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彼此安慰的时候,放开妹妹,对李奶奶说:“李奶奶,能在帮我照顾一下小蝌蚪吗?”
“没问题。”李奶奶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还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我不要,不要姐姐离开我。”听到姐姐又要把她留在李奶奶这,抱着乔梦的腿哭喊着。
乔梦板正乔拉的身体,及其严肃的说:“小蝌蚪,听话,姐姐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
此时,无论她说什么乔拉都听不进去,只知道哭闹不让她走:“不要,姐姐不要离开小蝌蚪呜呜,小蝌蚪害怕呜呜、、、”
她蹲下身,为妹妹擦干眼泪,用最温柔的声音耐心的说道:“妹妹,姐姐一定回来接你的,等我们再回家的时候,其他的人都会离开我们的家,就只有我们俩个人了,所以你要听话。”
乔拉泪眼婆娑的望着她,问:“真的吗?只要小蝌蚪在李奶奶这,姐姐接我回家的时候其他人就都不见了吗?”
她重重的点头:“嗯”
“那姐姐,我听话。”说完,乖乖的走到李奶奶身边,牵起了李奶奶布满老茧的手。
不等她开口,李奶奶善解人意的开口:“去吧,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
乔梦离开遗仙村,赶去另一个村子,条条屯,找棍。
当赶到条条屯时,天已经黑了,虽然不知道棍的家在哪,但是周围都是翻新的房子,所以最破最旧一定就是了,在最后一条街偏僻的地方,终于找到了破旧的土柸房子。
她踏步进去,里面灯光昏暗,棍正坐在炕上喝烧酒,微蹙一下眉,对他还是有一些厌恶的,捡起一块石子砸到玻璃上,棍见玻璃碎了,裹着破棉袄骂骂咧咧的出了门,“谁啊,砸俺家玻璃。”
乔梦绕过柳树走进院里,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棍见到她仿佛见了鬼,“噗通”跪在地上,“姑奶奶俺错啦,求您放过俺吧,求求您啦。”
真窝囊,这样还怎么完成她的计划。
忍不住开口训道:“就这点出息?”
接着鄙夷道:“也是,被人坑了一辈子的积蓄,连句话都不敢说,只能自己躲起来喝闷酒,妄你一个男人,怕女人怕成这样,可怜啊。”
棍头磕在地上,双手攥紧,乔梦的话像是冰锥子扎着他的身体,他一辈子的积蓄,就被那个娘们给坑了。
他的不甘心和无可奈何乔梦看在眼里,这种一辈子胆小如鼠的人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激起他的斗志和勇敢的,必须给他来点硬的。
他不是怕她吗?
伸出长指甲,眼睛闪着金色的光晕,瑰丽异常,指甲上的水晶光芒照亮她的周身,仿佛黑夜里的妖精。
她命令道:“抬起头来。”
棍慢慢抬起头,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别,别杀俺。”
“棍,你窝囊了一辈子,甚至在人前都不敢大声说话,我看,还不如死了,也省的曹梅整日里提心吊胆怕你管她要钱,你死了,别人就安心了,就当做好事吧。”
话落,伸手掐上他的脖子,冷声道:“,让曹梅拿着你的钱继续逍遥,花着你的钱嘴里还不停的骂你是个窝囊废。”
棍呼吸骤然缩紧,如此近距离的接近死亡,脑子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费力的说:“俺、、不是、窝!囊!废!”
乔梦手下继续用力:“你是。”
棍脸色涨红,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语气却坚定:“俺、不、、是、窝、囊、废!”
大概过了四十秒钟,她见时机差不多,放手,道:“好,那就证明给我看,你敢吗?”
也许是说着这辈子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即便从死亡线上刚刚回来,棍却觉得身体里有无限的力量,“咳、咳咳、咳,敢!”
乔梦露出满意的微笑,“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不仅可以证明你不是窝囊废,还可以追回你的五万块钱。”
棍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柔弱,美丽,却没有任何理由,就是相信她说的话,说出了他一直想说的话,“对不起,俺,不应该对你有非分之想。”
这一刻,她承认,刚刚是刻意折磨了他一番,要知道,窒息一秒钟比挨一鞭子都要痛苦,尤其是最后那几秒,所以现在,她与棍的帐一笔勾销。
交代好了事情,独自走在回去的柏油路上,绯鸟从兜里飞出来,落在她的肩上,歪着小脑袋看她,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脸。
“看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闯了祸事不仅让我给你背黑锅,中途你还敢逃跑,等我忙完这阵,看我不拔光你的毛,填进燥坑,烧了你。”
绯鸟不屑地转过头,那几个胡搅蛮缠的人是那么好对付的吗,等你忙完它也好的差不多了,还想拔它毛?那就要看她的爪子在它这里有多厉害了。
进入遗仙村,一道身影在路口处徘徊。
“关悦!”乔梦唤道。
“乔乔,你可算回来了。”关悦边跑边说,“你可吓死我了,咋就出了这样的事儿,曹梅她们真是没一个好东西,事情到了这一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难道任由他们继续这样无法无天的欺负你下去?”
她不答反问:“明儿就是你生日了,关婶子不是说老板不给你假吗?关婶子还打算明儿去县里给你过生日呢,你咋今儿就跑回来了?”
“哎呦你都出了多大的事啦,我哪还有心思过什么生日,当然要回来看看你我才放心啊。”关悦眼睛打量着乔梦,见她真没什么事这才放心。
乔梦心里有些微暖,有个这么关心她的朋友,真好,问:“老板给你的假?”
“老板不给假我自己偷跑出来的,这几日店里特别忙,你就看那个头啊一个接着一个的送到你面前,累的我手都抬不起来了,全当休息了。”
她有些担心:“等你再回去,老板不会扣你工资吗,不会说你吗?”
“每个月就那么点死工资,我每天忙的要死,要是再扣我工资,我就不干了。”关悦堵着气说道。
然后瞅着她,白皙的面庞在这黑夜里更加夺目,道:“这件事你就打算这样算啦?如果你不给他们点厉害看看,他们会把你当做软柿子,更加想着法的欺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