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梦觉得是不是今儿的黄历有啥问题,咋不顺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沉声道:“莲瞳?”
不给她吃鸡也就算了,这鸡竟然是偷的?偷谁的不好,偏偏偷张大嘴巴的。上次进派出所的事张大嘴巴见风点火引起民愤,小卖部已经人数减半了,这股气怕是正没处撒呢,这不撞枪口上了吗?
莲瞳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开口道:“没错,是我抓的鸡,本……”突然改口道:“我吃你的鸡是你的荣幸,还在这里叫唤什么?”
“哎呦呵,吃我的鸡还敢这么嚣张,你……”自始至终才注意到莲瞳,当看到他时被他的容颜震慑住,嘴里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莲瞳神情危险的接着问:“我怎样?”
张大嘴巴看着他的眼睛,竟然由心底生出怕意。想要退缩,但碍于面子,倚老卖老道:“我这么大岁数养的鸡说被你吃掉就被你吃掉了……”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转而对乔梦大声道:“你太无法无天了,我要告诉村长去。”
乔梦埋怨地瞪了事不关己的莲瞳一眼,她这刚消停没两天,不能再捅到村长那去,不然真说不过去了,何况这次确实是她理亏,虽然是这个和她没有丝毫关系的莲瞳做错的事,但鸡是在她家烤的,肉妹妹也吃了,她就不能推得一干二净坐视不理。
笑道:“张婶子,是我这远方表哥馋肉了,不懂事吃了您的鸡,我代他给您赔不是了。”
这张大嘴巴的嘴巴就是一广播喇叭,今儿在她家一早看到陌生男人的话不消一上午恐怕十里八村就都知道了,所以提前骗她说是远方表哥,既然是远房,谁也查不到是真的假的,那么莫名其妙的在她家呆上一晚然后再消失,谁也说不出啥来。
在她心里认定,今儿,莲瞳就得走的。
乔梦这样说张大嘴巴面子算是找回来了,脸色这才好看了点,依然梗着脖子道:“我这可是留着下蛋的老母鸡,你吃了它我可惜着呢,说吧,咋办?”
乔梦耐着性子道:“那您看呢,该是多少合适?”
“怎么说也要这个数。”张大嘴巴伸出三根手指。
乔梦脸色微沉,声音僵硬:“张婶子,是不是有点多呀。”
一只三黄鸡,也就六七十块钱,三百块钱够买四五只三黄鸡了,她可够黑的。
张大嘴巴好像知道乔梦不想把这事捅给村长,反而多了一分强硬,“多?哎呦要不是你吃了我的鸡,别说三百,五百我都不卖,我这是没有办法,要么,你就还我的鸡,要么我就告诉村长去,让他来评评理。”
乔梦此时扁着嘴不说话。
“老妖婆,你活腻了是吧?”见到乔梦受委屈,莲瞳高大的身躯上前,压迫感十足。
张大嘴巴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只觉得这个人长得好看却吓人得很,令人不敢直视好像随时都能结束她的生命一般。如此想法在她心上生了根,更加害怕,顿时蔫了,语气弱了不少,“我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家去。”抬脚匆忙就要离去。
“等等。”乔梦叫住她,从兜里掏出三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
“给你钱,你的三黄鸡就当我买了,我表哥他不懂事,你别跟他一样的,他这人不高兴啥事都干得出来,别说抓你只鸡了,放火越货他也是干得出来的,所以,张婶子别生气了,到时候是给自个找不痛快。”
张大嘴巴悻悻的接了钱,连回头瞅莲瞳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拔腿就走。
“你为啥要给她钱?”莲瞳不解的问,他看出来这个女人不愿意往出拿钱的呀。
乔梦没好气的道:“谁让你嘴馋偷人鸡吃!”
莲瞳不认同的道:“别当我傻,你刚刚可是利用了我,只是你利用的不是很高明,说的好像我很野蛮一样,还什么远房表哥,拙劣的借口。”
“如果不是你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家,我能说是表哥吗?我能利用你吗?我能花三百块钱买只鸡吗?三百块钱一只鸡,吃的是金鸡不成?”瞅了他一眼,若有所指道:“怎么这么倒霉。”
他邪魅一笑,整个小院都活色生香了起来,“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你的冤孽都是前生的债。说明你欠我的。”
“少贫,赶紧把你吃剩的这些鸡骨头,木头,鸡毛都处理干净,我要看到一尘不染的院子。”
莲瞳瞅着杂乱的院子,有些犯难道:“小乔,你家这院子要想一尘不染有点困难,要不我给你铺上汉白玉石吧,绝对一尘不染。”
乔梦紧了紧鼻子,“切,你可别装了,你要有汉白玉石高楼大厦任你选,还能上我这农村小平房来?”
莲瞳摸摸鼻子,说的也是这个理,便不再争论,汉白玉石铺地的想法也搁浅了。
“姐姐,我们没有钱了是吗?”乔拉怯怯的问,觉得是自己吃了鸡腿才惹的祸。
乔梦赶紧安慰道:“不是小蝌蚪的错,别担心,没钱姐姐会想办法的。”
莲瞳心里翻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想办法?难不成还要把他再卖一次?
“走,跟姐姐去后院子种菜去。”叫上乔拉拿了菜种去后院子,不想跟这个让自己损失最后一笔钱财的男人在一个地方。
莲瞳悻悻地摸了摸高挺好看的鼻子,双手抱胸,他当时一时兴起抓了只鸡来烤,并没有想到还要收拾呀,那个烧过的柴火全是木灰,吃剩的鸡骨头也是很脏的呀。
第一次见面时为了博取这个女人的同情,在脸上抹了黑丑的火山岩,虽然是护肤圣品,可是那个颜色让他纠结了很久才下定决心往他魅世倾颜的脸上下手的,结果还被那个女人嫌弃的要死,一连两次把他扔出去,可以说是壮烈的开始,悲惨的结束。
好在他及时露出自己的魅惑容颜,这个女人没在赶他走。
如果乔梦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大骂:明明是你自己脸皮厚,赖在这不走的,打又打不过,只要做的不过分就当他不存在了。