身边的人看去。
“那咱们呢?那叛变的任务者已经形神俱灭了,咱们是不是也应该走了?”
对于青年的问话,他身边的人却脚步一错,从半空中走了下来,立在夙浅面前,垂眸望着眼前这个还不到他肩膀高的任务者,慢慢开口:
“你的系统编号是多少?”
正老大不太爽的夙浅,瞪着杵在她面前,跟堵墙一样高的男人,恶声恶气的开口:
“关你屁事!”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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