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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道:
“覃非墨的婚礼在后天哟,新娘其实也是你的老熟人,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他们二人结婚的场面,携手走红地毯,万众瞩目的拥吻,以及交换戒指,从此相手一生,哎呀呀,听起来很美好的样子啊——”
“呜呜呜呜——”
冷静还没二分钟的官念又开始暴走,这一次刚才那一次更厉害,甚至连整张床都被她给翘起来了。品书网
她那模样,像是在看什么人,更像是想要追去的模样。
让身边的三个男人冷汗簌簌的直往下掉,最后还是那青年,抄起电击棍,敲在官念的后脖子,生生的把她给敲晕了才算完事。
三个大男人一头汗,你看我,我看你。
“这是死了还是晕了?”
“我哪儿知道!去瞅瞅!”
“…….我不管,你去!”
“少,少废话!赶紧去!”
被青年踹出去的小兵,哭丧着脸,悄悄的蹭过去,抖着手去试了试官念的鼻息。
“好,好像还有——我的妈呀!!!!”
话还没说完,那紧闭眼睛的官念,蓦的睁开了眼,那里面狰狞而扭曲,还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煞气,生生的把那小兵给吓的窜起来,不管不顾的抱住另外一人,呜呜呜的直呜咽。
“艾玛艾玛吓死老子了!吓死老子了!这是诈尸啊!绝逼是诈尸啊!!”
人都没死,诈个屁的尸?!
青年嘴角微抽的瞪了这二个没出息的一眼,自个儿却默默的后退一步,轻咳一声。
“去,把加浓镇定剂给她打,我去给队长打个电话报告一下。”
这话一说完,青年麻溜的闪人,留下二个抱在一起,大眼瞪小眼,欲哭无泪的二个小兵。
接到电话的肖正,正在直升机,冷眼看着下方那战火连天的战场,冷声吩咐。
“自己处理,她要是有个三长二短,老子把你变成她同类!”
这话一说完,肖正把电话挂了。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后半夜了,也不知道那小妮子睡了没,迟疑了下,他还是打了个电话回去。
电话响了二声被接通。
他轻咳一声。
“你在做什么?”
“打游戏啊。”
“这么晚还打游戏?早点儿睡觉!”
“好的妈妈,是的妈妈,再见妈妈!”
电话那头皮笑肉不笑的一连串吐出三个妈妈,把肖正给整个的嘴角一抽。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喂?喂??”
结果,他的解释还没通过电话传递过去,那头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
他忧愁的叹口气。
真是个祖宗啊,你到是让我把话说完啊!!
无可奈何握着电话的肖正,真是无奈到不行。
龙庆庄园。
里里外外人满为患,年轻的俊男美女三五成群的凑成一团,嘻嘻哈哈的闹个不停。
而此时做为新郎官的覃非墨却站在某个房间的窗户边,冷漠的望着外面热闹非凡的一切。
觥筹交错,欢歌笑语,看去那般热闹,那般生机勃勃。
可是覃非墨却觉得,那般的冷,那般的凉。
他的指骨蜷缩了下,把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垂下了眼,摩挲着手腕的那条不起眼的红绳,红绳串着一个小小的贝壳,贝壳并不漂亮,甚至还有些丑陋,可是却被覃非墨来来回回的摩挲。
轻轻的,仔细的,珍之又珍的。
在这个时候,他身后的门被敲响了。
“少爷,有人送了包裹过来,是恭贺您新婚的礼物,署名是,薛瓷?”
门外的人念到这二个字时,明显很是惊讶,着实没想到会是薛家千金送来的。
毕竟薛家退婚可是闹的满城风雨的。
而房间内的覃非墨在听到薛瓷二字时,眼眸剧烈的收缩了下,唰的一下拉开门,死死的盯着那青年手的包裹。
好一会儿,他才伸手接过包裹,转身把门给关了。
把包裹放在桌子,覃非墨抖着手去拆包裹。
包裹被一层层的打开,里面是一个鞋盒大小的盒子,他伸手掀开盖子。
里面放着一个又一个精美漂亮的礼品盒子,盒子有大有小,各种样式,有的很新,有的略有些磨损,细数下来,有二十多少。
覃非墨看着那些礼盒。
眼眶蓦的红了。
她把,曾经他为她设计的各样饰品,都给送了回来。
一样没少,一个不落下的,全部送了回来。
甚至有一些,她还跟他抱怨过,莫名其妙丢失的,她心疼的不得了的饰品,一一的找齐,归还了回来。
像是归还,他曾经少年时光对她的喜欢。
像是归还,她对他的一切期许与爱恋。
像是在说,她退婚时传给他的诀别,从今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是恒古不变的决心。
像是在说,覃非墨,我薛瓷不要你了,更不会再喜欢你了。
喉咙滚动了一下,覃非墨死死的抓着桌角,才避免自己失态。
可是终究的,他的眼泪还是砸了下来。
从有记忆开始到现在,快二十五年了,这二十五年里,他不曾掉过眼泪。
他有显赫的家世,骄傲的容貌,更有过人的智商,与高超的设计才能。
他是所有人眼,别人家的孩子。
一直顺风顺水,学什么都容易,不曾遇到过什么挫折与磨难。
而这二十五年来,遇见的唯一的一次磨难,却让他痛失所有,生生的丢了自己的心脏。
薛瓷,薛瓷,薛瓷——
他覃非墨的小瓷是真的没有了。
缓缓的蹲在地,覃非墨哭的像个孩子,让门口的覃爸爸与覃妈妈都红了眼。
他们的孩子一直都是骄傲的,像是没人能让他低头,更像是没人能打断他笔直的脊背。
可是如今,却什么都断了。
覃妈妈呜咽一声,紧紧的抓着覃爸爸的衣服,祈求道:
“我们不娶了好不好?不娶了,覃家败了败了,没了没了,我不想墨墨变成这样,不想——”
覃爸爸拍了拍覃妈妈的后背,轻叹一声。
“傻子,你怎么还看不明白呢?能碎了他的骄傲的是小瓷,能让他低头的是小瓷,能断了他的脊梁的还是小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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